,这几日总是隐隐地觉得不安,
莲衣在远处看到她,忙快步走了过來:“怎么一个人闷在这儿,害我担心了半天,”洛灵回过神儿來,有些失措地握着她的手:“我昨天做了个梦,梦里胤禩跟我说了些话,”“说了什么,”莲衣一愣,
洛灵极力回忆着,半晌才道:“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四个字,他说,來生再见,莲衣,我担心他有事,”莲衣一惊,揽住洛灵的肩柔声道:“灵儿,梦不能当真的,沒听人说嘛,梦是反的,”“是吗,”洛灵低头想了想,又将目光转向了水中成双的鸳鸯:“对,梦是反的,他一定沒事,可能,我太想他了,所以才总会在梦里见到他,”
“对嘛,”莲衣松了口气,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我刚让人拿了几匹上好的缎子回來,一会儿跟我去看看,给宁儿多做些新衣,”洛灵温柔地冲她笑了笑,手中紧紧攥住了那枚翡翠扳指,
不出允禩所料,在他死后,雍正很快开始清算允禵的罪状,一些体察上意的大臣再次奏请将允禵立即正法,雍正沒有同意,朝会散后,他将允祥和允礼叫到南书房,
允祥知道雍正的用意,劝道:“皇上,十四弟杀不得呀,”雍正摘下眼镜,递了个折子给他,道:“这是理藩院递上來的折子,你看看,你这十四弟是个怎样的人,”允祥疑惑的拿起那折子來看,科尔沁蒙古的几个台吉联名上书力保允禵,称他无谋反之意,罪不至死,
允祥看了雍正一眼,雍正冷笑道:“老十四太精明了,只可惜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娶了一个蒙古的格格,有了蒙古人支持,朕就不敢办他,当真可笑,”允祥奇道:“他什么时候有个蒙古小福晋,我怎么不知道,”
雍正哼了一声,笑道:“你那时还在家里思过,哪里知道他在西北搞的这些闹剧,大将军王声势如天,将女儿送给他当妾,还怕他嫌呢,这女子是科尔沁一个台吉的女儿,允禵虽收了她,却一直冷落她,也沒将她带回京,这会儿要借蒙古人的势了,想起她來,”
允礼见雍正一副不屑的神情,忍不住道:“眼见八哥、九哥死了,十四哥为求自保,出此下策也是人之常情,皇上,您真要思量,”雍正瞥了他一眼,道:“朕就知道你要替他说话,”允礼哼了一声,道:“他是我哥,”雍正听了这话,心里有气,瞪着他,允礼却偏过脸不看他,
允祥见气氛要不好,忙打圆场,“不都是自家兄弟嘛,分什么彼此,皇上,十四弟罪不至死,要杀他,臣弟也不同意,”说着他向允礼递了个眼色,允礼会意,忙道:“让他认罪也就罢了,杀了他,有个人会活不成,”雍正如何不知允祥和允礼顾及的都是玉穗儿,深深叹息了一声,
他思忖片刻,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给允禵,“你将这书信交给范世绎,让他转交给允禵,我看看他如何为自己辩解,”雍正写完信后交给允礼,允礼接过去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着:阿其那在皇考之时,尔原欲与之同死,今伊身故,尔若欲往看,若欲同死,悉听尔意,
允礼脸色一变,“您这是……”雍正冷冷道:“他必须向朕低头认罪,不然,罪不可恕,”允礼和允祥对视一眼,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退了下去,
紫禁城甬道上,允祥道:“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跟皇上置气不是自己找骂吗,”允礼叹了一声,甩了甩袖子,道:“八哥死了,连骨灰都沒留下,十五姐求我安排将八哥和八嫂合葬,我沒做到,心里不痛快,”
提起允禩的死,允祥心里也是一寒,虽是政敌多年,却也是同胞兄弟,幼年时也曾一起骑马打猎,他就算又天大的错,人都死了,却无葬身之地,说起來确实让人心寒,
允礼望天一眼,视线落的很远,向允祥道:“十四哥这个人,咱们都了解,他看到皇上这封信会是什么表情,不用多想也可得知,好多时候,他比八哥更难缠,八哥的机锋含于内,他的机锋却外放,叫人沒辙,”允祥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封信,”见允礼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允祥也不做声,
“将信交给范世绎那老小子,十四哥这回必死无疑,范世绎正愁沒机会邀功呢,上回十五姐去马兰峪,他拦着不让十五姐见十四哥,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把十五姐气的够呛,给了他一耳光,范世绎脸上挂不住,差点要拿她,”允礼道,
允祥听了这话,不由得瞪眼道:“这奴才找死呢,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允礼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道:“十五姐沒和你说,她听说因为蔡怀玺的事儿,皇上要处置十四哥,想去看他,我给她写的手谕,”
允祥点点头,知道玉穗儿是怕自己不同意,沒有來找自己商量,而是直接找了允礼,允礼从小就和她十分要好,对她的请求必然不会反驳,再加上允礼的侧福晋馥儿曾是玉穗儿的宫女,两个女人一起求他,天大的事儿他也沒法不同意,
想到这里,允祥忽然想起,他福晋小湄说起过,她去公主府探望玉穗儿,却扑了空,家人说玉穗儿出京去了,原來那时她是去看允禵,允禵啊允禵,你何其幸运,有个女人这样牵挂你,可是你却不知悔改,让她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