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和胤禩等人说话,边回望京师方向,十阿哥胤誐道:“还望什么呀,你老婆不是刚走,”胤禩笑而不语,胤禟悄悄向胤誐道:“有个人还沒來呢,老十四一直不肯下令大军前行就是等她,”
这时,玉穗儿的马车终于赶到,玉穗儿自马车上跳下來,向众人走过來,胤禟得意道:“怎么样,说曹操,曹操就到,”“八哥九哥十哥好啊,”她平静的和他们打招呼,那三人知趣的退到一边去,让他俩道别,
玉穗儿见胤禵一身戎装,英气勃勃的样子,心想他果然像个大将军的样子了,她道:“十四哥,我给你做了件黑貂皮袍子,西北苦寒,你带着路上穿吧,”“我以为我那天说的话惹恼了你,你不会來,”胤禵望着她的眼睛,玉穗儿淡然一笑,道:“怎么会呢,十四哥和我从小一块儿长大,难道玉穗儿还能和你记仇不成,德胜门外人太多了,闹哄哄的,我不喜欢那场合,”胤禵见她神色淡定,丝毫沒有喜怒之色,心道:她这神情越來越像皇阿玛了,心中不觉有点寒意,
胤禵向不远处胤禩等人望了一眼,转向玉穗儿道:“我不在京里,十三哥又足不出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惹出什么祸來,”玉穗儿笑道:“瞧你说的,我好像专闯祸似的,”胤禵凝望她的笑颜,心中始终有一丝不舍,又嘱咐道:“我这一去,三年两载也未必回來,我家里你帮我多照看着,”玉穗儿点点头,“你且放心的去吧,管保叫你无后顾之忧,”
在冷风里站久了,她裹紧披风,胤禵替她整了整狐狸毛领,玉穗儿向他微微一笑,“包袱里有一个荷包,是你那时跟我要的,绣的是梅花,穗子结的是平安如意,”余光瞥见她八哥九哥十哥三人正说话,好似沒在意他俩,脸上却都挂着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猜到他们心中所想,却只付诸一笑,
她扭头望了望行军的队列,笑道:“好了,大将军王,我也不耽误你行军,去西北后莫忘了写信报平安,”胤禵笑着点点头,像幼年时那样伸手去摸摸她头发,也许是意识到边上还有别人在,他很快便把手缩回去,
玉穗儿反倒很坦然,仰望着他道:“我那时被罚跪在奉先殿,只有你想到给我送袍子去,十四哥,将來不论发生什么事,从前的情分儿可别忘了,”她说完这话,把手里的包袱往胤禵手里一放,便转身而去,胤禵听出她话里有话,风里她的白披风被吹的飘散起來,格外耀眼,这情景很多年他一直难以忘怀,
回城途中,胤誐忽道:“我一直觉得十四弟和玉穗儿之间有点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的,”胤禟瞥了他一眼,心想老十你可真是后知后觉啊,这些年了才看出來,嘴上却道:“别瞎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胤誐不服气,“我哪儿瞎说了,你看刚才他俩那酸劲儿,依依不舍的,对不对八哥,你也瞧见了,”胤禩笑笑,“那也沒什么,十四弟一直把玉儿当亲妹妹,宫里人多嘴杂,好好的话儿都能传的走了影儿,这种捕风捉影的话还是少说为妙,”老十听他八哥发了话,这才沒有再提,
康熙五十八年,大将军王胤禵到达西北后,为整顿军心,将办事不力的官员参奏罢职,无论亲疏一视同仁,官兵士气为之大振,很快,他将西征大军兵分三路,将策妄阿拉布坦的军队围困在西藏,策妄阿拉布坦听到风声,慌忙率部下讨回了准噶尔,胤禵沒有损耗兵卒,便收回了拉萨城,然而西藏仍是一片混乱,胤禵上书给康熙,请求康熙下令册立新任**喇嘛,以安定当地的局势民心,
胤禟收到胤禵信后,去找胤禩商议,胤禩道:“十四弟干的不错,我听说他到西北以后,严肃军纪、赏罚分明,雷厉风行,这才是会带兵的,”胤禟点点头,把信交给胤禩过目,“是啊,十四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也难怪皇阿玛如此器重,亲自写信给青海派去助战的厄鲁特蒙古的王公们,替十四弟西征铺路,他深得皇恩,和咱们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胤禩看完信,笑了一笑,“你别泛酸,总得有这么个人替咱们去争,你应该这样想,幸好是十四弟而不是别人,”胤禟想着这话也有道理,“你那时命鄂伦岱随大军出征,我现下才明白你用心良苦,一方面可以辅佐十四弟,一方面咱们也可以时时得知西北动向,”
胤禩望着远方,天空中飞过一群鸽子,他若有所思道:“十四弟早已不是当年的十四弟,只怕他未必高兴我这样的安排,鄂伦岱比他年长,辈分也比他高,军功显赫,到了他麾下,难免掣肘,你看着吧,十四弟迟早会把他遣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