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雄再一次非常沒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他沒有想到他的大军师韩震庭居然会愚钝至此,
其实,他并不相信韩震庭对耶律悦梨是“沒有非分之想”的,他认为,自己也不是一个无知之人,不会连这么一点儿小纠结都看不出來,可是,他不明白韩震庭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于是,他决定改变策略,换一种方式來说:“震庭啊,來,坐,”他指了指他对面的另外一块大原石头,示意韩震庭坐下说话,
韩震庭照做了,只不过嘴里在嘟哝:“你很闲吗,四王子殿下,”
耶律楚雄耳朵可是很尖的,他当然听到了韩震庭的抱怨:“本王今日进宫唯一还沒有做的事,就是向母后和太子皇兄辞行,”
“可是,下官还有很多事情要忙,”韩震庭一副“我知道你很好命”的样子说到,
“不着急,就算你不在宫里,也照样会有很多人抢着干你那份工作,”耶律楚雄感到好笑,韩震庭显然是不愿意再和他讨论之前那个话題,因此才故意这样东拉西扯,
韩震庭无可奈何地望着耶律楚雄,说到:“说吧,殿下想说什么,都尽可以一吐为快,”
“哦……”这话反倒把耶律楚雄问得哑口无言了,他说什么好呢,
“怎么了,”韩震庭好笑,耶律楚雄的口才一向都不如他,他就不信,今日会反着來:“殿下如果无话可说,我可要忙去了,”
“好了,”耶律楚雄着急地说到:“你等一下,本王问你,你和悦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悦梨,”韩震庭振振有词地回答说:“殿下,下官刚才已经说过了,昨日,真的是情势所逼,才会……”
“那么,你敢说,你对悦梨除了你所谓的兄妹之情,就沒有其他的感情了吗,”耶律楚雄直接挑明了,
韩震庭一愣,想了一会儿,低着头说到:“沒有,”
“沒有,”耶律楚雄提高了嗓门,显然,他对韩震庭的这个回答不满意,
“是的,”韩震庭小声地说着,一直沒有抬头,
“不可能,”耶律楚雄不相信他的话,喊到,
韩震庭缓缓地抬起了头,说到:“沒有什么不可能的,殿下,这么多年來,我只把悦梨当成妹妹一样看待和照顾,,也只能当成妹妹,”说完这话,韩震庭又低下了头,耶律楚雄沒有看到他眼里的无奈,
“好吧,”耶律楚雄站了起來,对韩震庭说到:“既然你话已至此,本王也沒什么好说的了,昨日的事,本王不予追究,你当时也是救人心切,去忙你的事吧,本王也要去想母后和太子皇兄辞行了,”
韩震庭答应了一声:“是,”就也站了起來,离开了这一片小树林,朝着上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耶律楚雄望着韩震庭离开的背影,心里又疑狐又无奈,说实话,他不太相信韩震庭对悦梨只有兄妹之情,从昨日韩震庭抱着悦梨时的表情他就能察觉到,韩震庭对悦梨是充满了疼惜,充满了爱护的,就像,耶律楚雄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地甩了甩头,他不知道昨日自己对舒心蕾又是怎么样一个表情,,而昨夜,他用那样的方式对待了舒心蕾,不知道她今日醒來之后,又会把四王子府闹成什么样,
耶律楚雄想到这里,再次甩了甩头,算了,先不去想了,赶紧去见母后和太子皇兄吧,他急着向他们辞行之后,赶回四王子府去,
于是,耶律楚雄就快步走向皇后的寝宫,
述律平皇后正在用早膳,
“儿臣向母后请安,祝母后万福金安,”耶律楚雄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起來,起來,快起來,”述律平皇后一见到这个小儿子,就笑逐颜开,连忙说到:“來,到哀家身边來坐,”
耶律楚雄站起了身,在述律平皇后身边的一张餐椅上坐了下來,
“皇儿今日这么早就进宫來了,”述律平高兴地望着耶律楚雄,问到:“用过早膳沒有,”
“谢母后关心,儿臣在府里用过了早膳才出的门,”耶律楚雄回答说:“儿臣是來请求母后原谅的,”
“原谅,”述律平皇后哈哈地笑着,用沒有握筷子的左手拍了拍耶律楚雄的肩膀,说到:“皇儿又有什么事啊,”
耶律楚雄半是撒娇半是认真地回答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儿臣明日就要返回乌古部前线了,今日,儿臣是來向母后辞行的,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儿臣就不能每日进宫來陪伴母后了,”
“皇儿真是越來越懂事了,”述律平皇后很欣慰地说:“你能有这一份孝心,母后很高兴,国事要紧,母后不会怪你的,”停顿了一下,述律平皇后接着说:“相反的,母后还要嘱咐你几句,这一趟出门,务必万事小心,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的二皇兄、更要保护好你的父皇,”
“儿臣明白,”耶律楚雄点了点头,
“那么,母后就祝你们凯旋而归了,”述律平皇后端起桌上的一只酒杯,递给了耶律楚雄,耶律楚雄猛地一昂头,喝光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