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丁晓晴的人都知道,她丈夫前年在绕城高速公路上出车祸死了,当时车上有一男一女,女的也死了,所以就没有人知道她丈夫与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车上还有一只狗,竟然活着,狗是这个女人养的,它知道事实真相,可它不会说话。不管怎样,丁晓晴还是以妻子的名义为丈夫立了碑,还定期前去祭奠。后来,这个女人的丈夫找到丁晓晴,说你丈夫勾引我老婆好久了,你看看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照片。这些照片有些不堪入目,床上的地上的都有,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成为他们**的战场,这是他从妻子遗留下的数码相机里找出来的。丁晓晴看过这些照片后就把丈夫的墓碑砸了,然后就成了远近闻名的交际花。她与包工头魏立群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相识,便很快眉来眼去,如鱼得水。她看中的魏立群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不再相信城里的男人,乡下人诚实,不会欺骗,她做梦也想不到,包工头魏立群更不可靠,他给她买的这套房子实际上是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他与她**的时候是要找一种乡下人在城里人面前翻身得解放的感觉。所以,魏立群总是很卖力,乐此不疲,而蒙在鼓里的丁晓晴却积极配合,欣然享受。
现在,儿子魏新民受母亲赵凤兰的重托站在了魏立群的房门口,在魏新民就要高歌猛进的时候,放在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自然很扫兴,心有不甘地从丁晓晴的身上滑落下来,在犹豫接还是不接。电话是门外的魏新民打来的,他想确认一下父亲手机的铃声是否会在这套房子里蓦然响起。
“有事吗,民子?”魏立群终于接起了电话,拍了拍丁晓晴白皙的屁股,不耐烦地说,“你不到法院打官司,找我干吗?”
魏新民看了眼门牌号,然后又把手机从右手换到左手上,不动声色地说:“爸爸,我就在门外头,你开门吧。”
“什么?什么门外头?”魏立群自然一惊,反问道。
魏新民用力砸了砸房门,说:“就在这个门外头。”
或许魏新民不会想到,父亲很快就给他开了房门,魏新民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母亲眼中的那个小妖精。此时的丁晓晴已经穿好衣服坐在了门厅的沙发上,魏新民马上从怀中掏出了照片,看看上面的女人,又看看沙发里的她,那神情就像法警在为一个即将走向刑场的犯人验明正身。
魏立群一把夺过照片,大叫道:“这照片哪来的?”
母亲的猜测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魏新民还一时接受不了,他恶狠狠地盯着丁晓晴,满眼怒火,却不说话。
魏立群有些恼羞成怒了,虽然没有被儿子捉奸在床,但是,被堵在了房间也不是什么好的结果。况且,做贼心虚,他之所以这么快就给魏新民开了门,就是不想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
“我问你,照片哪来的?”魏立群咆哮如雷地说。
这时的魏新民想到了含辛茹苦的母亲,以及母亲眼中委屈的泪水,他挥拳向父亲脸上打去的举动似乎没有经过他大脑的思索,拳头落下来的时候,父亲就应声倒地了,马上便有鲜血自嘴角冒出。然后,魏新民说了声你不是我爸是一只狼后就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