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午通过关系得知袁腾居住在汝南最豪华的客栈——天上人间,而天上人间作为汝南最豪华的客栈,并不是你有钱就能够居住的,居住在这里的顾客无一不是豪门望族,寒门子弟、暴发户根本就无法进入。
陈午带着陈牧肉袒负荆来到天上人间门外,陈牧又暗中让游侠子弟敲锣打鼓,吸引民众,防止袁腾居高气傲,不肯妥协。
天上人间四楼,正在调戏女婢的袁腾,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的敲锣打鼓声,瞬间变得异常的暴躁,一把推开躺在怀中的女婢,朝门外喝斥道:“何人在外喧哗,打扰本公子静休!”
站在门外的护卫,连忙躬身道:“启禀公子,月旦亭亭长陈午携子牧前来负荆请罪,乞求公子原谅。”
“坏我好事,还敢前来扰我静休。”袁腾面色阴沉,淡淡的道:“去跟天上人间主事的说一声,本公子十分不满意。”
护卫立刻知晓袁腾的意图,拍马屁的道:“公子英名。”
袁腾嘴角上扬,对着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女婢勾了勾手指,淫笑道:“过来,给本公子捏捏腿。”
女婢不假思索的跪爬上前,低眉顺眼的跪坐在袁腾脚旁,卷起衣袖,熟练的替袁腾捏腿。
就在袁腾享受美人服侍之际,陈午父子却遭到了天上人间的驱逐。
一位天上人间的伙计推着陈午,盛气凌人的辱骂道:“你们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天上人间门口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牧忿然作色,双手紧握正欲上前,陈午一把抓住陈牧手臂,将陈牧扯到身后,陈牧挣扎,陈午手掌宛如钳子一般紧紧的夹住陈牧的手臂,陈牧越是挣扎,手臂越是酸痛。
“这位小哥。”陈午笑容满面,陪笑道:“我父子二人,并非前来捣乱,而是前来向袁公子负荆请罪的,还望小哥代为通传,午感激不已!”说罢,陈午朝伙计深深的躬了一辑。
陈牧鼻尖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涌上眼眶,而心却异常的沉闷,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了似的,时不时传出阵阵绞痛。
“别跟小爷套近乎。”伙计一把推开陈午,显得极为不耐烦,威吓道:“若再不离去,休怪我们不客气。”
伙计话音未落,有十几位彪形大汉跨前一步,双手叉腰,面露狰狞,站立在陈午面前。
陈午仍不死心,张口欲道,一道砂锅般大的拳头似流星一般直砸在他的鼻口之间,陈午闷声一哼,鼻孔、嘴角边鲜血直流。
“父亲!”
陈牧扶住陈午,面目阴沉的望向动手的那位彪形大汉,双?之间杀气凛然,若不是陈午一直控制着陈牧的手臂,陈牧早就将其碎尸万段。
动手的那位彪形大汉也察觉到了陈牧的杀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人冷颤:“小子,你找死。”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彪形大汉挥拳砸向陈牧。
陈午面露担忧之色,但依旧没有松开手掌。
行动受到限制的陈牧,临危不乱的站在原地,当那砂锅般大的拳头离他的面孔不足一寸之时,陈牧单手抓住彪形大汉的手臂往前一扯,然后身体一侧,一脚踹向彪形大汉。
彪形大汉翻滚在地,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头钻进了排水沟,任凭他怎么抽拔,他那颗大脑袋就是拔不出来。
“牧儿…你……”陈午望着那大喊救命的彪形大汉,不知说什么才好。
伙计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哪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的姿态,宛如泼妇骂街一般,尖叫道:“上…快上啊,还愣在那干嘛?”
其余的彪形大汉早就飞扑上前,将陈午父子二人团团围住。
“父亲,一些小啰啰而已,交给我便可!”
陈牧解下荆杖,大喊一声,不等陈午回复,一脚踹向彪形大汉。
陈午无奈的叹一口气,事以至此,一味的忍让,也无极于终,不得不奋起反抗。
陈午父子联手,三下五除二便摆平了十几位彪形大汉,伙计肝胆欲碎拔腿就跑,被追赶而上的陈牧一脚踹进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护卫挥刀挺枪,蜂拥而出,杀向陈午父子,陈午不想惹事拉着陈牧欲逃。
可是陈牧岂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一个转身避开陈午,夺了一杆长枪杀进天上人间。
“牧儿…不可…不可胡闹。”陈午也夺了一杆长枪,追了上去。
陈牧哪里肯听,提抢杀进天上人间,挥枪指着掌柜,问道:“袁腾何在?”
掌柜虚靠在酒架上,双腿不停的颤抖,伸出手指,战战兢兢的道:“在…在四楼…甲号房…”
陈牧虚枪一晃,掌柜吓得抱头瘫软在地,脖子一歪晕死了过去,陈牧仰天大笑,一枪砸碎前台冲上楼去。
四楼,甲号房。
袁腾独自饮着贡酒,那名女婢站在他的身旁唱在小曲,袁腾拿起酒壶,踩着虚步,正欲吟诗一首。
就在此时,守在门外的护卫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来不及施礼、拍马屁:“公子,不好啦,陈午父子杀了上来,正在找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