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点时间早点把案子破了让嫂子他们能早些回来,我看最近几天网上平静的厉害,估计隐藏在背后的人已经达成了震慑人心的效果,开始真正的着手他的下一步计划了。”孙科给大傅沏了杯毛尖。
“老三你觉得他的下一步会做什么?”大傅端着茶杯有些苦恼。
“无非就是杀人放火,从他的手段来看挑选郑长年的时候不会不清楚郑家在林城的地位,眼目前郑小前也不知所踪,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针对郑家的一次犯罪活动,起码在明面上我们就只有这点线索,看好郑家的人,不管是他们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如果不想这件事情越闹越大就要尽力保证他们的安全。”大傅点了点头,“我和李局也是这么想的,不好办啊,郑家很不配合,因为郑长年的关系这两年林城没几个人不知道郑家的,就怕这么一搞名声彻底毁了。”
“他们家还有名声?”孙科嗤笑一声,事情终于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郑家现在才想起来要名声,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林城的民众每天拿起报纸看到社会版的时候已经会下意识的想“这破事是郑家人做的吧。”反正孙科看到囚禁幼女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邻县一个书记查出了艾滋病,县里中学的女教师纷纷去检查,说白了一夫一妻制就是个笑话,法律的作用范围只是对于普通民众,当权者是无所谓的。
“不能这么说,这很可能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大傅抿了口茶严肃的说道。
“郑家这些年不客气的说依旧处在上升期,这是又出什么事情了?能让他们这么的风声鹤唳?”孙科对大傅的话有些好奇。
“不能说是事实,只是网上在传些风言风语,银行放贷紧缩这个事情...”大傅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孙科脑海中闪电间窜出了几条信息,稍微归总一下就抬手制止了他说下去的动作,“这种事情你敢说我也不敢听,要是郑家真的做了那些人的执行者,这恐怕还真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不管是地方还是上头,这种做法已经人人喊打了,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
大傅点了点头,他看到那些流言的时候脑子都有些发懵,实在是担心自己存在林城银行的小金库会不会从此消失。那些推测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这涉及到一个群体的基本信条,如果被证实,那真是一不小心就变得天下粥粥,也涉及到一个基本的原理,财富究竟是什么?对于人类来说财富是劳动后所得的收获,只有劳动才会创造财富,这是财富最基本的定义,衍伸定义还有财富其实是你占有的社会资源的总和。但是有没有人想过当你把钱进你信赖的银行,这份钱到最后究竟去了哪?你应该占有的社会资源真的只有你存进银行后他们给你发的利息这么一丁点?
郑家可能很有这方面的发言权,银行在收紧放贷,上面在放宽私人借贷...存在银行里的钱是民众的,私人借贷的钱只是占了小部分。
孙科抬头看着灰黑色的天花板,如果一切属实,郑家,死得不冤啊。
“那些谣言很可能就是背后的人发出的,你让手下的人好好查查那些人,不管是真是假,林城真的很有可能会不再平静了。”孙科也抿了口茶,对着大傅笑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大傅放下茶盏,面色严肃,“如果郑家的事情和网上的推测的事实相符,你信不信我都会加入到对面的阵营?”大傅的正义感时常处于爆棚状态,也不知道是因为当了警察才这样还是因为这样才当的警察。
“信啊,一经查实郑家就是落水狗,谁都能上去踩两脚,到时候对方的阵营不就是我们的阵营么?”大傅睁着眼睛眨巴了两下,又搓了一把下巴,“你是说我怂?”笑眯眯的看着大傅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出了门。
“小炽这两天在忙什么呢?”孙科瘫在座椅上问道,“阳山村出了个案子,那边法医人手不够,所以被调过去帮忙了,兽兽也去了。”大傅把着方向盘说道,“要法医去的应该是命案吧?出什么事情了?”
“也没什么大事,阳山村里有个人上吊自杀了,家里人对这个推断不认可,觉得死者不是一个会轻生的人,所以那边的同志们想要小炽他们去协助调查。”孙科眨巴眨巴眼,说道:“要是我是凶手,先想办法引导受害人和家人说他想出去打工,然后再杀死他掩埋尸体,这样一来估计几年都不会有人想到去查受害人是不是失踪了还是死了吧?而且几年的时间一过,该有的证据早就被时间埋没了,想查到自己的头上只要不是自己太傻,难如登天。”大傅眼角跳了跳,“所以你才让我们这么不省心。”
孙科的眼睛眯起来笑的很无良,这只是最简单的一种,比如还可以先败坏他的名声让那个人变得人人喊打,他消失也会变得顺理成章,甚至让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捅那个人一刀,又或者让村长捅那个人一刀...甚至可以在八角里参入足量的莽草子...杀一个人,一个处于农村的人,有太多的方法让自己脱离嫌疑了。
伪装自杀这种做法很容易就会变得弄巧成拙,伪装的像了说明你有医学知识,侦查范围一瞬间就缩小了一大片,伪装的不像了,一眼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