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前他们拿什么威胁的你?”郑长年往后退了两步随口问道。
郑小前脸色惨白的抬起头,看了看依旧指着自己的枪说道:“拿什么?还能拿什么?拿你啊。”郑小前瞥了眼眼前的郑长年,轻笑道,“他们的手段可以说是神鬼莫测,你说如果家里人知道我本能救你,但是没救,我还能活下去么?”
郑长年木然的点了点头,收起枪坐在她的身边说道:“其实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想结束这一切后就娶她过日子,也想以后收收性子,好好的把生活过下去。”郑小前转过头好奇的看着郑长年,“她?你说你高三的同学周晴?”郑长年点了点头,郑小前眼睛弯着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对女生动真感情啊。”
郑长年恼羞成怒的吼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与其思考我是不是好人不如想想我们怎么脱困。”“这个简单,你既然这么恨我,对着我开枪,然后我死了,你就能出去了。”郑小前说的一脸理所应当。“我突然不想杀你了。”郑长年看着郑小前,“都是可怜人,何必杀了你?更别说你的苦难都是因为我。”
“说你蠢,爹妈还不承认,我翻到柜台里的时候顺带拿瓶西瓜味的芬达,然后你对着柜台开两枪,我在摄像头的范围内挤出西瓜味的芬达,你如果收到了任务完成的短信就离开,我等明天有人来了再走就好了。不管警方做什么我都会被装在藏尸袋里,但是要靠你脱离出去以后运作,如果没收到短信我们再想办法就是了,你的明白?”计划简单明了,两个人在镜头前先是坐在一起,然后一句句的谈话,两个人神情激动,貌似有冲突,再然后郑长年拔出枪来就射。
郑小前只能一个闪身躲在柜台后瑟瑟发抖,眼前的子弹四处乱飞,突然郑小前不动了,郑长年喊叫了两声也没听见动静。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柜台,看到倒在柜台后的郑小前喊了两声,然后抬起枪弯下腰想试探她的鼻息。一抹寒光掠过了郑长年的脖颈,双眼瞪大的他只能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呜咽着说不出话。
郑小前一脸淡然的看着倒下的郑长年,如果说她还有什么动作的话,那就是把创口不停冒血的郑长年拖到了小店后面的人工水池边,血迹很难隐藏,打扫起来很麻烦,能少一点是一点,作为一个世家子这类的知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她的脑海里依旧存在。一个很简单的计划,从她看到郑长年的手里有枪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谋划,姐弟二人见面的时候双方都真的在发愣。只是郑长年是因为面前的人,而郑小前是因为他手里的枪。两个人之间必然是要死一个的,这种拙劣的演技连自己都骗不过更别说把自己折磨得已经快要发狂的对方了。
如果说郑长年经历的是一场救赎之旅,自己经历的绝对是一场地狱之旅。隐藏在后面的人让郑长年拾起了人性,却让自己抛弃了底线。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只是过程而已,三十岁和二十岁的区别就在这里吧?郑小年拖着郑长年依旧温热的尸体不由得想到。
从一开始的故作惊讶,到后来的歇斯底里,再到后来的互诉衷肠,这是一个人崩溃以后的标准流程,如果是别的男女之间下个步骤就是“****相见”,郑小前只是用了人性最本能的一部分情感反射就让郑长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女人罢了,但是他又怎么会进一步想到自己是面对着父母都带了十多年面具的人?各种表演可以说是驾轻就熟。
看似一直在对赌郑长年良心的郑小前心里实际上一直很淡然,因为她一直都知道郑长年的本性不算坏,所以从一开始便料到了这样的结局。“我的傻弟弟,我们之间的差距在于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要杀你。”郑小前骑在郑长年的身体上,把他的脑袋压进水里,郑长年就如同一只正在被放血的鸡。郑小前不管他听不听得到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要杀的人就是你,甚至是我还没完成前半段的游戏之前,我就知道除非对方让我杀了你,不然凭什么说把我失去的一切都还给我?”
“你觉得我杀了你从此以后就会良心不安?你错了,如果对方遵守承诺把这一切都瞒了下来,对我来说最多也就是不增不减罢了,反正我已经用一副面具面对父母了十多年,不会介意再多几十年的,但是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失踪了或者死了,我都会得到他们全部的关注啊,让他们想起来自己除了儿子以外还有一个女儿,这才是你应该偿还我的东西。”
郑小前的面目狰狞,脑海中不断的翻涌着各种各样处理尸体的资料,看着眼前已经不再痉挛的郑长年笑了笑,一条薄薄的纱布系在了他的伤口上,拖着尸体就往树林走去,如果没有血迹,没有尸体,没有搏斗痕迹,谁会报警?当然刨除小店被自己毁坏的像是仇家报复一样,郑小前有些发愁,这个样子难免会引来警察,自己已经尽力了,只期望他们不会对一个盗窃案看得太重。
埋好了郑长年的尸体后,从他的手机里把手机卡拔出,用打火机烧化,就算是只有微弱的电流手机信号都能被追踪到,她不敢冒这个险。从小店里取出六颗弹头,这是郑长年开枪的数量,自己不会记错的,如果这几枪其中有一枪稍微偏了点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