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就是上次乱坟村事件中,泼了拆迁队黑狗血的那位瞎眼老阿婆。”
我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了一句:“我艹!”又觉得此事大有蹊跷,便接着问他:“死的居然是她?可你刚才说从死相上来看,那老太婆是被惊吓而死的,但我们都知道,她的眼睛是瞎的啊!试问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又怎么会因受到视觉上的冲击而被惊吓致死呢?”
吕松涛见我分析的不无道理,深锁了眉头犹豫不决,不过一旁的赵逸萱却插口说到:“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原因,一切还得等尸检结果出来才能定论,不过那老阿婆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不能再留在这里,你们还是平复一下情绪,别再胡思乱想了,赶紧将尸体收起送到殡仪馆吧。”说完,便停在了一间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前。
这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前,此刻早已被拉起了警戒线。警戒线外还守着的五、六个警察正低声讨论着什么,见我们到来,都赶忙向我们围了过来。
赵逸萱见一群警察都在这里,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队长不是让你们分布在房屋四周做好警戒的吗?”
一个发福的中年警察听到赵逸萱问话,上前两步回答:“小赵啊,刚才死者屋里发出异响,声音格外的。。。渗人,大家伙怕发生什么意外,这才聚到一起商量对策呢。”
赵逸萱碍于情面,微微皱眉道:“许大哥,你也干了十多年的警察,这种场面理应都司空见惯了吧?怎么稍有风吹草动,就。。。就。。。”
她没好意思当这么多的人接着说下去,而那被她叫做许大哥的胖警察,却是老脸一红,尴尬讪笑到:“小赵啊,大哥虽然经历的案子多,可是没有一起这么。。。非同寻常的。那老太婆死了有一周了吧,虽然腐烂严重,却是死而不僵、余温尚存,这。。。这。。。这只怕不能以常理度之啊!我们这些干警察的即使见惯了这种场面,但也不能和违反科学的事物抗衡不是嘛?所以大家心中有些担忧,也是人之常情啊!”
这姓许的胖警察虽然说的隐晦,但傻子也能听得出来他所表达的意思是指这起案件大为诡异。而赵逸萱听他这样说来,则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我和蒋尘这两个殡仪馆的敛尸工就在旁边,不要随便乱说话。继而又开口道:“好了,许大哥。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寻常不寻常的?我们身为公务人员,都是唯物主义论的信奉者,就不要妄自猜度事件的因果了,只要等到尸检报告出来,一切真相自然大白。”说完,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犹如手链般精致的腕表,接着又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紧协助这两位殡仪馆的同志,将尸体收敛带走吧!”
可惜一众干警听了她的话,却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让她好不尴尬。赵逸萱平日里工作热忱、心思敏锐,人又长得甜美,和各位同事相处的颇为融洽,所以这一次他们刑警队长才会临时让她负责这个案子的指挥和调度。要是平日里的寻常案件,一众同事自然乐于听命这个大美女的调遣,安排工作的时候,还能和她套套近乎、说说话,拉近一些彼此的距离。可这一次,由于该案件的特殊性,人人都不愿深入接触,能避则避、能躲则躲,却没有人再接她的招了。即便她是受队长之命处理此案,但毕竟没有官衔,见往日大献殷勤的各位同事此刻都不愿动弹,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哼!’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我和蒋尘走来。
我见赵逸萱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隐忍模样,也没敢开口和她说话。倒是不长眼色的蒋尘,急忙迎了上去,媚笑到:“那个。。。赵警官,你看这老屋这么破旧,里面又没有电,这黑灯瞎火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得把其他同志都叫上,咱们一起进去。这万一有个什么状况,也好相互照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