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细心思索一阵,见那羊皮打磨的与纸张无异,与外面的书页合装在一起,用肉眼很难分辨出来。如果不是外面的那层毁掉了,根本发现不了另一张,心想:“元前辈为何将这几张羊皮暗藏在书中,难道其中还有秘密?”
苏曼卿略一思索,先用水在旁边试了试,没有反应。然后又将手指咬破,在羊皮纸上滴下鲜血。片刻之后,上面现出一行字迹:“易骨伐髓之法。”不由得得大为好奇,心想:“什么是易骨伐髓,听上去有些古怪。”忙又滴了几次鲜血,仔细一读之后,竟是一门功法,不禁又惊又喜。但是却也发现一个问题,上面写的功法似通非通,与自己所了解的武学截然不同,一时之间,大惑不解。
他将第二张拿来观看,这才恍然大悟,见上面写着:“此法甚妙,易筋骨,洗内髓,久习之后,可使凡子脱胎换骨。余少年时偶得之,内功修成多赖其力。惜其只留残篇,若能使之俱全,必能再造乾坤,虽起死人而肉骨,不为虚也。”原来此部功法乃是元溟偶然得来,而且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苏曼卿心道:“怪不得我一时看不明白,原来是残本。”看到那句“起死人而肉骨”,知道是夸张之言,此功再好,总要头脑清醒之人才能修习,元溟如此说,无非是赞叹而已。
再看第三张,是一张地图,一字皆无。苏曼卿看了半天,不知所谓,只好收起来,待日后慢慢思索。心中思忖:“这易骨之法藏的如此隐秘,可见十分重要。即使有人得到此书,又怎么肯轻易将外面所载的奇术书页毁去?但不如此做,便不能发现其中秘密。我能看到这易骨之法,无非也是巧合而已。”
随后他反复想着易骨伐髓之法,暗道:“元前辈既说能脱胎换骨,不知我练过之后,能不能使经脉复原如初?”
想到这里,心中怦然而动,若真能借此法复原,那可是再好不过。苏曼卿此时再也不想等死,将那张羊皮纸取在手中,先看如何入手。他读了几句之后,觉得有些困难,心想此法神妙,有难度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天,他除了吃几枚果子外,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练此法。初时进展极慢,一个多月后,还只在第一层停留,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变化,几度想要放弃。但想到元溟如此看重这项功法,必有原因,而且自己着实不想成为废人。
经过一段时间后,苏曼卿心理渐渐平复,也不再焦急,只每日按时习练此法,不再关注身体变化。有一天,他在海边闲步,忽然见到沙滩上倒着一只野兽。由于武功尽失,他先是一惊,随后发现那野兽似乎受了伤。
苏曼卿大着胆子走过去,见是一只白猿,心中大奇,暗道:“这岛上我早已走了数遭,不可能有猿猴看不见。它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俯身去瞧,那白猿身上并无伤痕,似乎还有呼息,见它肚腹高高隆起,嘴角还有些淌水,猜它是落海之后,被灌了一肚皮的海水,晕死过去的。
他将白猿翻了个身,然后轻轻敲击后背,让它肚腹中的水倒流出来。过了好一会,果见那白猿抽搐几下,咳了几口,缓缓地睁开眼睛。
苏曼卿知道猴子有时也会攻击人,暗自防备,哪知道那白猿甚是温驯,待头脑清醒后,转了半天眼睛,竟用毛茸茸的爪子轻轻拉扯苏曼卿衣衫,低叫了几声。
苏曼卿倒是挺意外,觉得很好玩,但不知它是何意,只见那白猿跳起来,向海上指了指。抬头一瞧,空无一物,说道:“你在让我看什么?”但说完之后,自己不禁笑了,又道:“差点忘了,你听不懂。”
那白猿见苏曼卿无法领会,急得抓耳挠腮,吱吱乱叫。苏曼卿心中疑惑,暗道:“可惜我没有公孙净清的本事,否则就知道它说什么了。”哈哈一笑,说道:“你是想要到海那边去么?”
那白猿也不知听没听懂,拉着苏曼卿便向海中走去,但刚一碰到水,又退了回来,模样甚是害怕。苏曼卿笑道:“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敢玩水了吧。”心里不由得一动,忖道:“这猴子落水未死,只怕时间并不长,想必它所居之处,离此不远。”
他顺着白猿所指的方向,站到高处又望了一阵,只见海水无边,哪里有陆地的影子?想了想,只有到海上走一遭,才能弄清楚。但此时有心无力,只得对着白猿说道:“猿兄,我现在是回天乏术,无能为力了。”
白猿极有灵性,见了苏曼卿的举动,知道回去无望,对着海边悲鸣。苏曼卿心下凄然,暗道:“它这样悲鸣,定然想着家中子女吧。”
自这日起,苏曼卿有了这个伴侣,便不再寂寞。练功之余,时时与白猿嬉戏。这一天,他练功之后,白猿又来找他玩耍,偷偷地在身后抓了苏曼卿一把,然后迅速地爬到旁边的树上,吱吱乱叫,似乎甚是得意。
苏曼卿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以为我捉不到你么?”只见那白猿嗖地一下,从树上跳下来,向苏曼卿扑到。苏曼卿见它来势凶猛,不禁吃了一惊,忙向旁边闪避。但还是被它的爪子扯住了衣衫,嗤的一声,袖子竟被撕下一块。
白猿极为淘气,见到苏曼卿狼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