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笑道:“刚才他打你时,可没手软呢。你要是让我解气了,或许会饶你一命,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吧。”
那秃头汉子犹豫片刻,自觉动手只能速死,还不如让他出出气,说不定还有活命的希望,在牛大力身上猛抽一鞭,叫道:“这位小爷说的没错,赵某早看你们三个家伙来气,整日一副雄纠纠的模样,充他妈|的什么英雄好汉,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将那一百鞭打还回来,打死你这头蠢牛。”
嵩山三雄破口大骂,将他祖宗三代都翻了出来,对白象反而只字不提。那秃头汉子先前被牛大力打了一百多鞭,早就有气,此时更是怒火冲天,边打边骂道:“操|你奶奶|的,三个大草包,老子就是要打你,你还想咬我么?”‘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苏曼卿见白象将他们治的如此伏贴,心中好笑,从屋中走出,叫道:“白兄弟。”白象一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喜道:“小哥,你醒了。”苏曼卿笑道:“我刚才就醒了,看你在惩治他们。”
白象恨恨的道:“这几人可恶之极,让这黑心店家下毒,要将小哥害了。幸亏我路过这里,及时发现他们的阴谋。”苏曼卿心中感动,抓住白象的手道:“白兄弟,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白象道:“你我兄弟,还说什么谢字。小哥,你来处置这几人。”他从店伴手中接过铁铲,递给苏曼卿,又道:“小哥,你亲手埋了这几个恶棍。”
他走到树旁,一把扯断绳索,将嵩山三雄一一掷到坑中,然后一脚又将秃头汉子踢了进去。苏曼卿见几人到坑中,丝毫不动弹,才知道这一瞬间,已被白象点了穴位,至于他用的什么手法,自己竟没能看清。
那店伴见状大惊,磕头好似鸡啄碎米,苏曼卿虽然生气,但也知他是被逼如此,便道:“白兄弟,我看还是饶了他吧,何况这坑挖的有点小。”
店伴见活命在望,抱住苏曼卿双腿,连忙叫道:“公子爷,求你向这位小爷求求情,小人再也不敢了。”白象道:“这家伙耍滑头,故意把坑挖小了。”将铁铲交到他里,喝道:“看在我小哥的面上,就饶你一次,把他们埋了。”
店伴听说要他埋人,这又是一桩难事,如果照办,那就是同罪,别说官府知道了不能饶他,就是花刀门的人也惹不起,兴许下场会更惨。但如果不做,自己也要被埋进去,现在只能顾眼前,咬了咬牙,向坑中填土。
苏曼卿见真要埋活人,还是见不得惨状,将脸转过去。白象道:“小哥,咱们走吧。”苏曼卿点点头,心想:“白兄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很聪明,不像外表那样鲁直。”二人出了松林,白象回头见那店伴还在挥舞铁铲,说道:“不许耍滑头。”那店伴连忙答应。
苏曼卿道:“白兄弟,你怎么到了这里?”白象道:“姐姐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便出来玩几天。”苏曼卿笑道:“我刚离开,你便回来了。早知道就多等你几天。”
白象道:“小哥要到哪里去?”苏曼卿叹道:“我想找到杀父仇人,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去找?”白象大声道:“仇人是谁?我跟你一起去找他算帐。”苏曼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白象搔着头皮道:“这个却有点难,江湖大而无边,找个有名有姓的,还要费些力气,何况无名无姓的。”苏曼卿见他忧心忡忡,大感为难的样子,甚是感动,温言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已习惯,也不急在一时。”
白象道:“我只怕小哥着急。”苏曼卿觉得有这样一个兄弟实在是好,蓦地涌起一股热血,正色道:“白贤弟,咱们一见如故,苏曼卿愿同你结义为异姓兄弟,你以为如何?”见白象怔怔地望着自己,没有说话,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只要相互敬重,结不结义都是一样。”
白象如梦方醒,叫道:“当然要结,现在就结。”苏曼卿愣了一下,想不到他是赞成的,喜道:“如此甚好。”俩人当即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向空拜了三拜。白象要向苏曼卿跪拜。
苏曼卿忙将他扶住,挽着他手道:“义弟不必如此。”他忽觉白象的手有些发凉,问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白象道:“我从小手就很凉,听我爹说,是被人用阴寒内力伤了,虽然治愈,却落下了这个根子。”
苏曼卿沉吟道:“既然是被内力所伤,一定有救治之法,早晚找个神医,将这个病根去了才好。”白象笑道:“我早已习惯了。今天是个喜庆日子,我请哥哥喝酒。”
苏曼卿笑道:“好,今日一醉方休。”白象道:“刚才那店里的酒便很好,咱们再回去。”苏曼卿摇头道:“不好,那里才死了人,结义乃是喜庆的事情,去那有些晦气。”白象道:“现在还未必死,我去将他们挖出来。”苏曼卿一想也好,便跟着他走了回去。
白象忽道:“小哥,我要是真将他们埋了,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苏曼卿道:“那怎么会,这几个又不是好人。”心想:“他果真知道我的心意。”白象笑道:“赶快去,否则真要成死人了。”
二人走入店中,已经空无一人,白象拿过铁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