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想给在场的人增添心理压力。
除了老左以外,其他人确实没有类似的感觉,这可能与他的炁场感应能力太强有关系。
又穿过了几个蜂窝洞,我们终于离开了迷宫一样的洞区,来到一条地下暗河的河床上,在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的痕迹,李淮山也只是能辨认方向,却无法告诉我到底该朝哪个方向走。
老左试了试河水,说水质很清澈,应该可以饮用。李淮山和梁厚载立即拿出水壶灌水,黄玉忠和刘尚昂则打着手电,顺着河道仔细寻觅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再找什么。
李淮山刚刚将第二个水壶灌满,黄玉忠就急匆匆地跑到我跟前,说他在沿河的一个石钟乳上找到了一点线索。
在那块石钟乳的顶端,挂着一小块碎布片,布料颜色很深,应该接近黑色,周围有破损的线头,一看就是刚刚从衣服上被撕扯下来的。
另外在石钟乳的根部还有一抹血迹,由于河道旁的潮气太重,几乎将血迹完全融毁,黄玉忠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发现它。
也就是黄玉忠特意给我指出来了,我才能看到石钟乳上的血迹和布片,它们太小、太淡,着实难以被察觉。
看样子,在我们抵达这里之前,这里曾有过一次比较惨烈的战斗,只不过暂时还说不清楚,到底是巴尔思他们那伙人出现了内斗,还是遭遇了其他凶险。
没多久,刘尚昂也在河道附近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在那里找到了一枚扭曲变形的铜钱,钱面像是受到了铁锥凿击,整个弯成了“L”形,钱币边缘还有隐约的焦痕,像是被火焰炙烤过。
黄玉忠闻了闻那枚铜钱,对我说:“有股牛粪味儿。”
几年前,我曾在老寨里住过一段时间,知道约达住的地方离牛棚很近,当时因为斑斓虎作乱,牛棚里已经没有牛了,不过上一次我重回老寨的时候,发现寨子里新养了三四头黄牛。
这枚铜钱,应该就是约达掉落在这儿的。
在小片刻的沉思之后,我冲黄玉忠扬了扬下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黄玉忠二话不说,立即点亮了手电,顺着河道朝上游方向走,刘尚昂也跟了过去。
刚到河道上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朝着下游走的,后来可能是因为下游没什么东西,才一路朝着上游寻觅过去。
没多久,他们两个有发现了一枚落在地上的布扣。
像这种用木头和布扎成的扣子在现代的衣服上极为罕见,但在寨民的传统服饰上却偶尔能看到。
黄玉忠说那是一枚备用扣子,扣孔尚未出现被线磨损的痕迹。
在这之后,我们又接连发现了一些散碎东西,其中的绝大部分都可以确定是从约达身上落下来的,还有一些来路不明。
不过目前已经可以确定,巴尔思一行人就是沿着这条河道,一直朝着上游走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伙人的行踪,我们当然不敢怠慢,立即加快了行进速度。
河道的长度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连着走了七八个小时,才终于看到河道的源头,一个体积相当大的水洞,在水洞旁边,则开了一个形状极不规则的口子,破口周围散落着大量碎石。
刘尚昂凑到破口跟前耸了耸鼻子,小声道:“用火药炸开的。”
说完,他又探头朝洞内看了眼,接着说:“里头是用钢凿打出来的,这是个开在岩壁上的盗洞。”
老左问他:“这个洞是什么时候挖的?”
刘尚昂应道:“不超过一天。”
我和老左对视一眼,老左指了指后方,示意我到队尾殿后,随后他就快速缩一下身子,钻进了洞里。
盗洞不深,没几分钟就爬完了全程,临出洞之前,老左特意提醒大家把手电都关了。
洞外是个天然形成的大溶洞,大部分区域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独在正前方很远的地方,隐约能看到火光跳动,像是有人点了一窝篝火,火光周围好像还有人影闪动。
离得太远了,鬼眼看不到那么远的地方,肉眼虽能看到光影闪动,但也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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