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和孙路远的伤势。
孙路远身上几乎没有伤口,只有胸背处有些淤青,但他精力过度透支,一进石就睡了过去。
我和孙路远正好相反,精神没什么问题,身上和脸上却有不少破口,瘀伤就更不用说了,浑身上下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但万幸骨头都没断。
李诞拿来酒精和碘伏帮我打理伤口,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些不相干的话,他可能是想用这种方式转移我的注意力,这样酒精杀到伤口的时候,就显得没那么疼。
我问李诞,苏汉生为什么要把第八窟布置得这么凶险,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李诞正在我手腕上缠绷带,听我这么问,他就笑了:“放心吧,有苏爷在,不会出人命的。本来第八窟也没这么凶险,谁让你们俩非要硬来?你是感觉不到疼吗,给你抹酒精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冲他笑笑:“平日里经常受伤,习惯了。”
“年轻人还是要爱惜身体啊,不然等你老了,弄不好留下一身病,”李诞缠好了绷带,拍一下大腿,笑着说:“好久没见到这么能干的小辈了,我真是打心里高兴呢。接下来三天,你们就在这儿好好休息,这是强制的,不能提前离开啊。我平时不常在这待着,你们就自便吧,货柜上吃的、喝的,你们随便吃随便喝,哈哈,那边有卫生间,回头我再给你们弄两套衣服,你们洗个澡,好好放松一下。”
说完,李诞就站起身来,从南墙上的小门离开了石厅,估计在那扇小门后面,就是九龙窟的最后一窟了。
李诞走的时候,第八窟那边有灵韵涌动,应该是苏汉生又将地煞符上的灵韵卸了出来。
我将大半个身子靠在枕头上,舒一口气,很快就入梦了。
这地方看不见天色,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一觉睡醒,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刚落在四点的刻度上,但不知道是凌晨还是下午。
床头上早已放好了两套干净衣服,我感觉恢复得差不多了,就拆了绷带,去卫生间好好洗了个热水澡,换下一身残破的旧衣裳。
三青会为我准备的衣服,就是一件白衬衣,外加一条厚牛仔,还有一双软底的皮鞋,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穿过这衣服了,平时不是唐装就是运动服。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见孙路远已经醒了,这会他正坐在床头上,用双手撑着下巴,盯着西墙上的小门出神。
我用毛巾擦着头,到货架上拿了两包牛肉干和一瓶水,就听孙路远在那嘀咕:“苏爷疯了吧,真把炼骨皿放在第九窟了?”
“嘀咕什么呢?”我甩手将一包牛肉干扔给孙路远,孙路远却没接,牛肉袋砸在他额头上,发出“啪”一声脆响,又顺着他的脸滑下来了。..
孙路远一脸没好气地看着我,说:“大哥,你这是要杀人啊?”
我笑了笑:“哟,那你这命可够脆的,一包牛肉干都能把你砸死。”
孙路远盯着我,叹了口气:“我说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受了那么重的伤,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了,跟没事人似的。”
我走到他身边,将牛肉袋捡起开,撕开包递给他,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说:“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要不你喂我?”
“那你饿死吧。”
“槽!”
孙路远一边骂着,一边伸手接过了牛肉贷,大口吃了起来。
我在孙路远身边坐下,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吃相,就忍不住笑:“不刚才还说没力气吗,这会儿吃得可倒是香。”
孙路远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有气无力地叹口气:“也不是没力气,就是心里头特别乏,不愿意动弹。”
我将水瓶子递给他,一边问:“炼骨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孙路远反问我:“你听说过昆仑尸仙吗?”
“没听说过。”
“那就麻烦了,那我得解释半天才能解释清楚,可我现在不怎么想说话。”
“最烦你这种话说一半就噎住的,赶紧说,炼骨皿到底什么东西?”
“哎呀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行吗?”孙路远挡开我的手,又花了点时间思考,才开口道:“将近一百年前的事了,我也是听我爸说,大清国刚亡那会儿,昆仑山境内曾出现过一具仙人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