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点拘谨,你可别逼得太紧了,容易吓到他。”
这话说得就有点意思了,我不傻,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看样子,我这位六姑,打一开始就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让我逼的不要太紧,说白了就是恳求我为他们留条活路,别到时候实用不愿意入伙,再故意找茬,为难他们。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不是仉如是,也不是二爷。”
六姑似乎也不打算再藏着掖着了,开口说了句:“可你是二爷的人。”
“我不是二爷的人,我是二爷的徒弟。说句实在话,我回仉家的时间不长,对家里头的那些龌蹉事,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是想保住旧货店和食灵街,因为我的猫离不开那地方。”
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当然,还有一件事我没说,那就是我也不放心让仉亚男在别人手底下干活,尤其是不能在仉如是手下干活,不为别的,就是怕她受别人的气。
平时仉亚男不管怎么发脾气,我都能受着,只要她高兴,怎么着都行,可要是换个人来做掌柜,以仉亚男的脾气,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好过。
六姑似乎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顿时愣了一愣,过了小片刻,她又做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说:“嗨,说这些干什么,不就是开个饭店吗,怎么又扯到旧货店和食灵街了,来来,喝点水,茶是次了点,但还能凑合着喝,呵呵。”
这一下我就看不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明明刚才都把话说到了明面上,怎么突然间又给兜回来了?
毕竟我在心眼上的造诣太浅,面对这种城府太深的人,还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李淮山好像有心事,从前到后一句话没说,这时端起了茶杯,正要喝水,房门那边就传来了拧动钥匙的声音。
循声望去,就见屋门被慢慢推开了,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手里拎着纸袋子,侧着身子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这人长得其貌不扬,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慵懒,同时我留意到,他的右手食指和手腕异常粗壮,在食指的侧面,还能隐约看到一段厚厚的茧子。
他走到鞋柜处换了拖鞋,随后才转过头来,朝沙发这边看了一眼。
刚一对眼的时候,我隐约感觉他眼中似乎有精光流露,但很快,这道光彩就消失无踪了,代之以一种十分洒脱的淡然。
眼前这个人,我也看不透。
“是若非吧,”对方走过来,将油纸袋放在了茶几上,笑着对我说:“你的事儿二爷都告诉我了。”
我站起身来,客气地叫一声:“六姑父。”
实用问我:“听说你要在城东那边开个饭店?”
我不会说谎,只能实话实说:“这是二爷的想法,我也是回来以后才知道,他在城东那边盘了块地皮。”
实用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就笑了:“要么说仉家有钱呢,城东的地价这两年一直疯涨,二爷拿了自己的一点积蓄出来,就能盘下好大一块地皮,真是豪气啊。”
刚进门的时候他脸上也带着笑,可那时候的笑容,却总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生疏感,现在他脸上的笑容,总算多了一点点热情。
只不过我实在看不透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对基建这一块没什么了解,按说你要开饭店,不该来找我啊,”他一边走到我身边坐下,一边说着:“要是饭店建好了,经营上的事,我倒是可以给你出点主意,不过至于生意最后做成什么样子,还得靠你自己。”
说完这句话,他又没头没尾地问了句:“阴差是不能说谎的,对吧?”
我笑着说:“不是不能说,而是不会说。其实我小时候也不是没说过慌,可每次都被人戳穿,吃的亏多了,也就不敢再说了。”
“哟,那可麻烦了。阴差不会说谎……吹牛总该会吧?”
“说大话和说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吧?”
“那倒也是。你有这样的特质,的确不太适合做生意啊。”
我无奈笑了笑,实用也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只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道笑容在我看来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从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在不停地试探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