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寅笑了笑:“二爷前段时间在市东区盘了块地,说是打算留给你开饭店的,这件事,二爷应该没告诉你吧?”
“开饭店?”我顿时有点懵:“二爷从来没提过这事儿啊。”
仉寅接着说:“实用在城北一带也开了家不大不小的餐馆,主营景芝小炒和铁锅鱼,虽说饭店的位置有点偏,初期投资也不大,但生意一直很红火。正好你也要开店,不如就借着取经的由头,先去和实用接触一下吧。”
我不由地笑了:“看样子,二爷都帮我想好了。”
仉寅也叹了口气:“从来没见二爷对家里的小辈这么上心过,要说你也真是运气好,刚回到家就傍上了这么一棵大树,看到你这样的境遇,家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呢。”
这时仉百川插上了话:“若非怎么说也是摧骨手的传人,二爷就他这么一个嫡传弟子,对他上心也是正常的,这有什么好眼红的。”
仉寅完全没理解仉百川为什么要说这番话,还煞有介事地回了一句:“咱们家是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别说若非是二爷的嫡传,他就是二爷的亲孙子,那些人该眼红还是眼红。”
仉百川不停地向仉寅使眼色,可仉寅权当没看见,又转过头来对我说:“咱们老仉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小人,这么说吧,如果哪一天你失势了,肯定有不少人瞅准了机会,跑来落井下石。”
仉百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指责似地对仉寅说:“都是一家人,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仉寅眉头一皱,直接怼了回去:“什么话?实话!咱们仉家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怎么还不能说了?再说了,我这也不算是家丑外扬吧,反正若非又不是外人。”
以仉百川的性子,肯定不会和仉寅争吵下去,可我就怕仉寅叨叨起来没完没了,于是就快速抢了话头:“咱们这边有多少人?”
仉寅:“你是说,站在二爷这边的人有多少吧?这么跟你说吧,二爷因为权大,在家里没人敢惹他,但真能和他推心置腹的人,也没几个。除了家里有数的几个小辈,也就是三爷、七爷和他关系最好,至于其他人嘛,要么就是大爷和仉如是的附庸,要么就是墙头草,两边倒,都靠不住。”
我说:“冬字脉不是还有一个副定门么?他和二爷的关系怎么样?”
仉寅叹了口气:“你是说八爷啊,他是个中间派,表面上哪边都不靠,可在咱们仉家,谁都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算盘……”
没等他把话说完,仉百川就强行将他打断了:“仉寅,你可别乱说话啊,八爷怎么说也是你师父,没着落的话最好少说。”
仉寅立即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听你说的,好像八爷不是你师父似的。可他就是挂了一个师父的头衔,咱们的手艺,都是从十四叔那里学来的,这样的师父,我可不认。”
仉百川顿时有些急了:“仉寅!”
我朝仉百川摆了摆手,回头问仉寅:“八爷心里在盘算什么?”
仉寅说:“还能盘算什么,无非就是惦记食灵街的那块龙骨呗。嗨,八爷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实用,越快越好。”
我点了点头:“实用住在哪?”
仉寅笑了笑:“市北区有个水泥厂,六姑一家就住在厂区宿舍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住四号楼,对,就在四号楼,一单元501室。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二狗一回来就动身,估计他这会儿也快到了。”
正说着话,店门就被敲响了,仉百川立即冲过去拔了门闩。
李淮山和仉亚男是一起回来的,门一开,就见他们两个气闷闷地站在门沿下,谁也不理谁,也不知道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我快速凑上去,接过李淮山的行李,一边说着:“去洗把脸,跟我去趟水泥厂宿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