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雌虫,雌虫又告诉了我。”
上山前江老板就将青枣蛊收起来了,现在她的样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我相信这样的江老板,是不会骗我的。
可李淮山为什么不回来呢,他们在离开山丘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碰上了什么。
我问江老板:“温老板他们都在吗?”
江老板点头:“他们几个都在一块呢,没人掉队。若非,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山里的野蛊太多,要是没了咱们俩,二狗他们指不定还会碰上险情,抓紧时间追过去吧。”
我摆了摆手,从背包里拿出了罗盘,一边问江老板:“二狗他们离咱们有多远,那只雄虫一直跟着他们吗?”
江老板叹了口气,说道:“雄虫并不受我控制,进山的这段时间,它的行动路线完全是随机的,刚才二狗他们改变方向的时候,它也只是给雌虫传了一段音讯,打那以后就没动静了”
其实江老板说得,我已经想到了,如果她能控制雄虫,那么在进入罗河圈的时候,完全可以先让雄虫探探路,避开野人的埋伏圈。
估计江老板现在也只是知道李淮山他们的走向,却未必知道他们究竟走出了多远,他们改变方向时路过的那座山,又究竟在何处。
如果就这么追上去,我们不但找不到李淮山,自己可能也会迷路。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太好,江老板就带着些担忧问了句:“你想什么呢?”
我笑了笑,说:“我在想,李二狗会带着其他人去哪。”
现在我手里没有地图,自身也不具备李淮山那样的方向感,所能依靠的,就只有手中这块钯金罗盘了。
雨停了,山中的炁场流动又恢复了正常,我接着罗盘确定了东西南北四个正方位,并通过山林中的炁场流向,快速推演着方圆数百里内的地形变化。
大炁龙行,龙尾在西,龙头在东,正西天盘龙绕梁,东南方大山群卧,似有玄龟隐卧其中。一方炁场盘动不止,一方炁场沉静如水,一动,一静,一乾,一坤,乾在正西,坤在东南,前方二百里开外,天地大炁,自成一道卦象。
以正西为正南,东南为正北,三百里开外,有一道离字生门,生门走炁,归位西北。
我推测,李淮山改变方向的时候,离我已经有三十里的路程,那里应该有一片连头风,之所以变向,是因为西边的山峰太高,而东方山头后有淤积的炁场,是条死路,南路是回路,李淮山既然没有打算回来,就只能向北走。
在西北方向,离我们大约六十里的地方,应该有一片比较开阔的平地,越过平地向北,左侧是群山险地,右侧是一片大川,川口急流,不宜通行。
我和江老板必须先去平地,再越群山,随后连在山脚下的一片泥沼,才能到达生门。那地方是林中大炁流通的几大风口之一,也是进入连云山的必经之路,李淮山一定会到那去。
想到这,我收起了罗盘,朝江老板招招手:“走。”
江老板:“你知道二狗在哪了?”
我一边迈开了脚步,一边回应着:“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但我知道他回到什么地方去。咱们走的是捷径,他走得是原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咱们应该能先到。”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其实很没底。
没错,我确实推算出了李淮山的最终目的地,也推算出了哪条路最近,但我却推算不出,哪条路更安全。
这就是我与李淮山最大的不同,靠着钯金罗盘和空云道长留下的一本六十四卦手记,我可以推算出山川走势,道路远近,可李淮山却能凭借着琉璃卵,选出最安全的路线。
换句话说,我找到的这条路,未必就是捷径,李淮山绕了远路,却未必比我们走得慢。
江老板快步跟了上来,带着疑惑问我:“几年前我也跟着二爷和七爷出过外单,可他们两个,好像都没有看罗盘的习惯吧,记得那次出单,负责定位的人还是青城山的一个老道。可我怎么感觉,你在风水上的造诣,比二爷和七爷……不对,不是你的风水造诣比他们强,而是你得到的传承,和他们根本就不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