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班的同学们走进教室时,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王充又收获了不少意义不明的目光。
中午吃饭的时候,连谢凡都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充,那个秦老师怎么三番两次地将你找去,有什么事情能有如此紧要吗?”
王充双眼盯着餐盘里的一块红烧肉,在想着一会儿要不要吃掉其中占了四分之三体积的那层大肥肉。吃掉吧,觉得太过油腻,不但容易肥胖,而且于身体无益;不吃吧,红烧肉本就得肥瘦部分夹在一起吃,才能品出其中的风味。况且其中的瘦肉也太少了,值不回菜价。
嗯,到底吃不吃呢...
谢凡说了两遍,见他依旧置若罔闻,不禁瞪圆了眼睛,抓起筷子,果断地刺入那块吸引了太多注意力的红烧肉之中,提到嘴边,一口吞了进去。
“好了,这下你可以回答了吧...嗯,今天的肉好像火候过了一点...”三下五除二,大肉下肚,谢凡也成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王充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朋友,心想:这下倒好,再也不用担心吃不吃的问题了,因为已经有人帮自己了结了这个顾虑。只是无论如何看,怎么总觉得有些许惋惜呢。
“你刚刚说的是秦老师的事?”
虽然注意力方才分散了开去,但并不意味着他就成了聋子,如此近距离的对话还是记得的。
“是啊。上回不是说是你社团的指导老师吗,怎么好像与你关系很好的样子?”
王充在心中斟酌了一下,答道:“你还记得暑假的时候,我们常去爬狮子山吗?”
“当然。”
“当时常路过学校边上的那个小广场,很多大爷大妈在上面锻炼身体的,记得吗?”
谢凡不假思索道:“可不是,都被中老年人占领了。直到现在,每天晚上还是有一群人拿大音响放着凤凰传奇的歌,广场舞跳得可带劲了,那天我还看到...”
“打住!”王充及时出言制止,免得话题又被扯远了,“我说的是清晨晨练的那些人。秦老师就是每天早上固定到广场上练拳,所以那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
“这你是怎么注意到的,那么多人。”
“他打得好呗,看在眼里有种...不一样的感觉。”王充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眼前这位纯粹的门外汉来形容武学招式间的意境。
“真有这么神?”谢凡一脸怀疑,“所以说,你们早就勾搭上了?”
“用词错了吧...”王充无语。
“噢抱歉抱歉,接着说你的。”
“那时,我就出于好奇,和秦老请教过一些相关的问题。至于在本学期加入武术社,得知了他老人家竟然同时是社团的指导老师,倒是没有经过预先的谋划,只能说是缘分了。”一边说着,王充心中也不由感慨,自己当初在毫不知情的前提下作出这一选择,可不就是机缘使然吗。
“原来如此。”谢凡先露出一丝了然,随即又狐疑道,“不会是你刻意接近对方,想要偷师吧。”
“想哪儿去了,我像是那样的人吗。”王充哑然,再说了,本就是师徒关系,何来偷师一说。
“那他这样做,是不是看中你什么了。难不成要找个机会,把数十年的功力传给你?”
王充着实有些招架不住谢凡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抬手道:“得,你就不要乱猜了,还以为是无崖子和虚竹啊。人家有点事找我办一办罢了。赶紧吃饭,再这样折腾下去食堂里的人都要走空了。”
“是这样吗?”谢凡虽然没再追问,但眼神中显然没有多少相信之意。
您就不要乱猜了,还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吧...王充在心中暗暗存想,待机会来临,他会考虑将真相告诉谢凡的。
…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王充已经开始想,该用什么理由来向父母说明,自己要离家一个周末的事了。消除父母的担心是一方面,而且如果不进行“官方”请假的话,他的个人积蓄实在有限,负担不起身在滨海时的花销。
他的打算是周六上午出发,周日晚上回来,在外边住一晚即可。好好就此事考虑了一番,他还是决定就刚过去的古武交流会做做文章。
“妈。”一回到家,王充便积极地和母亲打了个招呼。
徐爱莲一眼便看出儿子似乎有话要说,便道:“秋生,有什么事吗?”
“妈,你还记得上周的那个比赛吗?”王充先起个话头。
“噢,就是那个社团活动吗?”毕竟是刚发生没多久的事,徐爱莲一听便有了印象。
“是啊。我不是学校委派的通讯员吗。秦师父是带队老师,他最近跟我说,周末还要去滨海办点有关比赛后续的事情,叫我同去,因此过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教你练拳的秦师父,他是你们高中的?”徐爱莲的确是头一次听儿子提起此事,脸上顿时泛起一些讶异。
王充忙解释了一番,母亲倒也通情达理,没有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温言道:“那你去吧。可是老师布置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