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爷子倒是开门见山,当全班同学正在楼道里集合时,秦海直接走了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道:“王充同学,你过来一下。”
“这...”由于不知道这样做合不合规矩,王充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班主任,李中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队,王充这才跟着秦海走了。
四周的学生见此情形,自然多少有些惊异,人群中议论之声顿时纷纷而起。绝大多数人甚至不知秦海的身份,大家都在猜测,王充与那位老者究竟是何关系,能在这时候把人叫走,应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吧。若不是李婉茹暂时还没有把这并非二人第一次如此会面的事情曝光出去,恐怕会引起更大的舆论哗然。
“师父,您老有何事要吩咐?”来到秦海的办公室中,王充直截了当地问道。
“吩咐谈不上,只是有件事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师父请讲。”
秦海不知从哪儿搞了一条藤椅,放在办公桌前,此时非常闲适地靠在上面,道:“王充,既然你已经突破了明劲境界,那么有一件事,如今也该提上日程了。”
“是什么?”王充好奇之余,已隐隐有所联想。
“你应该也奇怪过,为何自己早已学会了劈、炮、钻、横这四式五行拳,为师却一直没有提到要传你崩拳之事。”秦海微笑。
“是啊师父,莫非...”
“当初我曾说时候未到,如今你晋入明劲,也就意味着丹田中已孕生了内劲,是不是?”
丹田...王充回想了一下昨晚入定时的情景,丹田中依然只有真气和从小白那儿“沾亲带故”地掠取过来的一些似月华的能量,的确没有什么新品种的气息掺入啊。
犹豫之间,他转念一想,罢了,就将真气直接比作内劲又能如何,反正运到武学招式中的效果似乎并无二致。
如此一来,王充便应道:“是的,我现在似乎可以有意识地控制气息由脐下流动到特定的身体部位,并且在如此调动这些气劲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力道大增,一招一式的破坏力都非同小可。”
“嗯,没错。”秦海点头,接着道,“使用明劲的时候,所谓内劲其实是以先天所生之气为引,进而激发你的筋骨中蕴含的后天之力,代表着武术‘钢’的一面。这一阶段,你已经有所体会,且将来对于自己的拳脚中迸发出的摧枯拉朽之力还会领悟得更深。而当你更进一步,从‘钢’中体会到‘柔’,从死亡中悟出生机时,才有机会踏上暗劲的门槛。”
“是,徒儿定将砥砺前行。”从秦老爷子的话语中,王充也能感受到一种殷切期盼之意,不由肃然道。
秦海虽然不常评论自己这个小徒弟,内心其实对其是十分满意的。有先天之资,又有后天勤练不怠,的确是习武的上佳之选。此刻也欣慰道:“好了,不用弄得这么严肃。方才已经提过了,之前说不传你崩拳是时候未到,却是因为本门直传自郭云深祖师,在这一步非同小可。你还记得当初为师和你说过的关于他的事迹吗?”
“当然记得!”一想到当初了解到的那些传奇般的故事,王充的心情还有些不能自已,大声道,“郭云深祖师,自监牢中身披镣铐,悟出半步绝技,一式半步崩拳打遍天下,时人者,无论功力高低,皆莫撄其锋,当者必飞丈外。即便是掌力能轻易格断碗口粗白蜡杆的“鬼八卦”焦萝夫,也是三战三扑,不可与之力敌,输得心服口服!”
“是的,这就是本门所传之半步崩拳秘技。由于其最重短距离内的爆发力,乃劲力运用的绝顶奥妙之法,因此只有当门徒达到明劲境界,才有资格修习。”秦海目光中略带深意地看了王充一眼,道,“怎么样,你想不想学?”
“当然想啊!”当初拜师时,王充便对所谓的半步崩拳极其感兴趣,也曾深恨自己没能与郭祖师生于同一个时代,见证其打遍天下,雄踞各路英豪的绝顶拳术,如今终于在师父身上迎来了机会,怎能不令人激动莫名?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这周末寻个时间吧,先教你其中一些基本的东西。”秦海做事雷厉风行,既然下了决定,那便尽早安排得好。
哪知之前还聊得兴起的王充,一听到这句话忽然面色一僵,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却被老爷子及时察觉,问道:“怎么了,周末有事?”
“这周末的确...”王充何尝不想尽快习得半步崩拳,但是丹道的修行已经耽搁了许久,日日毫无进展,这般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因此在他自己心中,还是希望先赶去滨海一趟。谁料恰好与武道的修习相冲突,不由心中为难。
何况,叶凌燕不也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道门身份吗,既然她都能在比试中将道家真气当作内劲来使用,那么其中必然有些道理,待去询问明白之后,也能减少一些自己心中的迷茫,于武,于道皆大有益处。
“呵呵,看来你小小年纪,事情还不少嘛。”所幸的是,秦海并没有强行勒令王充的打算,此次叫他过来,正是为了商议出一个于两人都合适的时间。因此在徒儿表述出另有要事的意思之后,秦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