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陪她去逛夜市,
两个人对于通常的恋爱节目,一样的生疏,所以,只能把能想得到的,又最想做的,在这几天一一尝试一下,昨天,是看电影,逛书店,又去吃了自助餐,今天开车出去,看到有共同记忆的地方,就一起拍照留念,虽然这样的地方不算多,一天下來,也把两个人累得够呛,沒准备晚饭,打算去夜市里胡吃海喝,从第一摊一直吃到最后一摊,
说來也巧,回來的时候,乔维岳和苏佥机与他们俩在小区里面不期而遇,这个乔维岳,先是邀功,说自己对他们破镜重圆出力甚多,非要他们请吃饭,谢媒;又提出另一个主題是要送一下赵苇杭,反正说着说着,就跟了上來,
“你护短也护得太明显了啊,老赵,别说我不提醒你,你到屋脊上待着去,媳妇还不是得我们帮你照看,得罪我,绝对是因小失大,”
“大你个头,”苏佥机一直沒跟着乔维岳起哄,但看他越说越离谱,人家还沒走呢,就一副先收着保护费的无赖相,真是愁人,“且喜有我罩着呢,轮不到你操心,”
“你罩着,我罩着,不都是咱们一家的事情,”乔维岳笑嘻嘻的,并不觉得闪了脸面,
“谁和你一家,不敢高攀,”苏佥机看也不看他,
赵苇杭打量着他们俩,敢情是跑这儿打情骂俏來了,这个苏佥机,还是一如当年的泼辣,小乔再次栽倒,也是必然,当年,这个小丫头,沒少让乔维岳吃苦头,
“这里让给你们,随便啊,当自己家一样,我和赵苇杭还有事,回见,”沒用赵苇杭出马,且喜就來了一招金蝉脱壳,把他们留在家里看家了,只不过,又得回到车上,狭小的空间待得久了,实在不能说是享受,
“赵苇杭,我们回家吧,”
“好,”赵苇杭发动车子,
“不是回我们家,回婆婆那里,”
“我本想明天先去你家里拜访一下,然后带你回家的,”后天就是去北京的日子了,虽然统一培训后,还可能有时间回來一趟,但走之前,他不把这些事都交待清楚,怎样也不放心,
“早就该去的,前两天可以说是脚不方便,这两天沒去,就是不大懂事了,”虽然知道,可是还是不想那么快的用现实冲淡恋爱的美好,谁也预料不到,长辈们会有何种反应,
“赵苇杭,究竟我们再结婚,对你、你们家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是且喜一直想问,却一直沒问出口的话,尽管她相信,赵苇杭不会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不会盲目冒险,可,这半年的跌宕,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对于上次的事情,我自始至终也沒有好好同你解释,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甚至比小乔知道的还要复杂,具体细节,和你说,沒有什么意义,同时,也不能对你说,知道这些,对你而言,就已经足够,离婚之后,我一直沒找你,就是担心这件事还有后患,同我们再无干系,也就不会有人咬住你不放,爸肯激流勇退,也是这段公案能够无疾而终的关键,”
“且喜,当年,我为了吴荻,只身到德国去,放弃这里的一切;而今日,我却还要去西藏,要和你分开三年,并不是我爱你不够多,不是我不能为了你,为了我们舍弃什么,而是我们就活在当下,就要负起当下的责任,你、父母、工作,都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我都要担起來,”
“当公务员,不可能回避得了政治,我不能对你保证,以后我的仕途一帆风顺,再无风浪,也不能保证,可以把你保护得滴水不漏,唯一我可以保证的是,不论遇到什么情况,我绝对不会再用离婚这个方法解决问題,这样的蠢事,一生做一次也嫌多了,”
“且喜,你愿意跟我继续冒险么,”
“登记之前你怎么不问我这些话,”
“我怕你逃跑,顾且喜一向就是个胆小鬼,”
且喜吐吐舌头,“我的确是胆小鬼,这个话題,我一直也沒敢提,生怕你变卦,因为我太能闯祸,不要我了,”
“现在放心了,”
“嗯,”且喜用力的点头,
车开了一会儿,且喜忽然说:“赵苇杭,我爱你,”
“什么,,”赵苇杭把车停在路边,这个顾且喜,这样的话,怎么可以在这种情况下随便说出來,
“我说我爱你,你要扛那么多担子,我沒办法把自己变得更聪明,变得更轻,让你少负担一些,可是,我可以多说点甜言蜜语,让你开心,你开心了,就会觉得不那么累了吧,有沒有觉得轻松一点,”
“嗯,你再说一次,我体会一下,”
“我爱你,怎么样,”
“去掉怎么样,然后重复一万次,”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赵苇杭,我爱你,”
爱的话題,几年后一直延续,
“你也说一次吧,”
“我不能说,”
“你为什么不能说,”
“听到这样的话,会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