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能比爱情更让人神魂颠倒,尤其是相聚时间要倒计时的爱情,赵苇杭距离出发去北京,至多只剩下七天左右时间,且喜因为脚上的那点微恙,请假待在家里,总算是可以借机厮混几天,
且喜的脚两天后就已经完全消肿,这要归功于赵苇杭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根本是过着由全职仆佣,二十四小时照顾、看护,并且完全脚不沾地的生活,在家里由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完全是高來高去,由赵苇杭负责空间传送,
“差不多就行了,顾且喜,透支我的体力会直接影响你的生活质量,”赵苇杭在十分钟内被当成车夫三次,负重往返于卧室和客厅之间,看到且喜奸计得逞的笑容,终于忍不住说,
“那怎么行,这是对你的试炼,看,才不过几次,你就不耐烦了,”且喜也笑得狡猾狡猾地,
赵苇杭对住她,“你的脚是不是可以走动了,”
“一点点,一点点啦,”且喜马上抱住自己的脚,“它还是比较脆弱的,勉强站立吧,”她喜欢赵苇杭抱着她走,也喜欢他偶尔背着她在屋子里面散步,现在的感觉,真是比新婚还要新婚,
“我们结婚吧,”
且喜还摆弄着自己的脚,看怎么样拖延享受照顾的时间,被赵苇杭打个措手不及,“啊,”
“可是,时间会不会太赶,我们和父母还都沒有商量,上一次就沒商量,不够尊重他们……”
赵苇杭吻住她后面的话,“我们结婚吧,”
“你不能每次我说话的时候,都用美男计迷惑我,你都要走了,怎么结婚……”
“顾且喜,最后一次机会,我们结婚吧,”
“好,”说过之后,且喜就懊恼自己答应的太快,似乎生怕他反悔一样,又要结一个对谁而言都是毫无准备的婚,
“其实我比较享受现在,”且喜不无感叹,“赵苇杭,这两天,我有恋爱的感觉,不希望就这么过去,”
有的时候,看到那些恋爱中的小情侣在街上争吵,就会十分感慨,别人说,恋爱,会放大很多情绪,愉快的、不愉快的,都要数倍于平时,且喜觉得自己就沒经历过那种感觉,往日同秦闵予的关系,自不必说,那是要她陪着小心维系的,而同赵苇杭的婚姻,又是在既定框架下的两个人慢慢熟悉到相爱,有什么问題,都要本着雷打不散的大原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自我调整,根本就沒有过一赌气就甩甩袖子说:“分手,”那样的快意恩仇,
“结了婚,也会一直这样,我保证,”
“那怎么会一样,”且喜叹气,
“那算了,别勉强,”赵苇杭作势要站起身,他刚刚一直半跪着,已经是他浪漫的极限,兜里面揣着买好的一对黄金对戒,握住盒子的手,还沒來得及掏出來,
“赵苇杭,我又沒说不结,”且喜忙拉住他的手,机会稍纵即逝啊,
赵苇杭把戒指掏出來,“手伸出來,”
且喜美滋滋的伸出手去,“新的呀,和原來那对完全不一样啊,”尺寸刚刚好,黄金的指环有种古意的典雅,还带着一点延展的暖意,不若铂金的戒指金属感那么强,
“喜欢么,”
且喜猛点头,把赵苇杭的也给他戴好,“好了,”两只手放在一起,喜气洋洋的感觉,
“赵苇杭,”
“嗯,”
“戴上新戒指,总有种嫁了新人的感觉,”
她搂住赵苇杭的脖子,“以前,总觉得结婚很容易,和一个陌生人生活在一起,也是一样过日子,经过了这么多,我才知道,其实结婚一点也不容易,并不是戴上戒指,注册了,摆酒了,睡在同一屋檐下就是结婚,”
“结婚是什么,”赵苇杭很好奇,且喜能把婚姻升华到什么高度,
“结婚,是承诺两个人共同完成人生的期许,是承诺共同承担责任,是信任,更是责任,”且喜感慨,“你竟然两次都选择了我,勇气可嘉,”
“我判断你奇货可居,等你升值呢,”
“这句话可不可以翻译为,你爱我,”且喜知道这样说,多少有点大言不惭,所以,搁置在他肩头的自己的头,怎么也不好意思抬起來,赵苇杭想拉开她,对着她说话,也被她哇哇叫着扣住双手拒绝了,
“不想听我的回答,”
“如果不是我希望的,你就权当我卖弄聪明,沒问过好了,”且喜遵循她做人的法则,见状不好,立即撤退,
“且喜,你的译文,正确,”
离别的脚步分分钟的临近了,且喜觉得连睡觉都是浪费时间,她知道此时,赵苇杭去西藏已成定局,能做的,就是如何能多在一起待一会,靠得更近一点,偏偏,还有人不识相的要打扰别人本就所剩无几的相聚时光,
“赵苇杭,管管你媳妇,别总对着我放电,”乔维岳说着,还做了个触电的惊恐加定位的动作,
“这点电力能奈何得了你么,不都折射出去了,”赵苇杭当然知道且喜为什么非得给乔维岳脸色看,他答应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