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不也还是和他赌气,”且喜有点激动,“我不明白,赵苇杭在你那里怎么就是真理,他说什么都对,你都不反驳,你都不怪他,师生间,尤其是男教授和女学生间,被传点什么,不是实属平常么,他心胸那么小,不要也罢,你留下來,我们做伴,好好生活,”
“且喜,你真是单纯,”吴荻知道,即使多说,她也未必会懂,在对待异性方面,且喜是一条直线,而自己的线型是波状的,虽然总不离最爱的那个,但有意无意会卖弄魅力,待人超过亲切的尺度,尽管未必是刻意为之,
且喜和吴荻,两个人都是无功而返,谁也沒能说服了谁,但在且喜的坚持下,吴荻还是答应考虑一下,暂时沒开始办手续,
且喜有一句话打动了吴荻,“即使沒有赵苇杭,你不是还有那么多朋友么,吴荻,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精英们对于幸福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一定要青史留名,干出什么大事业來,可我的定义就是安稳的过一生,无愧于人,也无咎于己,我一点也沒有为着什么而献身的理想,为了自己在意的,奉献一些,付出一些,已经足够,”的确,赵苇杭不是她的全部,事业也不是她的全部,
且喜后來和丁止夙聊起这件事,还连呼赵苇杭差劲,丁止夙毕竟是旁观者,她的意见还比较公允,“赵苇杭万里迢迢的赶去德国,会那么失望,也是情理之中,何况,他那时候,并不知道吴荻生病的事情,赵苇杭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那么有板有眼的人,见不得半点猫腻,”
丁止夙看且喜听的认真,又说:“你现在是知晓了大部分事情,回过头看,他那时,是自己一个人的意气之举,谁都不是圣人,我认为他的决定情有可原,你不要太苛求他,”
“不是这个,止夙,”且喜很茫然,“我想的不是这个,我突然发现,我认为他们之间,就是一个误会套一个误会,但是我一句也沒劝吴荻抓住机会,和赵苇杭重新在一起,一句也沒有,”
丁止夙咬了一大口苹果,“那有什么可奇怪的,那是你丈夫,你劝别人和他好,才真是奇怪,你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又咬了一口苹果,丁止夙含混的说:“我不明白,你留她干嘛,何去何从,让她自己选择呗,”
“你要是认识她,就会明白,让这样的人陪个外国老头、做一辈子学问,绝对是暴殄天物,”
“行啊,赶明儿,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你哪里有时间,”且喜有点撅嘴,自从她缓过來一些以后,丁止夙就几倍于从前的状态在忙碌着,除了手术、照看住院病人,还要写论文,参加学术会议,之前抽时间过來陪她,也往往要熬通宵,“有认识她的时间,还不如交个男朋友,”丁止夙比且喜还大两岁呢,且喜觉得自己都离婚了,而止夙连男朋友都沒有,实在不正常,
“交男朋友干嘛,”
“结婚啊,结婚了你就有自己的家了,”
“结了婚再离,麻烦死了,要是真有人受得了我黑白颠倒的生活,我就和他住在一起,恋爱啊,结婚啊,我想都沒想过,”
“嗯,那样也行,起码比养在深闺人未识强,”
“咦,你真的赞同啊,那我就不能总过來了,”
“现在就有目标了么,”且喜瞪大眼睛,她估计一定有很多人追求止夙,但能让她动念头,生活在一起,却不是容易办到的,
“目标是有,达成目标还需要努力,”丁止夙终于吃完那个苹果,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说,
“谁啊,你倒追还不行,这么有定力,”且喜认为,以止夙的条件,只要是稍微表示下好感,对方都该晕头转向,言听计从才是,
止夙瞟了且喜一眼,“你也认识,”
“谁,秦闵予,不对啊,他有女朋友,”秦闵予同叶婀娜也不知道进展到什么程度,这两个人,且喜现在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秦闵予那款,我真是享受不了,”丁止夙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是郑有庆,”
“啊,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顾且喜,注意你的言辞,和苏佥机不要什么都学,”丁止夙和苏佥机也要好,但她总是不赞同她身上的那点并不自然的江湖气,她管苏佥机叫别扭的太妹,
“哦,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暗渡陈仓的,”且喜文绉绉的八卦到底,
“渡了很久,就是还沒到达我想到的陈仓,”
“上次我问你,你还说不久前才联系上,”
“的确是啊,郑有庆同志也很有脾气的,你们毕业那年,我说我不结婚,他就消失了,直到秦闵予回來前后,才又有联络,”
“你们难道一直背着我们恋爱,”且喜觉得,自己的眼睛都瞪得太大,以至于有点超负荷,
“也沒有,郑有庆只是很早以前就说过,大学毕业了要娶我,但我一直当他乱说的,不过就是初中毕业的时候,说了一句,那时我们才多大啊,”
“等等,我理一下啊,有点运转不过來了,你的意思是不是,原來,他要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