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从小放荡不羁,只爱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长大后,领了份闲差,每日悠闲自在,安逸度日,他只愿当个逍遥王爷,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祥王太妃自然不愿看着儿子就这样闲散下去,可是无论她如何苦劝,皇上如何威逼利诱,他一律不理会,推说才疏学浅,要不就说不喜欢官场。他愿意进宫驾,可是不谈国事,只陪皇上品茶聊天,下棋画画。谁承想昨日才一成亲,今日就转了性,太妃五味杂陈,喜忧参半。
“皇妹,你这是怎么了?”太后见祥王太妃突然落泪,轻叹一声,“皇妹,崇和愿意为朝廷效力,这是天大的喜事,你这些年不也盼着他建功立业吗?怎么这会儿反倒舍不得起来?难道皇上还会不顾及他们表兄弟的情谊,把崇和派到边疆去打仗不成?”
“臣妇驾前失仪了,请太后皇上恕罪。臣妇不是那个意思。”祥王太妃拿起丝帕拭泪,解释道。只是她总有一种被人夺走心头肉的哀伤,这眼泪越擦越多。
“母后,依朕所见,皇姑母必是喜极而泣。”皇上笑道。
“皇上说的对,这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当娘的一门心思都在儿女身上,为儿女那是操碎了心!”太后感叹道。
“母后和朕一大早就来给表兄和表嫂贺喜,忘了还有一大堆折子没看,母后,该回了!皇姑母也累了这多天,也该好好歇歇才是。”皇上见祥王太妃一直哭,有些不快,娶媳妇是大喜,她哭哭啼啼的,象什么话。
太后不止觉得不象话,更有些生气,这个媳妇是她指给张曜的,祥王太妃先是赏《女戒》,后又啼哭,究竟是真得对萧芊悦不满意,还是对她的不满意?听到皇上说要走,她也没有兴致在坐了,起身就走。
祥王太妃见状,还没擦干眼泪,太后和皇上已离座, “太后……”
祥王太妃见太后脸上带着一丝恼意,起身跟上,那知太后也不应她,扶着萧芊悦的手就出了门。
送走了皇上和太后,祥王太妃闷闷不乐的往回走,张曜和萧芊悦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你们下去歇着吧。闹了一个早晨,我乏了,要再支去躺一躺,午膳不用你们过来伺候。”
祥王太妃边说边扶着迎香的手进了卧室,看也不看张曜和萧芊悦一眼。
萧芊悦知道太妃不喜欢她,对太妃现在这的态度,她并不觉得奇怪,婆媳本来就很难相处,眸色微沉,不言不语,慢慢转身往回走。
张曜剑眉深锁,母妃到底对芊悦有何不满?当着太后和皇上的面如此为难芊悦不说,还无缘无故的哭起来,惹得太后和皇上都不高兴了。
萧芊悦和张曜默默回了远逸馆,紫纭等人服侍两人换下衣裳。张曜摆摆手,示意婢女们都下去,他走到萧芊悦面前,柔声问道:“语儿,站了这半日,脚可酸?”
“谢王爷关心,妾身还好。”萧芊悦微微垂睑,恭敬礼貌地回答道。
“悦儿,我们是夫妻,你无须这般客气。”张曜见萧芊悦面色平静,一点也没有早起时,还含羞带娇的柔美之色,就知道太妃的话和那本《女戒》让她难过,伸手想拥佳人入怀安抚,那知萧芊悦一个转身避开了他的手臂。
“悦儿,你这是怎么了?”张曜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抓住了萧芊悦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王爷也站了半日,想必也累了,妾身去给王爷倒茶来。”萧芊悦用力把手从张曜掌中抽出,转身就走出了房。
看着萧芊悦纤细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外,张曜眼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在萧芊悦眼里没有看到她对他的依恋和信任,只有疏远和尊敬,她才对他开启的心扉又关闭了。
萧芊悦再次回到屋子里时,身后跟着蓝绮。蓝绮的手中端着一个小托盘,托盘中两盏茶。
“王爷,请用茶。”萧芊悦亲手将茶奉给张曜,就转身进了卧室,取下插在发髻上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和手腕上戴着的赤金嵌珠手镯,斜倚在软榻上,呆呆地看着鎏金雕花香熏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叹了口气,第一天就这么累,以后的日子还有得累了!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张曜端着茶盏走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
“没想什么。” 萧芊悦回过神来,见张曜坐得太近,坐了起来,向内侧挪了挪,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悦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只是母妃她是老人家,难免固执一些,所以只能委屈悦儿你多忍让些,日子久了,母妃就会把这些事忘掉,日后母妃知晓了你的为人,必会好好疼你的。母妃是个极会疼爱人的人,日子久你就会知了。”
“王爷的意思妾身明白,王爷放心,太妃那里妾身自会小心侍奉,有什么事情妾身也会问太妃拿主意,妾身没有什么可以顶撞太妃的,更不会做出什么事来让王爷为难。”萧芊悦的语气平淡,没有起伏,不带半点情绪。
张曜知道萧芊悦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也不急于一时,道:“昨日你被人下了药,中了毒,才会昏迷不醒,昨日你已经服过一颗药丸,你今日再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