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用“暴力法”來检验手稿可能采用的所有加密方案。
结果行不通。因为。对于每一个字母都需要检验26种可能性。如果样本包括100个符号。则需要考虑26的100次方种可能性。这个任务无法完成。
更复杂的情况在于。也许伏尼契手稿还采用了除恺撒密码之外的加密方式。因为有很多办法可以把字母转化成符号。
密码学家约翰·查德威克认为。密码学的核心在于演绎和控制试验。“形成假说。进行检验。频繁地抛弃假说”。
如何向他人证明某种破译方案是正确的。也并非易事。它需要密码破译者提供四个步骤:
一、指出密码系统及其密钥。
二、针对密文进行加密过程的逆过程。得出待检验的明文。
三、确保明文是有意义的信息。而非胡言乱语。
四、密钥可以简洁地表达。
对于试图破译《伏尼契手稿》的人而言。上述四个步骤是无法逾越的屏障。
就在七年前。伏尼契教授的助手。。英国基尔大学的戈登·鲁格也终于宣布:《伏尼契手稿》是一场精妙绝伦的骗局。首要嫌犯是伊丽莎白女王的一名律师。他可能是利用一种“卡登格”。把字母等符号写在方格里。然后用一张有着规则的孔的卡片盖住。把从孔中露出的符号拼凑起來造出假冒的“单词”。
几乎所有过去、现在对这部手稿有着浓厚兴趣的密码学家们。都放弃去破解这种密码文字的时候。
这个有些时候特别古板。甚至有些固执的耶鲁大学符号学教授。却从來沒有放弃过对伏尼契手稿的破译工作。
于是。在手稿被黑精灵偷走了之后。面对整天唉声叹气的伏尼契教授。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种安慰这位教授的声音:“手稿根本就是伪造的。那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符号。”
我虽然很敬佩伏尼契教授的执着。但也渐渐受到其他人的影响。认为手稿的文字破解与不破解。
其实。并不重要。
如何鉴别一组符号是否包含信息。是知识研究中最令人头疼的问題之一。
如今。就连那本记载符号的手稿都被黑精灵给盗走了。
这已经从一个特别头疼的问題。升级成为了一个。。未解之谜。
这样以來。伏尼契教授离破译手稿的希望也就越走越远了。
“沒有其他的拷贝版本吗。”我问。
“沒有。”教授沮丧地说。
“伏尼契教授。我现在相信您的那部手稿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呵呵。现在。晚了。”教授苦笑道。
“我们还能找到。”
“是吗。我可不那么认为。你也不用來安慰我。”
“我想葛里菲兹先生可能留有这份手稿的拷贝。”
“他。是的。我的确把手稿交给他的科研小组鉴定过。但……”
“葛里菲兹先生。他当时并沒有把这份手稿当一回事。恐怕他是不会无缘无故为一份破手稿留备份的。”
“他和您说过对手稿的看法。”
“是的。”
“那他是怎么看的。”
“葛里菲兹先生很保守。他认为伏尼契手稿若不是极为罕见的密码或奇怪的未知文字。就是个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有帮您作过破译吗。”
“有。”伏尼契教授说。“不过。这个被其他人看作天才的小伙子。也失败了。不过失败的倒是很华丽。”
“华丽。”我疑惑道。
“葛里菲兹先生认为伏尼契文的特征与人类语言不一致的说法。有大量的语言学相关专门知识做为后盾。这个结论看來相当可靠。因此我也有段时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进一步研究骗局说。那些大多数研究过伏尼契手稿的人认为伏尼契文十分复杂。不可能是骗局。但这种说法只是单纯的想法。沒有实际证据。沒有专家研究过如何摹写大段中世纪密文。因为要找到真实文字的实例都不容易。想要找出假造的文字就更难了。”
“骗局说。有证据吗。”我问。
“沒有证据。只是有人试验出了制作出伏尼契文的方法。”
“方法。”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完全可靠。”
“是什么样的方法呢。”
伏尼契教授用他那僵硬而又古板的声音。回答道:“曾经有几位研究人员。包括巴西坎皮纳斯大学的史托非等。曾经怀疑伏尼契手稿是以随机文字产生表制作出來的。这种表中列出了字母或音节。使用者选择一连串格子(可能是掷骰子决定)。将格子中的字母或音节组合成一个字。这种方法可能产生伏尼契文字中的某些规则性。在史托非的方法中。表中第一栏是qo等只会出现在前缀的前缀音节。第二栏是chek等中缀(出现在字中间)音节。第三栏为y等后缀音节。依序从每栏选出一个音节。就可造出具伏尼契文特征的字。某些格子可能是空的。这样就可以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