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昏暗的天空中不时划过道道闪电。
那桫椤双树分解土壤和岩石释放出的臭氧,使高空带电气团产生。
随着臭氧密度的不断增加,轰隆隆的雷声听上去已不再那么空洞无力。
桫椤双树的其中一株异常的繁茂,它的主干直径已经生长到了二十六米的宽度,根系似乎已经把整个洛杉矶市填满了。
它庞大的树冠更是惊人地向四周铺开了几十公里。
出于安全考虑,科研小组要求我们全部人都回到核避难所中,被风刮的沙沙作响的树叶,使这荒凉之地有了一种另类的生机。
我看见葛里菲兹在外面抓了一把桫椤双树下的黏稠土壤,装入一只玻璃瓶中,并在标签上记下了采集日期,而后回到了核避难所内的实验室中。我自己则在避难所中的大厅里,看着瑞亚在桫椤双树下所收集的花蕊与花瓣的花篮,开始无聊地数着花瓣的数量,结果发现一朵花上的粉红花瓣比紫色的多出许多。
站着发了会儿愣,之后又数了一遍,这个差距仍然没有减小。
葛里菲兹就是对这个现象感兴趣,才去研究土壤的,自从我把关于桫椤双树的信息都告诉葛里菲兹之后。他就开始查阅大量的资料,古老的关于历史的著作中似乎提到了桫椤双树园的记载,可是关于它们的解释多数都语焉不详。
但是我们至少知道了一点,这个世界上的桫椤双树只有这两株存在:一荣一枯。最后葛里菲兹决定设计一个实验,以此来揭开桫椤双树的秘密。
他从罗得避难所的顶层小屋的墙壁上拆下了两块玻璃,这一过程重复了两遍,因为第一次运回来的是彩色玻璃。
等到玻璃第二次被运回来的时候,葛里菲兹已经迫不及待了。
科研小组在美国总统批准之后,在罗得避难所的大厅内使用一些金属把这些玻璃连接起来,搭建了两间相同的玻璃棚子。
他们在其中一间种上了从繁茂的那株桫椤树上飘落的花种,另一间则正好相反,种上了首先枯萎的那株的花种,而后在它们附近放上了几小块的磁欧石。
很快葛里菲兹就发现实验有效果了,种有繁茂桫椤树的花种的棚子里温度上升得相当明显,而种植枯萎那株花种的棚子里的温度则略有下降。
这一结果让欣喜不已。
但很快这个实验就没法再继续下去了,因为枯萎桫椤树的花种几乎停止了生长,甚至开始死亡。于是下一步的实验被迫搁置下来。
但科研小组已经有了种大发现:那些繁茂桫椤树的花种生长出粉红色花瓣居多的花,可以吸收更多的磁欧石能量,而枯萎的花是为了反射磁欧石的能量,而消耗自己本身的能量。
就是这个过程改变了玻璃棚子里边的温度。
然后,温度的改变反过来影响了花种的长势。
葛里菲兹根据他的初步实验结果作出了进一步的推断,照这样下去,繁茂的那珠桫椤树必然会生长得越来越茂盛,直至长满美洲大陆,而把地球装进去的这个空间的能量,会被它的花吸收,会变得越来越脆弱!
“对!一定是这样!”他猛地站起来,激动地大声嚷嚷,“这株树真的是在拯救我们!”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发现让我们全部人都是目瞪口呆,那就是教授很久没拿出来的伏尼契手稿。
那手稿又一次作出了正确的预言,这次事件的发生就是证据。
就在这本手稿中的第十七页,那朵桫椤双树上的花,在手稿的那一页上鲜艳欲滴。
伏尼契教授握着手稿的手是颤抖不已,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葛里菲兹听说了关于这部手稿的事,却认为只是巧合的相似而已,他认为桫椤双树的花可能在几万年前也出现过也说不定,不见得就一定是预言。
倒是我的脑袋空白了很长时间,一个小时之后,我就开始相信葛里菲兹所分析这件事情的合理性。
我们的逻辑不能就像小孩子们玩的多米诺骨牌,从最初一小块被推倒时,就开始改变自己的整个认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罗得避难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好了,辐射带来的破坏似乎都被抹去了,每个小角落的土壤都开始变的湿润。桫椤花生长的数量对环境的变化其影响程度逐渐被量化、实质化。
这个过程中,葛里菲兹还发现了另外一个现象,在他为实验采集的桫椤花种当中,并不是所有的种子都能很好地发芽并生长起来,即使它们都很饱满。
他将采集到的数据绘成了曲线,并试图用一个公式来准确地描述它。
他为此伤透了脑筋,因为计算量实在太大,就算使用深蓝超级计算机也要一个星期时间。
而与此同时,那株茂盛的桫椤树上,粉红色的花越来越繁茂,已经从顶端生长、蔓延到了树干中央。
那些桫椤花已经在以看得见的速度生长。
从六点新发的花蕾到晚二十三点,就一有了拳头大小的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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