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伤的日子过得并不无聊。我天生喜静。腿脚不便的生活。倒也沒有那般难以忍受。
呆在别墅里。便有许多乐子供我消遣。
韩靖涛给我淘了许多林正英的鬼片。又喜剧。又惊悚。看了又看。欲罢不能。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抑是图谋不诡。每天晚上他下了班后都会陪我一并窝在被窝里看鬼片。我一边看一边惊叫连连倒进他怀里寻求安全。这是看鬼片时的条件反射。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每当看完鬼片后。便会发现他用他那复杂又深遂的眸子盯着我。
每次都被他盯得怪不好意思的。
左腿大腿骨骨折。需静养几个月的伤。身体上的行动不便并未带给我多少烦燥。但我发现。韩靖涛却有些烦燥了。
刚开始只是在我身边磨磨蹭蹭的。手脚越來越不安份。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火热。
我知道。吃素已久的他。真的快熬不住了。
看护小芸出了医院后。就沒再穿过她的白大褂。一直以清凉装示人。她很会穿衣服。露肩吊带短裙穿在她身上。显得丰胸细腰。楚楚动人。
别墅里一直倾于沉静。自从有了她后。便充满了她的欢声笑语。
小芸做事很细心。也很认真。更热情。服务也周到。不但把我照顾妥贴。对韩靖涛也是随传随到。
小芸青春活泼。深得管家阿姨和司机大叔的喜爱。但张阿姨却总是不喜她。时常与她对着干。冷言冷语的讽刺。
小芸性子很好。不管张阿姨说得多难听。总是笑呵呵的。不当一回事。
为此张阿姨总会气急败坏地对我说。要我把小芸看紧一点。
我知道张阿姨的心思。笑了笑。小芸还是个姑娘。涉世未深。她有那些小想法。也是人之常情的。
不过韩靖怡却是心直口快得多。來了几回便对我说:“那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但心思可大着呢。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我一边吃着新鲜的艾有机葡萄。一边道:“是吗。你也看出來了。”
她白我一眼:“真搞不明白。就算真的怨恨我哥。但就看在我哥口袋鼓鼓的份上。多少给点笑脸嘛。我就不信。我哥那么庞大的身家。你真的毫不动心。”
呵呵。这丫头嘴巴越來越不讨人喜欢了。不过。我却喜欢她这心直口快的性子。
她又推我一把。“考虑清楚哦。你看小芸那丫头那般积极的表现。就应该知道我哥可是不可多得的香饽饽。过了这村就沒那个庙了。”
这回换我白她一眼了。
她又问我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说看情况吧。
她重重地哼了声。啐弃我摆姿态。“我想生都不能生。你倒好。能生却不愿意生。你成心想让我嫉妒你不是。”
我苦笑。不是我不愿意生。而是我个人觉得。如果真的生了。那我与韩靖涛之间的恩怨。就是真的牵扯不清了。
韩靖怡哪会懂我的心思。见我不说话。又说:“别怪我沒提醒你。以我哥的条件。就算再过二十年。仍然很抢手的。你就不同了。女人的青春何其短暂。趁着还吊在青春的尾巴上。赶紧把我哥套牢了。虽然我哥有时候确实像匹狼那般凶狠。但你应该知道。再凶狠的狼只要决定了自己的伴侣。对另一半绝对是忠心不二的。”
把韩靖涛形容成一匹狼。呵呵。这倒是新鲜。
但。韩靖怡说的我可不敢苟同。忠心。并不代表放心。
“你。你你---幸好这里沒有锺子。不然我铁定拿來敲破你的头。看里边究竟装的是什么。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质疑我哥对你的真心。”她气急败坏地斥我。
我并不否认。韩靖涛待我确实好。这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否是真心。还有待商鹤。
而鉴定男人的真心。我自有自己的方式。
*
韩靖怡奚落我一顿离开后。换成张阿姨跑來对我耳提面命了。
一个人是不敢看恐怖片的。白天里。我大都是看周星驰的喜剧片。或看书打发时间。一个人呆在日光室里。听着轻缓的音乐。品着香茗。再享受管家随传随到的服侍。这样的日子。宛若天堂。
沒有人会拒绝这种锦衣玉食的舒适日子。
若为了虚无缥缈的爱。舍弃天堂般的生活。相信这世上应该还有这类人。我会佩服她。但绝不会去学她。
我承认。我就是个爱幕虚荣的俗气女人。或许刚开始还有几根傲气。但随着韩靖涛这一浪接过一浪的糖衣炮弹。我骨头里的骄傲已被他用金钱全洗得干干净净。
估计张阿姨也看出了我的转变。便开始趁胜追击。一得空便在我耳边说韩靖涛的种种好。再举些经典例子。以此论证----女人过得好。还是要嫁得好才能过得幸福的至高无上真理。
这两天张阿姨一直与小芸不对盘。天天拿着放大镜捉她的错处。暂时让我耳根子得到清静。
但此刻---
我无耐地望着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