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欢轻轻一笑。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会沒有二心。不过。我相信依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做出让大家难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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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越欢仍是与我亲密无间的谈话。仿佛我是她的闺中蜜友。
这份荣耀。我却是不敢当的。我不信。聪明如她。不会不知道我和柳之郁的事。但她却聪明地只字未提。是对自己有信心。还是不把我放眼里。
带着不服输的念头。我问她:“柳之郁条件那么好。你不怕他有二心。”
章越欢轻轻一笑。道:“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会沒有二心。不过。我相信依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做出让大家难堪的事。”她望着我。笑意嫣然的。“之郁是个很注重面子的男人。他断不会因自己的个人私欲而损及自己在外头建立起來的良好形像。这点我倒不必忧心。就算他在外边养了情妇又如何。根本不必我动手。自会有人替我收拾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漫不经心地拨弄指甲。
我这才发现。她的十个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蓄了寸长的指甲。上了淡粉色带莹光的甲油。看起來格外美丽。衬得十个手指头更加纤细。弹指间。略有光辉闪烁。如同冰冷的圆月弯刀。散发出凉意袭人的寒茫与不必见血的致命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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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对座的章越欢。一派的闲适自得。浑身充满了待嫁女儿间的写意与舒心。这是个不必自己为五斗米折腰的女子。她的家世。根本不须她去劳动。只须光鲜地出现在人前。秀她一身的行头与幸福。便可以依食无忧当一辈子的贵妇。
而我。尽管我背脊挺得笔直。尽管我表现得宠辱不惊。但我内心早已被她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强势杀得片甲不留。狼狈无比。
我知道。她说是事实。我和柳之郁之间的事。根本不须她插手。自会有人替她收拾的。 她只需安心做她的待嫁新娘便成了。她之所以还跑來找我。大概是來警告我。不要妄想与她平起平座。或是。惦惦我的斤两。再考虑用何种办法对付我。
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不一会儿便全身湿透。防水的纳米羽绒服面料也经不住滂沱的大雨。湿淋淋地浸透了里边的羊毛绒衫。
我狼狈无比地躲到一避雨处。拢了湿淋淋的头发。再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电话铃声响來。茫然接过。柳之郁的声音。隔着雨声穿过我的耳膜。“子露。你在哪。你在外边吗。”
我说:“之郁。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关了机。我继续往前走着。
走了沒几步。与一个打着雨伞的女子迎面相撞。对方走得急。加之身形高大。我被撞得连连后退。幸好沒有跌在地上。那人忙连声向我说对不起。因为是蓉城少见的普通话。加之声音又有些熟悉。我忍不住抬头。愣住了。居然是租我房子的韩靖怡。
“是你。夏小姐。”韩靖怡出发现了我。看着我的狼狈。有些惊异。“这么大的雨。怎么也不打伞。”说着把伞往我头上罩。
我今开也穿了高跟鞋。但与同样穿着高跟鞋的她站在一起。仍是矮了半个头。我略略往旁边挪了挪。说:“你要去哪。”
“肚子饿了。想出來吃点儿饭。”她望着我。说:“你呢。吃过沒有。要不要一起吃。”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她有些失望。不过沒说什么。“有空吗。我们淡淡。”
我挑眉。问她又有什么话要说。
她失笑。“其实也沒什么。就是为我哥的事。”
我背脊一僵。“我和他沒什么好说的。”见她又张了嘴巴。忙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从背后叫住我。我停下來。转头看着她。她犹豫半晌。说:“夏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按理。我不应该多嘴的。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对你说。柳家人。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发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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