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残月。一勾明月挂夜空。瞬间浮云缓缓飘过。半遮半掩。清冷的月光却依然洒落在沉寂的大地上。
俊美阴柔的男性脸庞不时冒着冷汗。像是在梦中被侵扰到一样。不停低喃着。“姐姐。姐姐……”
“我明明已经清洗过了。你还嫌我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我就是讨厌你身上的味道怎么样。”女人还不甘心地跟男人斗嘴。刚要了一次还不放过她。这男人真是不折不扣的禽兽。
“那就用你的味道來掩盖好了。”
撕扯衣服的声音哗啦啦响起。
“你这只好色的猪。”
“小母猪乖乖躺好。”男人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会疼……”
“我轻点……”刚在兴头上。怎么轻。
“你哪有轻……”女子抱怨。
“够了……我们这样会吵醒幽夜的……”
“冰夜你醒了。”寒孤阳冰蓝色的眼眸尽是偷吃过后的坏坏笑意。像是一头吃饱饱的老虎一样。有著一种满足后的慵懒。他的大手轻轻的抚摸著她披散在两人身上的黑发。也不想动。
就知道幽夜身体无端端出状况就是因为冰夜要出现。
寒冰夜薄唇紧抿着。看着元尔晴依在寒孤阳胸膛。“她晕过去了。”
难怪她这么久都沒出声骂他。原來是晕了。海水一样的眼眸凝视着她绯红的脸蛋。“体力好差。这么快就不行了。”
他伸手朝着纱帐外吊挂在床中央上方的黑布一拉。室内的光线瞬间变得明亮。房内除了从窗外照映进來的日月星光外。更增添一份柔和的光芒。
寒冰夜伸手过去将元尔晴从寒孤阳身上抱下來。分离的人体拉出一条白色的丝线。引得男女发出一阵轻吟。“下次不要再这么激烈了。会伤了她。”
“嗯。”寒孤阳不明所以。冰夜无缘无故就蹦出这么一句话。
“她怀孕了。”淡淡的飘出这么一句话的同时。突然间。他俯下唇淡淡地在她被吻肿的红唇落下一吻。这是他的孩子。他清楚。就算是幽夜播的种。那也有他的一半。
微风吹起了帐篷的门帘。在不远的草丛有人一直注视这帐篷里的动静。刚好在门帘被风撩动的一瞬间。他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子坐在一个赤身的男人腿上。寒孤阳一手勾着她的腰肢。而她的上半身则靠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他看不到那男人的模样。只看到那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
双拳不禁捏紧。之前有听说过传闻。寒孤阳跟他弟弟感情要好。为了羞辱汉妃。将汉妃送给弟弟享用。原本还以为是假传闻。想不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呆滞了很久的寒孤阳很久才回过神來。“她怀孕了。是谁的。”就算心底知道这孩子很有可能是幽夜的。他还是情不自禁问多一句。似星光的蓝色双眸有说不出的复杂。
“是属于我们的。”这个粗心的女人。大概一直都沒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吧。在深林湖泊里的那一次怀上的。
是属于我们的。
寒孤阳在心底默念这句话。冰夜这话说得意思他明白。无论她生下他们两个哪一个的孩子都是他们共同的孩子。
汉妃回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大汉的耳边。大汉的差人來要人。但汉妃一早被左贤王拖入帐篷。而且帐篷之内一直传出恩爱的声音。來人也不敢造次。只得在门外苦苦守候。等到晨曦來临。
“老头真是迫不及待呢。”寒孤阳冷笑了一声。
寒冰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來人。硬是将來人迎视的目光给瞪低下去。
“回去告诉父汗。汉妃身体不适。要看汉妃就请父汗亲自过來一趟。”送羊入虎口的事他寒冰夜可不干。
沐浴更衣之后。元尔晴披着湿发出來。现在只穿一袭轻纱的她。隐隐约约露出美丽曼妙的身材。一头长发乌黑柔软的披散在身后。水珠一点一滴地濡湿衣衫。里面的奥妙若隐若现。直把寒孤阳两兄弟的魂都给勾去了。
“你们这样会不会激怒单于。”一出來就看到寒孤阳摆着一张棺材脸。寒冰夜就更不必说。他是万年珍藏的棺材脸。如果不是这兄弟俩模样太过俊美。恐怕阎王就要拉他们下去当黑白无常去了。
昨夜半昏半醒的时候听到他们兄弟俩对话方知道寒孤阳送她走是不想被单于染指她。莫名之中对寒孤阳有中别样的情愫。
寒孤阳这人虽是嘴上对她恶劣。实际上会为她着想。
这让她忽然间想起幽夜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哥哥那个人。认定了你是他的人。他就会竭尽全力保护你。就如他当年竭力保护自己一样。
寒孤阳眼里对她的那种强烈独占欲。之前一直有怀疑过。为什么他愿意让她多陪幽夜而不是他自己。她知道冰夜有预知未來的能耐。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寒孤阳用她來收买冰夜。但现在看來。似乎又不全是为了收买冰夜。
寒孤阳。或许比她想象之中要简单许多。
又或者他只在她面前活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