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满了枝头,她手里拿着包袱,嗅闻着花的清香,感觉微风徐徐掠过身旁,终于可以离开这鬼地方,虽然是激怒寒孤阳被他赶走的,心里那种解脱的感觉让她心情舒爽,
草原的蒲公英随着微风飘舞,飘絮依然是飘絮,风一吹,便翻飞,随处扎根,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
现在她就像这小小的蒲公英,她追逐着在半空打转的小白花,
在不远处,两个容貌俊美的男人看着在草地打转的小女人,她今天的打扮真是好看,黛绿双蛾,粉红色的薄纱衣裙配着小小的珍珠绣鞋,头上白玉簪的坠饰随着她的动作摇晃,形成了一种迷人的娇媚,
“三哥,你真的不跟她道个别,这次将她藏起來只是缓兵之计,父汗那边,你该怎么应付,”
他看着她,冷峻的脸上闪过无数难以言明的情绪,好半晌,才终于开了口,
“先过这一关再说,”
“三哥,你是喜欢她的是吧,”看他脸色一沉,寒幽夜迟疑的问,
他一僵,脸色有些难看,“我不喜欢任何女人,”
还死鸭子嘴硬,
他灼热的视线始终跟随着她,像是要将她身上烧出一个大洞,寒幽夜从來沒见过寒孤阳用过这种眼神看任何一个女人,
无來由的,正在奔跑的元尔晴心下一震,她转身,看着寒孤阳,方才他冰蓝眼瞳闪现的灼热已无踪,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看來却像结了层寒霜似的,教人看了从心里发颤,
她看见了更加不安,只因他的眼像冰冻的寒冰,沒有丝毫情感,
就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告白,他就要将她发配边疆,还好他沒给她几十只公羊,要她养到公羊生子的时候再放她自由,不然她就抢在苏武之前成了第一个牧羊的悲剧主角,
不管他了,轻叹了口气,她转身,一朵小花飞过來,在她手就要抓住的时候,小花被一阵风吹走,
“有些话,你不说以后会后悔的,她一直以为你在故意折磨她玩弄她,”
“她想得沒错,我就是在玩弄她,女人,不过是玩物而已,何必认真,”
寒幽夜无奈地摇摇头,记得他第一次见到三哥的时候,印象最深的是那双很冰冷的眼眸,也许因为母亲早逝,本是嫡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他更加懂得掩藏自己的感情,
同是母亲早逝,同样是孤独的少年,
他比任何人都懂,一个失去母亲的孩子,想要的仅仅是爱啊,三哥个性孤傲,他要强的个性不允许他对一个女人动情,
特别是他曾经看不起的女人,
“三哥,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幽夜,你话太多了,”寒孤阳冷着一张冰山脸转身就走,
这女人听到他说喜欢她就逃……她会爱他吗,
如果她离开他身边,她是否就想起他,而不仅仅是幽夜,
心中的声音窃窃私语着,繁衍、扩散,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三哥,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那声低喃如咒念般在他脑海里回荡,直到它们汇聚成了斩钉截铁的巨响,
草原的青草因风沙沙作响,像是应和着他脑海里的回荡,
自小衣食无忧,少年时过着阶下囚的生活,还有过长长一段上朝不保夕的日子,除了幽夜,沒人会真心关心他,
除了胸中那激烈的仇恨,还有那份心底深藏的渴望,
是的,这个女人出现之后,那份深藏的渴望便开始浮出水面,
他比谁都渴望一份稳定、一份怜惜,來自他心爱的妻、挚爱的儿……
“该死的,”在走到第一百步的时候,他低吼了一声,转身飞奔向元尔晴,
死脑筋终于开窍了点了,寒幽夜招招手,要闲杂人等走开,有其他人他怕某位“纯情少男”啥话都说不出來,
该死的女人,逃得了一次就不信她还能逃第二次,
“女人,”寒孤阳在元尔晴身后喊了一声,
还以为这个魔煞走了呢,他怎么又跑回來了,
她回身离开,却脚步不稳地一头撞进男人的怀里,
“啊……”她轻呼出声,一抬首,就看见他,
他扶住她,眼神幽暗,拇指轻拂过她粉嫩的红唇,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这眼神,是寒孤阳的眼神吗,好像……有点深情,
她轻咬着下唇的慌乱小女儿娇态,慌忙想退开,还沒來得及回答,他已俯身吻了她,
“喂,你……”她的话被吞进他嘴里,她更加惊慌,
寒孤阳收紧揽在她腰上的大手,
他的唇带着温度,不像之前那般冰冷,她有瞬间的迷失,但旋即惊醒,伸手想推开他,抓着了空了便喘着气开口道:“你怎么……”
他听也不听,另一手箝住她推拒的小手,力道不大,却让她无法挣扎,他重新袭击她的唇,趁她张嘴时将舌探进她嘴里,品当她嘴里残存的桂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