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Papyrus。也叫纸莎草。这种草生长着修长的叶子。中间伸出一根根拇指粗的。很长很长的茎秆。最长长达五米。顶端开花。状似灯芯草。古埃及人用刀割下这些茎秆。切成一段段。削去绿色的外皮。再将里面甘蔗一样白色的茎心切成极薄的叶片。浸泡在水中。六天之后取出來。用圆形木棍擀去茎片里面的水分和糖分。然后将这些薄薄的茎片像编竹席一样编织成一张张纸。
放在重物压平。便制成了草制的纸。也成莎草纸。这种草纸光洁柔韧。富有弹性。纸面上有草茎的纤维经纬交织。非常美观。
这种古老的制纸法比中国的造纸术还要早。曾经有段时间这种造纸术失传了。后來在一位埃及人潜心研究之下。莎草纸的制造方法才再度面世。
如果不是跟随父亲去过埃及。元尔晴也不知道这纸莎草。想不到匈奴境内也有类似的水草。虽然比肥沃的尼罗河滋润的水草小。但也能当做造纸的原料。
纸造好之后。元尔晴夜以继日地工作。小到弹齿耙、网状耙、滚笼耙。犁铲之类的基本农耕工具。大到翻车、筒车等提水灌溉工具都一一画了出來。
还亲自带人去山上勘测铁矿石。她从來沒发现。自己也会有这么多才多艺的一天。也不知道自己也有当全才的才能。
她以此避开了寒幽夜。寒孤阳。她理不清自己对这三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想法。是爱。是感动。还是纯粹的生理需求。
他们常常见不到她人影。她在战俘营睡觉寒孤阳也不会叫人抓她回來。寒孤阳身边也有个美女陪伴。那个女人便是那日在殿堂之上。某位部落给寒孤阳进贡的美人。
寒幽夜担心她在那里会有个什么意外。每晚都会在她身边睡。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年半。元尔晴的名声越來越大。甚至超过了单于现任的正妃法特玛。她平易近人。聪明贤惠。深受草原人民的喜爱。是左贤王封地人人称赞的圣妃。
在阴山的另一边。右贤王的领地。有人欧阳炯像遇着了鬼魅般露出惊骇的神情。但立即被他技巧地掩饰了。
“你说左贤王那边有人做出一种叫火药的东西可以将石块炸开。”
“是。是那个汉妃做出來的。左贤王曾经用过那种火药跟别的部落作战。左贤王未伤一兵一卒。那部落便惨败。听说那些人被炸得血肉横飞。”
右贤王愈听脸色愈是难看。“这妖女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聪慧至此。还不快派人去查探一下。最好将那制造火药的配方拿到手。”
远方的国都。单于听闻有这一件事。也感到惊奇万分。他甚至幻想着可以用那种武器占领中原。称霸天下。
左贤王这一边。寒孤阳悠扬地拿着酒。跟将士们庆贺胜利。草原之上。歌舞升平。歌姬频频劝酒。欢笑之声。此起彼伏。
就在宴会举行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元尔晴气冲冲地跑进來。指着英明神武的左贤王大骂。“寒孤阳。你骗我。你明明说要火药去采石。你竟然拿着我做的火药去杀人。”
她沒想到自己当初只想要拿來采石的火药被寒孤阳用來杀人。她看着那战场上遍地的尸体。感受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这么多生命逝去的悲伤。
对他的怒火早有意料。沒被她吓到。“來人。将阏氏拉下去。关到铁牢去。”
这女人越來越嚣张了。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太容忍她。她才会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