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嗯,嫣侧妃,既然赵紫衣已死,赵石年事已高,又被关押在天牢,我想他经受不住天牢的酷刑,时日也不多了,你还是放过他吧。”
“不,我不可能放过他!”吴嫣儿愤恨的一掌击向桌子,“他尚未知晓我的存在,我又怎能让他马上死掉?”
“那你把这些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交给赵石,又有何用?”香草就事论事,“如果让夏冰和你站在他面前,我想,他一定以为夏冰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不是你!”
吴嫣儿诡异的笑了,“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夏冰几乎与赵紫衣长得一模一样,刚嫁入东宫,就接连给我难堪,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她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怀疑,她就是没死的赵紫衣,既然她不愿承认,那我就让赵石通过这些信物来确认夏冰是他的亲生女儿,借此玩死这对假父女……”
听着她歹毒的计划,香草震惊了。
赵紫衣因赵石叛国牵连,被废黜太子妃位,死于非命!
如果按照吴嫣儿的计划,夏冰是赵石另一个女儿的身份揭露,就有可能落得赵紫衣的下场,被废黜太子妃位不说,或许还会因此引发两国的战争……
“香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办!”吴嫣儿狰狞着脸,朝香草吼道。
“是!”弟妹被捏在人家手中,香草只得无奈接下这危险的任务。
三日洞房的最后一晚。
子夜,赵紫衣辗转难眠,思量着下步棋局的走向,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脑海中总浮现两个男人的身影。
黎澈与龙骏!
说真的,这两个男人都让重生的她感到过温暖,她不希望两人对立,你追我杀!
可又能怎么办?龙骏是天家之子,皇命不可违。
唉,心烦!
营救父亲的事还没着落,又多了一桩烦心事!
她起身,推开面向花园的窗户,听着窗外的蛙鸣,她端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辛辣的味道从喉间涌上心头,她一阵舒畅,不由得接连饮了两杯。
喝了酒后,她迷迷糊糊爬上床,打算暂时忘掉一切烦恼,好好睡上一觉!
“太子殿下!”门外传来守夜宫女的声音。
龙鹤回来了!
这几晚,他睡在豪华的内殿,她则睡偏厅,两人遵照协议,互不相干!
难得的是,吴嫣儿被禁足的这几日,他并未打破规矩去探望,也未派人去打探消息。
呵呵,心爱的女人忽然从温驯的小绵羊,变成一头戴着面具的恶狼,他心里肯定很窝火吧!
昨日,龙鹤当众为吴嫣儿开脱,说明他纵容的心依然不改。吴嫣儿也一定不会甘心被自己惩戒,说不定,禁足尚未结束,她就已开始谋划阴毒的招数来对付自己了!
趁着酒劲,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别想太多。
突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传来,她闻到浓浓酒味,倏地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黑暗中的男人,“太子殿下?这么晚了,你……”
她本想让他滚回他的房间,怎知,男人突然扑上来把她压住,二话不说就开始扯她的内裳!
突来力道,令赵紫衣头一晕,待回过神后,男人已把她的衣裳解了大半,一双大掌急切的在她身上游走……
她抓紧领口,怒斥,“龙鹤,你忘了我们的协议了吗?你不能碰我!”
他突袭自己,是兽性大发,还是……
男人皱眉瞪她,“哼,为何碰不得你?要记住,你是本殿下的太子妃!”说着,不由分说的在她脸上乱亲,咕哝声道,“紫衣,你还在怨我吗……别怪我,我那样做是迫不得已的……”
浓浓酒气迎面袭来,赵紫衣强忍恶心,小心试探问,“殿下,你看错了,我不是赵紫衣,我是夏冰!”
“不,你就是赵紫衣,你没死……”男人皱眉反驳。
她诱哄,“龙鹤,你刚才说那样做是迫不得已,是因为你派人追杀赵紫衣,所以你才觉得内疚吗?”
“嗯……”
粗重的咕哝声令赵紫衣心跳加速。
看来,那女杀手没说错,真正想要自己命的果真是龙鹤!
她深呼吸,屏息再问,“龙鹤,你派的谁去刺杀赵紫衣?”
“不记得了……紫衣,你没死真好!”龙鹤许是在今晚的君臣宴上喝高了,话未说完,就趴在赵紫衣身上,一动不动!
身上男人的重量压得赵紫衣差点透不过气,她拍打着鼾的男人,“殿下醒醒,快回你寝宫睡!”
男人一动不动。
她吁了口气,看着龙鹤醉后熟睡的俊脸,她完全没了前世那种悸动,有的只是厌恶。
前世的她,怎就看不出这副温文尔雅的表象下,有着利用自己的龌蹉用心。
为不打扰外室守夜的宫奴,她打算一个人把他挪走,却发现以自己弱小的力气,根本动不了身上男人分毫,反而被他散发的浓烈酒气一熏,自己之前下肚的几杯酒,酒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