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贼,如果你再敢阻拦,就休怪我不客气。”
那青年相貌英挺威武,只是却给人一种凉薄狠毒之感。一双蛇眼,扫过曹朋手中双刀,顿时露出贪婪之色。
曹朋不紧不慢道:“那我也再说一遍,朝廷使团驻地,若无上命,任何人闯入,都将视作寻衅朝廷,以谋逆论处。你再敢上前一步,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贼张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使团,依我看,你就是那贼匪同类……来人,给我把这小贼拿下。”
两个军卒齐声应命,迈步就冲向曹朋。
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娃娃,拎着那么大两柄大刀,吓唬人吗?
哪知他二人刚一靠近,曹朋脚踏阴阳,蓦地一个旋身错动。长刀在地面上划过,迸溅出星星火光。刀口一片水幕,一抹寒光后发先至,将水幕斩断。那刀光,快如闪电,两个军卒刚站稳脚步,大刀就到了跟前。只听咔嚓两声脆响,两蓬血光和着水幕,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军卒大叫一声,翻身倒地。
胸前甲胄被劈开,一道细若发丝般的红线,在胸口出现。
那红痕越来越清晰,喷出血雾……青年不由得脸色一变,眼中贪光更盛。
“小贼,找死。”
曹朋的姓子,可谓刚硬。
从道理上来说,他没有半点错误。
这里是荀衍的住所,没有荀衍的同意,任何人不能进入。
如今,荀衍不在,曹朋自然就担负起守卫之责。更何况,荀衍身上还担负着朝廷使命,那就是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如果回去,被人说削了朝廷的颜面,那问罪下来,曹朋也难逃过责。
青年舞刀向前,曹朋二话不说,轮刀就砍。
长刀幻出一抹刀云,朝着青年当头就是一刀。短刀则随着身形转动,诡异的从刀云中刺出,直取青年咽喉。那青年的刀法,显然也经过高人指点,刀法不俗。只见他从容不迫,躲过曹朋双刀之后,横刀斜撩,朝着曹朋肋下抹去……两人在庭院中,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曹朋心里面开始奇怪:这家伙,是谁?
青年的武艺不差,显然已有二流武将的水准。
一口大刀使得是水泼不进,而且他个头比曹朋高,腿脚比曹朋长,所以和曹朋斗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
曹朋有点火了……脚踏阴阳步,身形陡然间加速。
河一大刀自身前发力,每一刀挥出,必带起一声古怪刀啸声。
一刀连着一刀,刀刀相连。
青年脸色大变,原本坚实的脚步,开始出现踉跄。
曹朋的大刀之中,隐含一道道暗劲。而且出刀迅猛,快如闪电,一道道,一条条的刀光掠过,打得青年连连后退。曹朋那刀上的力量,越来越怪异。而在外面看起来,曹朋整个人,几乎被刀光笼罩起来。那雨水落下,好像被一蓬刀光所阻,向旁边散去……夏侯兰不禁暗自感慨:一年前,阿福尚非我三合之敌;可一年之后,他已经隐隐有追上我的趋势……这世上,莫非真的有天才一说?
就好像老师所言:资质和天赋吗?
就在夏侯兰这一愣神儿的功夫,耳听曹朋发出一声咆哮。
那古怪的音节自曹朋口中爆发出来的一刹那,竟似蕴含着无上的力量。河一斩的刀啸声陡然间一变,隐隐约约,竟带有风雷之声,铛铛铛,双刀连环劈斩,狠狠的斩在青年的刀上。
一刀,两刀,三刀……青年已记不清楚,他封挡了曹朋多少刀。
一股股诡异的力量自曹朋大刀上传来,令他狼狈不堪。那刀太快了,快的根本让他躲闪不开,只有硬碰硬的封挡。手中那口精炼钢刀,渐渐出现了裂纹,随着铛的一声脆响,大刀碎裂成片。与此同时,曹朋猱身而上,一刀横抹,朝着青年的脖子就抹了下去。这一刀如果抹中,青年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跨院外有人高喊:“阿福,住手。”
曹朋听得出,那是荀衍的声音。
于是刀口往上一抬,刷的从青年头上掠过。不过在收刀的一刹那,猛然屈肘,狠狠撞在青年的胸口。
那青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扑通就摔在地上。
湿漉漉的头发,散落一地。
青年的脑袋顶上,牛山濯濯,狼狈至极。
“谁让你们前来驿站生事。”
张昭的怒吼声,在跨院外回荡。
而荀衍则快步走进跨院,见院中的场景,轻轻出了一口气。
“阿福,为何擅自动手……还杀了人?”
他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得浓眉一扭,厉声喝问。
“回禀先生,阿福已警告过他们:擅闯朝廷使团驻地,视若寻衅朝廷,与谋逆同罪。可是这些人,却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更有这人连番冲击。阿福也是迫不得已,只好杀人……”
荀衍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
“子布,莫非江东,已不是朝廷所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