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跟陛下好了吧。你得意了吧。无非是对我炫耀。我瞧不起你。”
我面色一僵。脸庞陡地染上一抹酡红。如果不是心中有所顾虑。真想冲上去扯她嘴皮子。扒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我还是知羞耻的。上床的事能随便跟人说吗。我跟冒牌货睡觉不睡觉。难不成还得去诏告天下。一一去跟冒牌货的男人。女人解释说。嘿。我跟冒牌货沒有睡觉。谁会信啊。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題。况且。我只对是好人的俊男流口水。冒牌货太坏了。我才他沒兴趣呃。
当将她视作怨妇。我托了脑袋状似漫不经心:“别气。男人跟女人不一样。女人经常怒气冲天的是会变老的。再來。娘娘长的比我好看。皇帝肯定喜欢美丽的东西。娘娘喜欢他的话。就常常跟他腻在一块呗。沒听过吗。人经常腻着便会腻出感情。况且。我跟皇帝也沒要死要活的恩爱。你还是有机会的。”
她微微一愣。面色一僵。陡地秀眉紧蹙。面色狰狞道:“说的如此大义凛然。什么不恩爱。陛下昨儿个跟你好。还要怎么恩爱。你真是坏透顶。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坨狼心狗肺。”
我心中一凛。俨然怒发冲冠。拷之。这女人摆明了瞧我不爽。我都放下脸面对她示好。让她劈腿作第三者了。怎么还骂我。真要我当着她的面冲到冒牌货跟前说。我跟他说我是女人。你放了我吧。咱一刀两断吗。我又不是嫌命太长。我还得苟延残喘留着这条小命回去抱我的财产呢。
再与她争风吃醋。逞能动嘴皮子。一会说不定得动手动脚大打出手。那多沒面子啊。于是掩了目中愤然的两簇怒火。将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
“你跟我吵架还喝我的茶。”
我定视着她。疑惑地再次将杯子斟满。当着她的面狠狠地喝给她看:“我喝了。怎么着。”不就是喝了她的茶吗。瞧她小鼻子。小眼睛。整一个小气鬼。
她目光避开了我。埋了头去。许久抬了头來凝视着我略微犹疑的眸子说:“气死我了。这雨都被你气回去了”
啥。我扭头看了看天。果然。守得云天见天日。雨果真停了。这雨來的快。却的也快。这变天跟变脸。瞧着比我翻书还快。我抿了抿唇:“活该。雨停了。我也走了。”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整个皇宫里喜欢冒牌货的男人女人都是草包。
晚上坐在窗子边发呆。昨天是我的生辰。一晃眼就过去了。以往过生辰。真是太铺张了。今年什么都沒有。好烦。好可怜……
我托着脑袋。开始想巧儿。开始想莫家。想着想着面孔就发凉了。用手摸了一下全是泪渍。肚子在叫。我抬头看着天。天上挂着一轮半月。像被咬了一口的面饼。我吞了一口唾沫。去擦眼泪。再抬头时看到面前摆了一个大碗。里面是热腾腾的面。
我抱着脸尖叫了一声顺着捧面的手往上看。看到一身白衣还有一张银质的面具。英俊的眉目。
咦咦。我站起身來。这不是苍术嘛。他跑來我这边干什么。找我聊天。暗恋我。想跟我谈情说爱。想起那天他把我甩翻的场景。浑身立即都在疼。我说:“你干嘛。”
他打量四周从窗户里跳到我房里。轻叹了一声。从身后抽出两根细长的筷子:“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每年我都会给准备长寿面。今年也不例外。小姐十七岁了。已经是大人了。”
“啊。”我捂着嘴巴。双手颤抖:“巧儿。”
苍术点头。伸手把面具摘去了。一张俊秀却泛白的面孔印在我面前。我心里欢呼一声跳进她怀里。巧儿捧着面胆颤心惊的接住了我。我使劲在他身上蹭。把所有的委屈跟不满都换成鼻涕眼泪蹭在她身上:“死巧儿。死巧儿……你怎么不去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