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如果跟她说,丫的,你的亲亲六哥天天自己跑来缠我,教我画画教我习字的,现在还亲手给我打水去了,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可惜现在的我还不想动那个心思,不然这丫的死的可惨了。
瞧我多好的一个人呀,都懂的为人着想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听下人说,你们搂搂抱抱,而且……十一娘还去脱六哥的衣物,目中无人的……淫秽死了……”
“屁,哪个嚼舌根的……”我有那么无耻吗?死都不承认。
我要是承认了,她肯定得朝天冷笑三声,说我是个祸害。
“……大家都看到了……”
那到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可未必就看的清楚,原来看到的只是表面,底子里还是一无所知,我也不会大肆喧扬说我替别人抢男人时被人暗算撒**了,又不光彩又丢人的。
我看着她的手指,眼神飘啊飘的飘到她脸上:“你喜欢莫长卿那个家伙?”
美男子谁不喜欢,我也喜欢,但她喜欢莫长卿的方式肯定跟我是不一样的,我喜欢一个人,只要他不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想他,就是芹菜也一样,不想就不会去想,或许看惯了那档子的情事,亦或许我现在就这死样子,也没啥心思想太多,不过,一但想了就会非常想,我真的想得到芹菜,不只是他漂亮的眼睛还有他的温度……他身上有种莫名的因子,磁一样把我吸过去,连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不喜欢女人的男人,真是又滑稽又可怜……
我想,这种占有欲如果再强一点,我早晚会变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彻底的变坏,芹菜跟魔鬼似的,突然冒出来,就是为了勾引出你深藏到遗望的欲望,原来这世上除了钱,还有男人。
真是奇怪,男人跟女人在我看来没什么概念,可是芹菜出现了,我就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而他是个男人,可是个女人有个屁用,芹菜那死东西照样跟男人偷情,我跟疯了似的随他的癖好穿男装,或许我也不正常。
这其中的原因,我还得好好想想。
她的表情很奇怪,欲语还修的样子,我刚要说什么,莫长卿就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凫凫的热气,一看就是温的,他还真给我端水去了。
莫长卿看了她一眼,眼里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跟她笑:“清芙。”
清芙,多有诗意的名字,不像我,单名一个依字,偕音一,似乎注定永远孤单一人,多秽气的名字,说不定就是跟这个名字犯冲,芹菜才不喜欢女人的,我托着脑袋伤感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清芙攥绞着衣袖,红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唇齿颤动,似乎在等莫长卿一个交待。
莫长卿那傻东西却没看出来,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明明一付精明的样子却偏偏不解风情地拉我去洗手,我看着清芙憋到脸红的表情忍到不行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清芙拿白眼翻我,然后拧住莫长卿就把他往拖:“六哥,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出去,不要理会她。”
我也顾不得洗手了,跳起来将刚刚的毛笔扔过去,正砸在清芙脸上,黑色的墨像朵盛开的花,我乐不可吱地拍手大笑:“我让你瞪我让你瞪!”
清芙使劲喘息,气到不行了冲上来就跟我掐架,莫长卿一把就把她按住了:“清芙。”
这声音叫的好销魂啊好销魂,清芙一下子就没气了,因为莫长卿在拿干净的衣袖给她擦脸,她很兴奋很害羞,微微红了脸然后就跟莫长卿出去了。
又不知道偷偷摸摸出去嚼什么舌头了。
我的心情变的很糟糕,莫家的人好像都有神秘兮兮的,莫长卿就那样,巧儿也跟我玩失踪搞神秘,一点意思也没有,自己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事就很拽很了不起吗?
洗了手就不想再练字了,想做点什么又没有上手的事。
我是个笨鸟,帐目我也看不懂,所以莫家查帐的事也不会落在我头上,外头的生意我也不懂,到是前几天莫家船商从信阳载回来的布匹挺不错的,还带回来几个信阳的女人,个个都是绝色佳人,我见过一位,她特地跑来给我送礼的,是长的很漂亮。
一个女人漂亮只是外表,最重要的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气质,她跟我娘有些像,又漂亮又有气质,妒忌的我想把她掐死,你说你长的漂亮就安份待在你的信阳,勾引你的信阳男人,你跟我们鸿南来干什么,居心不良。
不过,她送我一朵花,很奇怪,她特地跑来就给了我一朵花,那花很白嫩很小枝却极香,那种幽香很销魂,像要把你的心思全给掏空了,说不准儿是做迷魂药的呢。
她拿毛笔粘了朱沙点在花芯上,我就觉得不一般了,你说,你要画画嘛你画纸上得了,好好的花,你把它涂红干什么,喜欢红花那采白花干什么,真是个脑残。
她告诉我这花叫作信阳,源自一个信阳人都知道的传说。
我立即就想到那个故事了,我娘跟我说过很多次了,总之,我对这个故事没什么兴趣,所以她的话我也没听进多少,只收了花,然后打发她走人,临门她跟巧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