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帝同陆信在御书房谈了一晚上,次日一早陆信便由侍卫护送回了夏府,而皇帝则在早朝时颁了一道旨,不再追究昨晚行刺之事,朝野一片哗然。可是皇帝圣旨都下来了,其他人有没法再说什么了,而这件震动朝野的行刺居然就这么瞬间消弭,这也使得大家对陆信以及皇帝同他那夜的谈话产生了诸多猜想。
… …
夏府
陆信一回到夏府,便见着刘管家在门口等着他,
“陆公子,您回来就好,爷在书房等着您,您赶紧去一趟吧。”
“好,劳烦刘管家带路。”
… …
书房
陆信一进书房,便看见夏铭渊背对着他站在窗前,听到响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叫我来何事?”陆信知道夏铭渊现在对自己肯定是满腹猜疑。
夏铭渊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慢慢转过身来,就这么盯着陆信,眼神中看不出情绪,陆信就这么站着,等着。过了好一会,夏铭渊慢慢走近陆信,突然眼神一变,提起七成内力向着陆信的胸口一掌打了过去。
“唔!”陆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击中,整个人飞了起来,狠狠撞在了墙壁上,然后摔倒在地,陆信只觉胸口剧痛、气血翻腾,“噗”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然后又接连咳了好几口血。
陆信缓了好半天,才用尽力气说了一句“为什么?”,可夏铭渊只是在一旁看着,直到陆信眼前从模糊到跌入一片黑暗。
… …
夏铭渊就这么愣愣的看着陆信倒在自己面前,脑子里面竟然是一片空白,直到心口剧烈的疼痛才将意识拉了回来,慌乱的抱起倒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陆信,
“管家!管家!请大夫!”
… …
刘管家在夏府这么多年,从夏铭渊接管夏家开始,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慌乱,直到这时,刘管家才意识到陆信对夏铭渊而言有多重要。看着守在陆信床前的夏铭渊,刘管家不禁摇了摇头,冤孽啊。
… …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陆信,夏铭渊后悔了。当他看到陆信用酒杯将暗器击落时,他断定陆信的内力恢复了,所以才会使出七成功力打出这一掌,不料陆信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竟然生生受下了这一掌,而打上这一掌的时候,夏铭渊感受不到陆信任何的内力抵抗。眼睁睁的看着陆信倒下,不是因为狠心,而是自己完全慌乱了,后悔自己为何不问清楚,甚至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给。
“对不起,对不起… …”夏铭渊握着陆信的手,喃喃道。
… …
“陆公子,您可算醒了。”
陆信睁开眼,便看见毓秀眼眶红红的,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
“我睡了多久了?”陆信开口问,声音艰涩沙哑。
“公子昏迷了两天了,”说着便起身倒了杯水,喂陆信喝下,“公子胸口还痛吗?”
“还好。”
“陆公子,奴婢喂您吃点东西吧,药马上就送过来了。”
“好。”
夏铭渊担心陆信醒来可能会发脾气,或者干脆谁也不搭理,所以才让毓秀来守着,却不料他会这么配合,毓秀服侍陆信喝了点粥,喂了半碗参汤,喝了药,服侍他睡下了。
… …
毓秀刚从陆信房中出来,便见着夏铭渊站在回廊中,静静的看着天空,背影却透着无限的忧伤。
“爷,陆公子醒了。”毓秀走上前去,说。
“他,有没有说什么?”
“公子只问了下他昏迷了多久,然后奴婢伺候他吃了些东西,喝药后便睡下了。大夫给重新诊过了,说是伤得不轻,得好好休养些日子。”毓秀如实回答。
“我知道了,你好好伺候着。”
“是,爷请放心。”毓秀福了福身子。
… …
“陆公子,您怎么起身了!”毓秀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发现陆信正艰难的在穿衣服。
毓秀上前阻止,陆信轻轻推开她,说:
“你阻止也没用,要么来帮我把衣服穿好,要么就站在那不要动。”
“公子!您的伤不轻,大夫交代了要卧床静养啊!”毓秀很无奈的看着陆信,陆信却不理会毓秀的劝告,毓秀无奈,只能帮着陆信穿好衣服。毓秀一边帮他梳理头发,一边问,
“陆公子,您这是要干什么?”
“夏铭渊在哪?”
“爷一早便出去了,是商号那边的事,估计要到入夜才能回来,公子您是要去见爷吗?”
“对,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在哪?”
“陆公子,您先歇着吧,我让人到门口等着,爷一回来我就让人请他过来,成吗?”
“告诉我他在哪!否则我自己去找。”陆信起身向门外走去。
“陆公子!外头下着雪呢!我求求您了,”毓秀拦着陆信,不明白一向温和的陆信为何今天会是这样的固执。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