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表哥秦峥背着一竹筐的年货回来了,只是他发现家中的两人气氛有些怪怪的,而夏铭渊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古怪,秦峥不解,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秦峥很疑惑,但陆信和夏铭渊都用各种借口躲着他,秦峥也无可奈何,于是就这么别别扭扭的,四天过去了。
四天后,晚饭。
“表哥,我们决定明天离开。”夏铭渊对秦峥说。
“你开始不是打算多修养几天的吗?干脆在这过完年多好。”秦峥说。
“京城那边的事情早晚得去处理,而且,陆信的症状有些变化,我不放心,所以决定明天出发去京城。”夏铭渊解释说。
“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秦峥有些担忧的看着夏铭渊。
“放心,没事的。”
陆信向秦峥行了个礼,说:“秦兄,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多谢。”
秦峥赶忙将陆信扶住,说:“陆公子不必如此,既然你们坚持明天离开,我去帮你们准备些干粮。”
“多谢。”
… …
京城,某处
“嘭”的一声,一名斜卧在软榻上的男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跪着的人跟前。
“属下无能,请主人降罪。”跪着的男子声音却还是镇定的。
软榻上的男子一直不出声,就这么眯着眼睛看着下方跪着的人。
过了好一会,软榻上的男子才开口
“我再给你七天时间,七天之后你若不能将夏铭渊的人头送来,就把自己的人头送上来。”
“是,多谢主人。”跪在地上的男子回答。
“下去。”
“是,属下告退。”跪在地上的男子行了个礼,弯着腰退出去了。
… …
“夏铭渊,是我小看你了。”软榻上的男子喃喃道,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的笑。
… …
次日,陆信和夏铭渊告别了村里的相亲们,继续踏上了进京的路,只是这次既没有马车,更没有赶车的人了。
“夏铭渊,我一直有个疑问,那天蓝靖为了帮我们逃走,独自留下来阻挡杀手,可我发觉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他的安危呢?”陆信问出了在心里憋了很久的疑问。
“当时蓝靖让我带你先走,我原先是不会答应的,但后来替你挡开那一剑时,我同其中一个杀手对上了一眼,从这一眼我可以确定蓝靖绝对不会有事。”夏铭渊解释说。
“就是说你认出了这个杀手是谁?”
“对,那是蓝靖的一个故人,而且我知道他是绝对不会伤害蓝靖的,所以才放心的带你逃走了。”夏铭渊说,脸上表情却有些难懂,有点像是在隐瞒什么。
“难怪你一点也不担心,那么如果说蓝靖没事的话,他现在在哪呢?”陆信问。
“他应该已经被带到京城了,只是现在应该是被困在某处了。”夏铭渊说。
“我可以问吗?这次你进京的目的。”陆信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
“当然,我原就没打算过药瞒你。这次进京是五皇子的吩咐,如今皇上龙体日渐虚弱,三皇子和五皇子的皇位之争也越来越激烈了。”
“这么说你是支持五皇子的?”
“对。”
陆信想了想,说:
“据我了解的民间传言,说三皇子文韬武略,性情温厚,深得民心;而五皇子却是个性格乖张的人,你为什么会选择支持五皇子呢?”
夏铭渊扯了扯嘴角,“看来三皇子这些年的经营收到的成效确实不错。”
“哦?这么说来民间的传言是不可信了?”陆信说着,嘴角浮起一个浅浅的笑。
夏铭渊看着陆信,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希望两人能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远都不要到达那个繁华却有充满了争斗的京城。
… …
两人走走停停,一路上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就这么到了寿州城。
“到寿州了,我们在这里歇一晚上,明天早点出发,傍晚京城城门关闭之前应该就能到了。”夏铭渊说。
“好。”
… …
两人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午夜
“陆信,醒醒。”夏铭渊压低嗓子轻轻摇醒了陆信。
“唔,怎么了?”陆信睡眼朦胧的看着夏铭渊。
“嘘!房顶有人,四个,气息沉稳绵长,是高手。”夏铭渊捂着陆信的嘴,贴在他耳边说。嘴里呼出的微微温热的气息让陆信突然有点心猿意马,定了定神,问道:
“是当时在路上伏击我们的四人吗?”
“应该没错,这一路都没动手,总算是忍不住了。”夏铭渊说。
“那该怎么办?现在可没有蓝靖来救我们了。”陆信问,声音中确没有丝毫担忧,因为他明白,夏铭渊既然知道杀手还会来,就不可能像上次那样没有任何准备。
“这家客栈是夏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