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讲笑话,”夏铭渊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
陆信忽然不笑了,用一种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夏铭渊,“夏铭渊,请你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夏铭渊直视着陆信的眼睛,陆信也盯着夏铭渊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开玩笑或者欺骗的痕迹,但夏铭渊的眼神中有认真、有坚定、有执着、有爱恋,却独独没有陆信要找的。
陆信看着夏铭渊,摇头后退,“你是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开玩笑的,我们昨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且我是个男人,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
“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这是真的”,夏铭渊解释说,“所以我要留下你,我要让你慢慢接受我。”
“你什么意思!难道只要我不接受你,你就打算这么关我一辈子吗!”陆信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是!直到你接受我,不再打算离开我。”夏铭渊坚定的说。
“你!你这个疯子!你们夏家都是疯子!夏薇雨那个疯女人是,你也是!”,陆信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铭渊,“滚!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夏铭渊的眼神颤了颤,眼中有着抹不去的伤感,看着暴怒的陆信欲言又止,最后所有的话都化成一声长叹,“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滚!”陆信指着门对夏铭渊喊到。
夏铭渊没再说话,走出了厢房。
… …
陆信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收敛起因愤怒而全身散发出的杀气,原本只是想杀了夏薇雨报仇,却没想碰到一个夏铭渊,还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我必须逃出去。”平静下来后,陆信心中暗自有了计较。
… …
夏府书房
“侯爷,奴婢实在不明白,那陆信您只见过一次,怎么就能说您喜欢上他了呢?”苑秀不解。
“这不是我初次见他,早在七年前,我便认识他了。”夏铭渊回答说。
“什么?七年前!属下不明白,既然您已经认识他,他为何不认得您呢?”
“七年前,外公身子不好了,便将夏家的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我搭理。有一次我跟着洛叔叔一同到了扬州处理事情,事情可谓千头万绪。那时我十七岁,毕竟还是稚嫩了些,竟然在忙了十几天之后,觉得自己筋疲力尽,于是不顾一切的丢下身后一大堆的事情跑了出去。我遇到了陆信,他那年才十五岁,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倔强得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他当时也许只是觉得需要一个可以同游江南的同伴吧,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吃吃喝喝,甚至还一起逛了妓院。三月的扬州,很醉人。眼前自由自在的,放肆的笑着的少年,也很醉人。”夏铭渊似乎又回到了那时候,脸上浮现出一抹畅意的微笑。
“那么,陆公子为何不认得您了?”
“我们在外头就这么玩了整整半个月,当时我的武功已经有成,可以躲避这洛叔叔他们。洛叔叔找不到我,便让人通知了外公。外公不顾病体硬是从静安赶到了扬州,并让人放出了消息。我没想到自己这次会做得如此过火,于是带着陆信一起去见外公。我想求外公将陆信留在我身边,外公答应了。可是第二天我便找不到陆信了,后来是我逼着洛叔叔,洛叔叔才说出了事情,外公逼着陆信服了忘尘,然后让人将他送走了。”
“忘尘是会让人失去所有记忆的吗?”
“不,只要准确控制好用量,你想让他忘记几天就能忘记几天。我知道了实情后便去找外公大吵了一架,外公说陆信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说他会对夏家不利,让他忘记这几天所看到的,已经是对他仁慈了。我当时只觉得外公狠心,只知道夏家却从不顾及自己的亲人,”夏铭渊停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痛苦,“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的任性,外公不会那么快便离开。”
“侯爷,一切都过去了。”苑秀看着夏铭渊现在的样子,后悔不该问这些事情。
夏铭渊哀伤的笑了笑,“是啊,都已经过去了,而且陆信现在又回到我身边了,不是吗?”
… …
陆信被困在这个厢房已经五天了,每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可是每天的饮食中都会被放入一定量的软筋散,既压制武功又不影响正常行动。这些天夏铭渊每天晚饭后都会来看他,只是都被陆信拒之门外,夏铭渊到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每天都会送各种各样新奇的物件来,想讨陆信的欢心。可是陆信既然已经做好了逃走的打算,就不会这么老老实实的任人摆布。
他头一回洗澡的时候便知道厢房里的温泉是活水,他试过大约半个时辰水就会全部换新一次,所以他每天吃饭的时候就将伺候的人都赶出去,所以的东西都只是少量吃一些,然后便将多数饭菜倒到房间里面的温泉中,等半个时辰后再叫人来收拾碗筷。这样伺候的人都以为他将多数饭菜都吃下,这样自然不会怀疑他中的软筋散的分量会不足了。
由于每顿饭都吃的很少,陆信看起来确实像中了软筋散似的,没多少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