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滴落在宣纸上,龙帝一怔,随后缓缓抬头向上望去,凌未然不想父皇看到自己,慌忙退后,却不小心撞到一块瓦片,弄出了声响,而后,立马听到侍卫们警惕的叫声,说什么“有刺客,保护陛下”之类言语,
凌未然更慌了,一时间竟是把自己公主的身份给忘了,一路逃脱,真把自己当作刺客了……凌未然刚跑出不远,熟悉的声音传來,回头望去,正是父皇,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护在他身边,
“哪里有什么刺客,定是什么小鸟小兽在此歇脚罢了,不必再追什么了,”说罢,龙帝转身回房,又过了会儿,真的沒有什么动静了,侍卫们这才放下心來,各自守住自己的岗位,恪尽职守的继续保护着龙帝的安全,
凌未然找了处略有些僻静之处,跃下房地,飘飘然落在地面,沒有一点声音,看來功夫练得还算不错,认真整理一番衣裙,凌未然这才二度向御书房而去,
“公主千岁,”侍卫们见凌未然前來,纷纷跪拜行礼,凌未然心中想着父皇,也就沒有过多的理会他们,推门便入,侍卫们知道龙帝待公主最为宠爱,也就见怪不怪了,任由凌未然入了御书房,
凌未然踮起脚尖,悄悄走向里面,看到父皇正在书桌前发呆,看着方才的书写的纸张,一动也不动,凌未然心里更加暖乎乎的,凌未然悄无声息地继续向里面走去,行到龙帝身后,伸出双手猛然捂住龙帝眼睛,故意变了一种语气说道:“你猜我是谁,”
若是换了其他人,就连太子这么做,龙帝都会生气,只是偏偏对凌未然宠爱的恨,不管她做什么,龙帝似乎都不会生气,当然,除了辱骂祖宗……
“凌儿,一定是你,”龙帝很肯定地呵呵笑道,
凌未然撒开手,故意嘟着嘴,装出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连声说道:“不好玩不好玩,一下子就被父皇猜出來了,一点都不好玩,”
龙帝笑而不语,想要悄悄收起写了凌未然名字的宣纸,一边说道:“这还用猜么,除了我的宝贝女儿,还有谁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凌未然听龙帝这么一说,忍不住笑出声來,“父皇,原來你也会说笑啊,”
“为父我又不是什么老古董,为何不会说笑,你这丫头,总是把你父皇想得太……太……”龙帝想不起來该用怎么样一个词说才好了,
“太不近人情……嘻嘻……”凌未然说罢,独自跑开,跟龙帝拉开一些距离,娇笑不停,
龙帝也不去理会,趁此机会,将宣纸卷成一团,准备放入盛放废纸的瓮中,刚放进去,凌未然快速跑來,抓了去,轻轻一抖,散了开,凌未然的小嘴又嘟起來了,问道:“父皇是不是还在生凌儿的气呀,干嘛把凌儿的名字塞进瓮里,”
龙帝脸色微微一红,很快恢复本來面色,正色道:“为父本來准备把这幅字裱起來差人给你送去的,谁曾想方才刚落下最后一笔时,突然从天上落下一滴眼泪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便把这幅字给糟蹋了,真是可惜啊,”
凌未然小脸憋得通红,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好久,才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啊,就喜欢这幅字,谢谢父皇,”
龙帝心里自然明白方才房顶上的人就是凌未然,却不愿点破,
“凌儿是不是还在生为父的气,”龙帝转身走到书桌后面,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哼,生气,当然生气了,”凌未然嘴巴倔了一些,心里却早已经给龙帝认错了,过了会儿,见龙帝不说话,只是低头写着什么,凌未然这才撒娇地说道:“父皇,你多想了呢,本來就是凌儿有错在先,凌儿怎么会生气呢,凌儿來就是专程跟父皇认错來了,”
龙帝闻言,放下手中笔,面色不改,淡淡问道:“那你倒是说说,都有什么错,”
凌未然极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我说便是了,父皇可不准再生气了,我……我误伤他人,又不肯道歉,有损皇室在百姓心中形象,是一错……我任性骂了祖爷爷,不尊长辈,又是一错,我……我……四师叔打我,是为我好,我却与他怄气,耍性子,又是一错,我还让父皇为我担心,差点生病,实为不孝,更是一大错……”
听完凌未然之言,龙帝抚掌而笑,见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很是欣慰,道:“凌儿,你能想到这些实属不易,为父真的很是开心,感觉身体也一下子好了许多,你可真是为父的治病良药啊,”
凌未然见状,嘻嘻笑道:“那女儿就一辈子不离开父皇,做父皇的治病良药,保父皇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傻丫头,你终究是要嫁人的,怎么可能伴在为父身边一辈子不嫁,对了,去年为父与你提及的紫云六王子的婚事你想了数月,想得如何了,”凌未然说起婚嫁之事,龙帝突然想起与紫云国联姻之事,凌未然还一直沒有给自己答复,
“父皇……女儿还小呢,不想这么早出家,再说了,我也不知道那六王子的底细,万一他的功夫与我差很远,女儿岂不是亏大了,”看样子凌未然很不愿意父皇给自己包办的这件婚事,
龙帝闻言,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