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们都顾不得行礼,忙惶恐地应话:“回王妃,怡妃喊痒,不停地挠身子,奴婢们怕她挠破了皮,这才斗胆擒住她,”
蓝沫微微点头,目光落向孟怡儿,不想这一看,竟是吓了一跳,身子不禁朝后退了一步,
齐泽奕上前扶住她,也看向怡儿,她本该美艳的脸此刻红肿吓人,脸上布满了红色疹子,还有脖子上手上,全都是,
如此触目惊心,看得人心里乍寒,
“怡儿,你先忍忍,大夫马上就來了,”蓝沫出声安慰她,并挥退一个丫环,亲自上前按住怡儿,
听见声音,怡儿痛苦地睁开眼睛,一看到齐泽奕,她立刻委屈地哭出声來:“表哥,怡儿好难受,痒死我了,”
齐泽奕紧蹙双眉,柔声哄了句:“乖,再忍耐一会儿,”
有了齐泽奕的安抚,怡儿果然安静下來,不再吵闹,只是躺在那里,难受地苦着脸,
不一会儿,管家便领了大夫前來,待给怡儿号脉诊治后,大夫开了些药,说怡儿只是碰了水,皮肤过敏,并无大碍,
服了药的怡儿已经睡着,蓝沫坐在那里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和云飞还有悠兰,今天入了水池,怎么沒发生这样的事,而且玉明宫水池里的水,小雪每天都会按时更换,按理说不可能会让人过敏才对,
蓝沫努力地回想着今天的事情,从希若进了玉明殿后所发生的点点滴滴,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希若进了殿后,先是伸右手碰了池里的水,然后又伸左手碰了怡儿,
想必她事先在右手里藏了毒药,先把那药放入水中,接着又将左手里藏的药,在拍怡儿时下在了怡儿的身上,两种药一结合,很可能就导致怡儿出了疹子,
真是个心思阴毒的女人,竟然想出这样慎密的诡计,若不是自己今天警惕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怕并不会想到这其中的玄机,
次日,皇上果然下旨宣蓝沫进宫,意在彻查悠兰落水和怡儿出红疹子这两件事,
齐泽奕陪同蓝沫一起进了宫,因这些都是家事,所以待皇上早朝完了过后,蓝沫才被宣进乾和殿,
正如蓝沫所料想的,这次审问,太后和皇后并沒有参与,殿内只有皇上一个人,由此可见,希若使的那些诡计,正是在帮皇帝逼她就范,好让她以带罪之身,被逼无奈之下给齐泽奕服药,
她绝不会让皇帝的阴谋得逞,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齐泽奕,
“奕儿,朕想单独审问恒王妃,你先退下吧,”
一进乾和殿,皇帝就迫不急待地想要支开齐泽奕,
齐泽奕不悦地沉着脸,冷声应道:“事情发生在恒王府,儿臣身为恒王府的主人,自然也是难辞其咎,父皇又为何只审问沫儿一人,”
“放肆,朕想审问谁还得由你來定吗,事发之时只有恒王妃在场,你在这瞎搅和什么,退下,”皇帝威怒地吼出声,他当然不能让齐泽奕在场,否则他怎么能威逼蓝沫,來达到自己的目的,
齐泽奕冷哼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蓝沫拉住:“奕,皇上既然要审我一人,那我在此便是,你去外面等我,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上次父皇偷偷找她谈了话,她就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让他好不担心,虽说这次她为自己找到了证据证明清白,可他仍是不放心,生怕皇帝又因这件事而大提小做,要挟她些什么,
“奕,真的沒事,皇上又不会吃人,你在外面等我,若是久了我还沒出去,你再进來好吗,”蓝沫知道皇帝的心思,所以便主动劝着齐泽奕,
齐泽奕凛着脸,只好妥协道:“那好,有事你就喊我,我在外面,不会走远,”
他眼里的担心和关怀都被她看在眼里,心里溢出暖暖的感动,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然后不顾皇帝在场,竟是踮起脚尖,在他俊美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