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奕紧握住她的小手,趁她吻他的这个空隙,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答应我,不管父皇威胁你什么,都不要答应,”
蓝沫轻轻点头,然后不舍地松开了他的手,澄澈如琥珀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他,目送他走出乾和殿,
看他们方才那般甜蜜,皇帝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从有了这个蓝沫,他的儿子便不再听他的话,连江山社稷都不顾,所以无论如何,他坚决不能再留蓝沫,
想到这一层,皇帝也不绕弯子,直接进入这次单独留她下來要谈的主題,
“悠兰公主落水一事,太后很是恼火,若不是朕把事情暂时压了下來,恐怕你这会儿已经被叫到太后那里受罚了,”
皇上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卖个人情给蓝沫,可是,他这样的伪善,轻易地就被蓝沫所看穿,所以闻言后,蓝沫一副无动于忠的样子,只是稍微欠身行了礼,
“多谢皇上,”
“可是,朕已经答应了太后,一定会如实彻查,秉公办理,不过,这彻查的结果可以因你的配合而有所不同,这就要看恒王妃识不识大体了,”皇帝抛砖引玉,无时无刻都想把蓝沫引到给齐泽奕下药这件事上,
蓝沫心知肚明,却装糊涂地道:“恕蓝沫愚昧,有些不明白皇上这话的意思,悠兰公主的落水,与我毫无关系,为何要看我识不识大体呢,”
皇帝脸色一沉,低声喝道:“怎的与你无关,她在你的寝宫出了事,莫非你还想狡辩不成,”
蓝沫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下來,随后从容不迫地轻声道:“回皇上,并非蓝沫要狡辩,而是我找到了证据,这证据完全可以找到害悠兰落水的原凶,”
语毕,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由白色丝娟裹着的东西,正是昨晚上收集起來的白色粉末,
皇上半眯眼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手中所谓的证据,不禁心下暗忖,难不成是希若这丫头做得不够干净利索,被蓝沫发现了什么,
如是想着,皇帝朝德公公递了眼色,示意他把那包东西呈上來,
皇帝打开丝娟,定睛一看,里面裹着的,正是之前希若给他看过的的药粉,他瞳孔微缩,不露破绽地将丝娟随手扔在龙案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单凭这个东西,能证明什么,”
蓝沫璀然浅笑,缓缓道來:“皇上可别小看它,这药粉遇水后便会变成一种很滑的液体,昨天在我的玉明宫,就是有人故意把这个粉末撒在了水池边上,悠兰公主一踩到它,自然就滑倒了,”
皇上的脸一分分下沉地厉害,纵使他以为初希若的计谋高深,却不想这么轻易地就被蓝沫识破,看來这个蓝沫,也并非等闲之辈,真是让人不敢轻看,
她若是沒让齐泽奕深深迷恋,那么以她的这分聪明,留在奕的身边辅佐,也算是个有用之人,只可惜,她错就错在,完全勾走了齐泽奕的心,
“那恒王妃口中所指的下药人,是谁,”
“太子侧妃,初希若,”蓝沫毫不犹豫地说了出來,接着又道:“昨日我在水池里救怡儿,岸上离悠兰公主最近的,便是初希若,她是唯一一个有机会向公主下手的人,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宣云飞驸马过來一问便知,”
皇帝幽深的眸子咻然间变得深不可测,沒想到初希若如此完美的计划,竟然就这样让蓝沫拆了穿,眼看好不容易有一个能束缚到她的谈判筹码又付诸东流,皇帝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乌云,
“好,就算你找到证据,证明悠兰是被初希若害下水的,那么怡侧妃出疹子又是怎么一回事,朕听闻太医所说,怡侧妃是水过敏,可是一般的水是不会让人生出那么多的红疹,除非是有人在水里下了药,”
“恒王妃你就这么点肚量吗,她不过才嫁入恒王府几日,你就容不得她,想出了这等法子來害她,你无视我朝兴国的律法条规,朕岂能容你,”
皇上一口气说完,不管怎么样,他今天定要让蓝沫臣服,所以怡儿之事便是他最后的机会,
蓝沫淡定自若,唇角勾起一抹讥笑,不卑不亢地反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又怎的能证明是我在水池里下药害的怡儿呢,”
皇帝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喝道:“放肆,竟然敢用如此语气质问朕,那好,朕给你机会,你若是还有证据來证明怡儿之事与你无关,那么朕这次就放过你,”
蓝沫心下猛沉,这皇帝分明就是算准了她只找到悠兰落水的证据,沒找到怡儿出红疹子的证据,因为小雪见怡儿因水过敏而出了事,就立即将那池水全部换了干净的,所以这证据已是让她无处可寻,
“皇上,我沒有怡儿出红疹的证据,”蓝沫据实以答,皇帝既然想以此为文章小題大做,就算她找到了证据,只怕也是枉然,可她不甘心,仍旧据理力争:“可我也沒有理由要害怡儿,相信皇上也有所耳闻,怡儿嫁入恒王府以來,奕根本就沒去过她的别院,奕不宠她,我又为何要害她,给自己找些沒必要的麻烦呢,”
“既然沒有证据,你又口口声声说沒有害怡儿,那么就让朕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