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舟洗过澡。躺在床上。可是想着白天的事情。想着叶贝贝。他心里蓦地涌起一阵渴望。他现在还想听听叶贝贝的声音。想听听她的想法。他要让自己确信今天和她那美好的一幕。不是自己凭空杜撰出來的一场美梦。
他有些急切的摸到电话。拨通了叶贝贝的电话号码。那边响了很久都迟迟沒人接起。等待的时间令江越舟心中生起慌张。他在心中暗骂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的患得患失。对自己毫无自信了。
“喂。”叶贝贝的声音终于在电话那边响起。声音很低。带着点哭过之后软软的感觉。
江越舟陡然紧张起來。连声问着:“贝贝。你怎么了。你哭过了。我走后爸爸说你了。”
“沒有。我沒事。你别担心。”叶贝贝简短的回答着他。
尽管这样。江越舟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哽咽。心里更是急了。“贝贝。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真的沒事。”
江越舟有些烦躁起來。亲耳听着叶贝贝委屈无助的声音。可他就是无能为力。他皱着眉头。“贝贝。今天奶奶做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爸爸和你。我刚刚已经跟她谈过來了。她也后悔了。让我跟你们说对不起。她说以后都不会再为难你。她会对你和两个孩子好的。真的。贝贝。你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反悔了吧。”他的话里有试探。有抱歉。有渴求。还有心疼。
叶贝贝握着电话茫然的坐在床上。其实她刚刚真的是经历了一场痛哭。
叶之初在江越舟的奶奶走了以后。心中又气又闷。他想打电话跟女儿发顿脾气。但生性宽厚的他想着女儿这些日子也够不容易的了。憋闷之下。打电话给了远在国外的妻子冯秋鸿。跟妻子聊了一会儿这件事情。疏散一下心里的憋闷。
冯秋鸿跟叶之初夫妻多年。伉俪情深。听说自己老伴受了这样的闲气。自然怒发冲冠。而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自然的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小女儿。
盛怒之下。冯秋鸿给叶贝贝打了电话。但叶贝贝当时跟孩子在游乐场呢。沒有接到妈妈的电话。冯秋鸿刚刚终于打通了女儿的电话。理工科女教授性情直率。劈头盖脸的把叶贝贝数落了一顿。最后的一句总结就是:马上去买机票。立刻带着孩子跟叶之初出国。不准再和江家人有任何形式上的來往。
叶贝贝在面对了爸爸柔韧的说服教育后。又面对妈妈雷厉风行的打击批评。她觉得自己真的快撑不住了。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感到害怕。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叶贝贝的沉默不语让电话那边的江越舟心里沒了底。“贝贝。你到底怎么了。我现在就去看你好不好。”
“不要。”他的这句话叶贝贝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來。她知道自己半夜三更的再跑出去见江越舟。爸爸非得暴怒不可。
江越舟多少是明白一些叶贝贝的处境的。于是柔声劝道:“贝贝。别想太多。听会音乐。放松一下。然后好好睡一觉……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呢。我明天还去你家里找爸爸谈。让我怎么样对行。你就是不要为难自己。”
叶贝贝的目光停留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哥哥回來时。自己和爸爸带着两个孩子照的。她看着哥哥和爸爸的笑容。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了下來。滑过面颊。滴落在薄被上。她有些困难的开口。“江越舟。如果。如果我带着孩子出国呢。你可不可以不怪我。”叶贝贝觉得自己此时像个耍无赖的小孩。不但想出尔反尔。还妄图得到大人的原谅。
“不可以。”江越舟从床上弹坐起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告诉你。叶贝贝。你哪里都不可以去。就算你真的出国了。我也会追到国外的。我告诉你。这一生。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永远让你跟我在一起的。”
他的这句话一出。电话两边的人同时静默无语。叶贝贝和江越舟自己都沒有想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们谁都沒有挂断电话。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彼此听着对方的呼吸声。隔着话筒悄然对峙。
江越舟第二天一早起來。本想马上去找叶贝贝。但无奈。他还是一家很大的上市公司的总裁。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上午的工作非常忙碌。开过早会后。他要和市长一起参加由江氏财团承包的廉租房的剪彩仪式。本來应该心无旁骛的他。却总是走神。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叶贝贝。想起叶贝贝和小墨言的脸。
正在他神不思蜀的时候。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跳。他掏出电话。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叶贝贝的名字。江越舟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叶贝贝怎么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难道她是想告诉自己要离开吗。
江越舟走到沒人的地方。有些心惊胆颤的接起叶贝贝的电话。语速飞快的说道:“喂。贝贝。有事吗。我马上要参加个剪彩仪式。现在沒有时间听你讲电话。剪彩一结束。我就去你家找你。好不好。”说完。他也不等叶贝贝的回答。就想把电话放下。
“江越舟。你等等。”叶贝贝在电话那边带笑的喊着:“我正看电视呢。知道剪彩仪式十点半举行。现在离剪彩还有二十分钟呢。你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