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听完萧采芙的诉说。苍锦琅很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存在很多的疑点。重要的是。不是苍锦琅护短。如果一定要说。苍锦琅宁愿用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來做赌注。
这不是楚卿会做的事情。
从几年前的回忆里回过神來。萧采芙觉得自己似乎再次经历了一次那一年的生死。可是现在对她來说。这些在心里。已经无足轻重。也沒有什么是值得探究的了。
明显的。萧采芙误会了苍锦琅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话中的矛头直指苍锦琅。
“听你的意思。是觉得这些他做的还不够多。是吗。”
萧采芙再次冷笑出声。蓝绝的人。果然都是名副其实的狠心决绝。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事实上。当年的楚卿。在被从岛上救回來之后。就陷入了重度昏迷。但是即使是在昏迷不醒意识不清的时候。他嘴里口口声声喊着的名字。也依然是那一声“芽儿”。
如果楚卿执意要费尽心思夺走萧采芙的孩子甚至是抛弃她。单是这一点就无法让人猜测。整件事情看起來。沒有一处是能够让人理解的。
可是这些。萧采芙根本就不想要听的太多。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她一直都很清楚。“我只需要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而已。当然。你对我沒有责任。也沒有义务。你自然也可以选择说出來真相。”而她自然也有自己的做法。
但是事实上。唯独对这件事情。萧采芙是沒有底气的。
如果苍锦琅真的把当年她就是“芽儿”的真相说出來。她还真的不知道未來她还可以做什么。
苍锦琅不是傻子。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明白。即将现在他说出真相。说出箫采芙就是楚卿一直苦苦寻找的人。事情也未必会有新的转机。女人心里的仇恨。依靠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不及她自己來的更加安慰。
苍锦琅只是好奇。当年绝望自杀的箫采芙。又是怎么从一个手无敷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红妖。杀人不眨眼。甚至双手沾满了鲜血。
不是沒有了生的希望。就是有一种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这个女人。这个信念。就是楚凉宸。或许。还有对某个男人强烈的恨意。
“你当年。去投奔了夜盟。”苍锦琅不知这其中的缘由。只能这么猜测。
箫采芙望向身后浓重的夜色。嘴角的笑意。却渗透着莫名的凉意。
“不。是莫封带我走的。”
“他带你走的。。”苍锦琅很是惊讶。“你不是跳江…”后面的话。苍锦琅沒有办法说出口。那样残忍的事情。即将是对一个久经江湖的他來说。想起來也是万分辛酸。
沒错。
那一夜。已经走远的莫封。却在半路的时候。鬼使神神差的被一股力量驱使着。又再次的折了回來。
他错过了萧采芙的生产。错过了男人对萧采芙的百般侮辱和折磨。甚至错过了萧采芙对这个人世再无眷恋的过程。
但是上天垂怜。他唯独沒有错过的。就是急速跃入江中的那一抹身影。
救出來的萧采芙。却完全跟一个沒有灵魂的死人一样。对她來说。一切都已经毁灭。她的生命和生活。同时都沒有了意义。
不过是。行尸走肉。
在萧采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之后。莫封终于推开门走了进來。
“如果你觉得你是一个死人。那么出门右拐。沒有人会拦着你。你可以再去死。就当我白白捡了一个废物回來。如果你想要一个目标。就活下去。即将世界一片黑暗。我也会给你强大的理由。”
那个时候的萧采芙。绝处逢生。在所有希望破灭的时候。忽然想起來那一夜连连不断的孩子的啼哭声。
如果这辈子注定这么活着。那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个孩子。
当然。莫封曾经问过她：“那个男人毁了你的一切。你沒有想过要杀了他吗。”
她想过。真的想过。
她现在所有的悲哀和现在无法随意改变的宿命。全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她告诉自己。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那么做的。一定会的。
“你们之间有误会。”听了那么多。这是苍锦琅唯一给出的答案。
“你们…”
话还沒有说完。萧采芙就挥手打断了他。“这些不重要了。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的孩子。”只有这个孩子。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阿卿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人。如果你愿意相信他…”
“我谁都不相信。”
如果换做以前。她也许会试着相信。但是现在。她绝对不会了。
现在。她只要一个答案。或者是一个保证。
“你会拆穿我吗。”
这是目前为止她最关心的问題。这么多年以后。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如果说自私。在这个男人拆穿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