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时候,萧采芙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安长和那个混蛋,居然绑架了她,
双手双脚被绑起來,嘴巴被堵上,萧采芙从地上挣扎着跳起來,双腿齐齐蹦到透着亮光的窗子前,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带到了不知名的荒院里來了,透过窗子的细缝看出去,安长河正好出现在萧采芙的视线里,
还沒來得及躲开,大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安长河,你到底想怎么样,”
安长河冷笑着看着萧采芙,曾经温文尔雅,斯文俊朗的男人,突然暴露的本來面目,让曾经一度付出的萧采芙很是不能接受,
“想怎么样,当然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安长河冲过來,一把将萧采芙推到地上,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起來,
“企划案搞砸了,工作沒有了,女人沒有了,钱沒有了,萧采芙,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你知不知道你害惨了我,你知不知道,”
萧采芙也学着安长河的样子冷笑出声,曾经一度满是爱慕的眼中,如今只剩下了不屑和嘲讽,
“安长河,如果我早知道你的为人,就是死,我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沒想到萧采芙的话音刚落,安长河却忽然间笑了起來,
“不跟我在一起,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如愿吗,”
萧采芙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瞬间爬上了心头,
“你把他怎么样了,”那个男人看不见,就算是再强大,也抵不过这个小人的暗算,
“沒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想办法把他骗到了雪山,雪山知道吗,到处都可能有陷阱,随时都可能消失不见,”安长河大笑几声,脸逼近萧采芙,“更何况,是一个瞎子呢,”
萧采芙颓然的靠在墙上,心里像是台风过境一般的乱,
“等我好好的看着那个男人死了,我再來好好的调 教你,”
大门“嘭”的一声,带着安长河嚣张的背影关上,
“安长河,你混蛋,”
如果说萧采芙并不惧怕安安长河的绑架,但是现在,知道那个男人被骗去了雪山,萧采芙所有的冷静,在顷刻间全部化为乌有了,
她不能让那个男人有事,不能,
急切之间,萧采芙逼迫自己冷静下來,在安长和离开之后,她飞快的在房间里打量了起來,沒有可以弄开绳索的工具,但是在墙角的位置,她却发现了一根短粗的木棍,
混蛋,她要让安长河那个混蛋长长它的滋味,
沒有可以解决的办法,萧采芙只能采用了最笨的办法,在墙体的棱角处,一点点的磨损着捆绑着双手的绳子,
但愿,在她想办法离开在这里之后,那个男人还活着,
夜风呼呼的从大门的缝隙里刮进來,刺得萧采芙的脸颊生疼生疼的,她顾不上,而已不知道自己到底靠在墙上來來回回的磨了多久,直到感觉手上微微有了些松的力道的时候,外面忽然传來了熟悉的脚步声,
一咬牙,萧采芙猛的一个用力,绳子在“刺啦”一声之后,“啪”的一声断开了,
安长河走近门边的时候,萧采芙一阵风似的窜到了另一边的墙角处,
手握短棒,萧采芙沿着墙边,一点点摸索了过去,
“嘭”的一声,大门应声而开,一束光源,从门口的位置,瞬间打落在了萧采芙刚才呆着的位置,一堆绳索映入安长河的眼中,他当即就慌了起來,
“萧采芙,”
“到,”
“嘭”的一声,安长河双眼一翻,顿时昏了过去,
來不及整理现场,萧采芙就扔下短棒,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夜晚的雪山,完全看不到人影,冷风呼呼的刮着,带來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对于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來说,夜晚的雪山,也是她所惧怕的,更何况是一个完全看不见的外來人,
萧采芙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
“阿卿,,”
大风“呼呼”的刮走了萧采芙的喊声,带來了一地破碎的雪花,
脚下的雪不算厚,但走起來也是相当吃力,手里的手电筒,也在茫茫的一片白色中,显得空越发的渺小,直到最后,彻底沒有了光芒,萧采芙气红了双眼,蹲在地上难过的哭了起來,
“你到底在哪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这个时候,她的心里空荡荡的疼着,她甚至想象着,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在这个地方看到那个男人的尸体,她会不会像是当初失去父亲一样的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直到很久之后,萧采芙才明白,她对于两个不同身份的男人,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情,这种感情,完全沒有办法比较,
哭泣的时候,耳边却被大风带來一阵男人在低声唱歌的声音,
萧采芙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來,踏着雪花,一路磕磕绊绊的循着声音來源的地方找了过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