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珍惜你,让我來疼你,嗯,你会爱上我的,”他就裹住了我的唇,冰凉的温润,手却加了力度握住我的腰,
轻捻,辗转,门口有什么声音,随着匆匆的脚步,他刚放开我,就传來震天雷般的吼声:
“放开他,”
那一声里仿佛倾尽所有,站在地裂的边缘,退一步生,跨一步死,可越裂越开的地缝对面,是自己不能失去的爱人,我若独活,生亦何欢,
身上的重量似乎轻了,可那人还來不及做什么动作,就被人一把推开,
我在震惊之中恍恍不知如何反应,只任人匆匆为我穿上几件衣裤,只任人抱起走向门口,只听见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在背后说:
“你想好了,出了这门,你迈向的就是身败名裂,”
抱着我的人沒有任何反应,脚步都不曾稍作停顿,一步步抱我走进电梯,手越收越紧,
“你放下我吧,我可以走的,”
他更紧了手,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电梯间徐徐充斥了我们的灵魂:
“不放,再也不放,”
他一路将我抱出酒店,才出门就有出租车在坡下面“嘀嘀”,他把我放进车里,自己坐进去,又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有所不满,他也不答话,就抱着我,将我的脑袋按在他肩窝,一下下顺着我的发,时而用下巴贴在我的额前,
车刚停下,司机就急切报了钱数,他掏完钱出门扶我下车又一把揽腰将我抱起,抱我走进那个我和他的家,上了二楼的卧室,将我放在床上,他就倾身覆了上來,
久违的气息将我浓浓包裹,他总是干涩的唇贴住我的唇,纠缠了我的的呼吸,一下下深入的,深重的吻,
他独有的气息一点点从唇齿间灌入我的血脉,随着血液触到我心脏的时候,我才终于清醒地确信刚才发生了什么,这才从心底流出了泪,
他抬头带着眼里的湿润用他粗糙却厚实的手抹我的脸,我搂住他的脖子就把身子紧紧贴住他:“我害怕……我害怕……刚才真的好害怕……害怕……”
“不怕了,不怕了啊,乖,不怕,我在,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害,乖,不怕……”
“袁瑞……袁瑞……袁瑞……袁瑞……袁瑞……”
“我在……我在……我在我在我在……”
他收紧双臂,把我护在他生命跳动的地方,不知道怎样开始的,那一晚我只用我全部浓到骨血的爱回应他,他在我耳边声声唤着“兮儿……兮儿……”我们就到了只属于我们的天堂,那里只有一个我,一个他,再不用回到这错杂人间,
仿佛故事里被分隔了几千个年头的苦命恋人般,那一夜我们谁都不知疲倦,在彼此的拥有中感受着好不容易的真实,他不像以往般自然而然地强势,对我的索 要倒像是一种痴缠,从未有过的痴缠,他的手沒有一刻离开过我的身体,未曾有一刻,他将我放开在他怀抱的呵护之外,
缠绵被一阵急促的敲门伴着呼喊打断,
袁瑞将我裹进被子里,又眷恋地看了我,才匆匆裹上衣服下楼,
“袁哥,兮儿跟你在一起吗,”小吕的呼喊那么焦急,
现在几点了,他等不到我的电话到处找我吗,我的手机呢,
“他在我这,”袁瑞回答得简练笃定,那声音里仿佛有一种宣告,让我觉得他再不会让我走出他的范围,
“那就好,他好着吗,”小吕的声音平静了下來,就浮出淡淡悲伤,
我的眉头就皱了起來,点点心疼,
“他沒事,”袁瑞说,
“那就好,那我走了,”
不再有人说话,
袁瑞回來,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重新用那样的坚决与温柔将我搂进他的怀,护在他的心口,不再动作,
我听见他的心不规律的节奏,那里有太多杂乱的事,太多为难的沉重的让他沉默的东西,太多,让他不想面对明天太阳的升起,
有这一夜,我的一生再无遗憾,我爱的人啊,就让我为你,挥去明天的风雨,
那一夜后來,睡睡醒醒,我动的时候他也动,我们好像谁都沒有睡踏实,只是我始终在他的怀里,我们抱着对方的手都不曾有片刻松开过,
清晨醒來,我还在他坚实的臂膀里,我稍稍动了动,他的手就按住我脑袋收进他的怀,胸腔在我耳旁有力地震动,
“醒了,”那低沉的声音在清晨的安宁中有让人沉沦的魔力,
我还不急回答,他就吻上我的发,我的额,大掌在身后抚慰着我,吻住我的唇,翻过身來,又是一次情不自禁,
那是爱的表达,一次次交汇的融合中,表达和感受着我和他之间所有无法说尽的爱,他给我的力度,是他对我爱的表明和坚定,我交付他的,是属于我这个人的所有,
所有,我都无悔,
他的大掌轻柔地抹着我侧脸汗湿的发:“今天早上还有会,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