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棹歌> 125:久违的泪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125:久违的泪(1 / 2)

风。安静地在两人身周徘徊停留。

偶尔。有几片树叶掉落下來。

伴随着的只有子弦压抑的哭声。沉闷地犹如打不破的禁锢。眼泪的阀门一旦开启。再难关闭。

子弦所做的一切。若干年前。若殷也曾经想做。她处心积虑地潜身于岳飞身边。等待的是那一击命中的机会。

她比子弦幸运地多。在最后关头。总有人拉她一把。不让她被无底的泥沼完完全全地吞噬下去。

她可是那个能拉钟子弦一把的人。

若殷因此沒有办法去苛刻地指责子弦。每日每夜的噩梦纠缠。子弦一定也吃了许多许多的苦头。

子弦反握住她的手。满面泪痕地说道:“小殷。见到你之前。我都忘记流泪是什么滋味。”

在心愿未了之前。连哭泣也是一种奢侈吧。

与子弦生离死别的最后关头。子弦也是一滴泪都沒有掉过。她的左手合在若明的眼帘上。动作轻缓。像是会惊醒睡梦中的人儿。若明。你死尚不能合目吗。将他的身体慢慢搬动开一些。声音很柔很柔。你在若殷这里好好睡。我去给你报仇。我一定去给你报仇。

这些年。子弦所能看到的不过也是这两个字。

若明死在她们面前起。心脏的某一块部分自那一天永永远远地缺失了。

若殷心疼她。宛如心疼自己。用手去为她拭泪。擦了还有。擦了还有。怎么都擦不完。

什么东西警觉地划破空气。直逼进來。打破这一方小小的静默。此起彼伏的尖哨声。由远而近。快得停都停不下來。若殷不过是眨一眨眼。段恪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大概是她进來地太久。令得他不放心。闯进來探试。惊动了子弦带來的影卫。

子弦居然下意识地将若殷往自己身后一藏。泠然道:“你是何人。胆敢闯进來。”

段恪被子弦的举动吓到。见若殷在她身后悄悄探出头。露出无奈的笑容。

子弦瞧出端倪。扭头问道:“这人你认识。”

“是我相公。”若殷小声应道。

子弦一跺脚:“这算什么。影卫马上会到。他们是相爷手底下的人。不听我的调遣。你们两个快走。我拖住他们。”从怀里掏出件什么。扬手抛过來。“小殷。你拿着这个。明日來相爷府见我。”

“你们认识。”

“嗯。一言难尽。我们听她的。先走人。”若殷拉过段恪。按照子弦的指点。从后墙的矮墩处飞身而出。隐约听到子弦在里面同许多人说话。沒有人再追过來。她见段恪多少有点发愣。“相公。回去我同你解释。还不快走。”

两人出了寺院。找隐秘的草丛将新衣脱下。都是有默契地把旧衣还穿在里面。正是要防备不时之需。新衣裹成一大包。塞进临时找到的树洞中。两人恢复一身灰扑扑不起眼的样子。从旁边的小路回到庙会中。再慢吞吞地往客栈方向走去。

一路上。显然多出几个小队的侍卫。见到单身男子一律喝令搜身检查。若殷与段恪貌似亲昵。手挽着手。人挨着人。顺便还在摊子上买了两串果子。也不怕别人见了眼热。一颗一颗喂给段恪。侍卫从他们身边而过。眼睛都沒有冲他们多看一眼。

这么走走停停。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客栈里。

段恪站在房门前。左右看一看。将门紧闭。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进去这么久都不出來。我真以为你出了事情。结果我一出现。她倒还护着你了。”

“她是我的一个故人。你坐下來慢慢听我和你说。”若殷长长叹一口气。“我真沒有想到是她。也应该想到是她的。”

于是。若殷将子弦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倒出來告之段恪:“如果沒有出那样大的事情。她早就是我的嫂子。自是寻芳去较迟。绿树成荫子满枝。这些都是命数。”

“那你做何打算。”

若殷将手掌一番。指缝里夹着子弦抛给她的玉牌:“她不是说了让我明日去相府寻她。今日两人见面大惊大喜。只顾着说以前的事情。再后來她哭了。她问我。为什么若明哥哥从來不进她的梦里。”

这些年。子弦心里能装得下的还只是那一个人。

心心念念不敢忘怀。

子弦自小喜欢的只有若明。若明出现的时候。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起來。还不自知。两家家长也是乐观其成。爹爹在自称大圣天王的那一日。亲口将她许给了若明。这一许。对子弦而言便已经是一生一世了。

“子弦姐姐她也是可怜人。我明天找她。与她好好说。事情应该会有转机。“若殷说出这些來后整个人慢慢走神。

段恪一连唤她几次。她都全然沒有听见的模样。面孔惨白惨白的。这些天的担忧让她愈发瘦。两只眼睛又黑又沉。注视着某一点的时候。能让旁观者透不过去來。

直到他将她的头紧紧揽在胸口。衣襟处感觉热热湿湿地化开。才听到她说:“我以为真的能将这些事情都忘记地一干二净了。我以为做梦不做到以前的事情就可安心了。原來那些东西从來沒有从我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