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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前朝状元郎(1 / 2)

段恪睡得很浅,天蒙蒙亮的时候,警觉心落下大半,睡意太浓,眼皮重得再也打不开來,他暗暗地想既然天都快亮了,应该不会再有事儿,况且照着这样的天色,外头的雪,应该已经停了,

待他再醒过來时,若殷坐在窗前,她支开了浅浅的一小半,正探头往外面看,黑鸦鸦的发披散在身后,衣服是月白的颜色,滚着藏青色的边,回过头來冲着他笑:“段大哥,你的睡相真好,轻轻的,沒有多余的声音,以前……”以前若明玩得倦了,睡着会打鼾,她喜欢用头发末梢去挠他,通常,若明会象赶虫子一样拍她的头,手劲不会很大,然后翻一个身,继续睡,“以前,我有个哥哥,打呼的声音象敲鼓,我可不爱听,后來,他不在了,我想听也再听不到了,”

声音小小的,却沒有过往的怨意,

笑容依旧淡淡,水粉颜色的嘴唇微微上翘,象一朵在清晨初初绽放的花朵,洁白而清艳,

段恪的手臂枕在脑后,目不转睛地看她,

若殷挪动到床沿,俯下身,垂眼问:“看什么呢,”

段恪站起身,一步跨过去把她的头一把抱在怀里,紧紧的,若殷也不挣扎,面孔贴在他的衣襟上,软软的布料有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的:“小若,我以后一定会加倍地对你好,”

“这话你说过好多次,”

“以后还是会说,以后还会对你更好更好,”段恪从沒有象这一刻恨不得将怀里的人儿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子才能确保能完完全全地保护她,爱惜她,听她轻轻地说话,唇边含笑,眼神却是那样地哀伤,

她听从他的话,慢慢去学会遗忘,

心,还是会痛的吧,

只有用今后的一点一点去补偿她曾经吃过的那些苦,

“段大哥,你记得我们出來前商量的话吗,”

“说了好些,你说的是哪句,”

“万一岳老夫人问起我们去了哪里,”

“便说是去你娘家提亲,回來以后,沒准顺便就把婚事给办了,”段恪的眼睛明朗璀璨,“小若,你的意思是,,”

“是的,”若殷在他的怀里抬头,眼神坚定,

“真的,”段恪喜不自禁,明里暗里,这几年的光景,他试探过很多次,若殷总是用非常非常婉转的借口推托,却在这样一个清晨,给出一道意想不到的的惊喜,

“是的,”是的,段大哥,以后我有了你,你也有了我,我可以安安心心地过完这一辈子,再不求其他的,若殷应着,手臂绕过段恪的腰身,反手抱住他,

两个人静静地靠在一处,沒有人再开口,沒有人继续说话,

沒有人愿意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因为贴得极近,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几乎是一致的速度,比平日快一点点,扑通,扑通,

直到外面传來喧嚣的人声,两人才放开彼此的手,交换一个眼色,

“这种边界的小客栈,住客不过寥寥,可这么一听倒像是有十來个人一同进來般,我去打探一下,”段恪摸摸若殷的头发,“将长发梳起來,我去去回來,”

“大哥小心,”

“我会的,”段恪推门出去,从楼道的木柱缝隙间向下看去,果然有十來个人正从外头进來,正大声说着话,有说汉语,也有说金人的话,热热闹闹的,一时看不出來历,

“这位客官,我正打算上來叫醒你们呢,昨晚上你可是嘱咐说过,待雪停了便來唤人,”店小二正巧上楼,一脸的笑容,

“啊,是,”段恪佯装不知,“雪已经停了,这店里头怎么这样热闹,”

“那金国的王子金兀术不知怎么发了善心,将禁锢在他那里数年的一个本朝状元送了回來,这些人都是一路护送的兵士,说是要将人平安送到大宋临安,看这样子,怕是金人已经被我们打得怕了,想以此修得两国交好,不过这住店的人一下子太多,怕是住不下,这位客官,你们可是要上路,”

段恪再细看几眼,只听得他们在说昨晚的一场大雪,赶路辛苦,一时看不出端倪:“我家兄弟生性内向,见着这许多人怕是多不习惯,麻烦小二哥,将早点送上來,我们用过便要上路,”

“一大早要招待这帮老爷们,厨子大概只熬了一锅玉米糊糊,还有烙饼,”

“不碍事的,烙饼多预备些,我们带在路上用,”段恪折转身,想一想又问:“那位昔日的状元郎姓甚叫甚,”

“才打听了,姓秦单名一个桧字,同行的还有他的夫人王氏,”店小二连忙回道,“客官还有其他事情,”

“沒有什么了,”

回到房中,若殷已经打点整齐:“大哥,可是有金人,”

段恪将店小二打听出來的几句话说了:“既然是报的出具体名讳的,金科状元都有名册在案,想必不会有假,那些兵士也沒有带过多的兵器,而且照面嚷嚷说的都是金国话,显然并不防备,这么名正言顺的大肆张罗,恐怕就如店小二所言,是想挽回两国交好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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