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射出多少羽箭,连退兵都顾不上,”段恪猛地转身,半跪在床头,“小若,我,我看着他那样,心里很是害怕,我真怕那些铁箭会射在你的身上,而我赶不过來救你,我,我,”
段恪不语,心头那种恐惧,回想起來才是真正的恐惧,万一那时候,小若真的从桅杆上摔下來,或者,被金兀术的铁箭伤得性命,他不敢再去想,
若殷见他将脸埋在棉被的一角,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我不是好生生的在这里,输的人是金兀术,我们是凯旋归來,”
段恪的发顶被一只柔软的手,一下一下拂过,宛如溪水静静地流过,每一下都像直接摸在他的心口,将那份焦躁的惧意抹杀而去,若殷轻笑着道:“段大哥,你捂在我的被子里,是不是偷偷在哭鼻子,”入手黏湿,不晓得是汗还是血,详装去推他,“段大哥,你弄脏我的被子,我可不依,”
段恪抬起头,眼角湿润,聚神望着她,目不转睛,恨不得将她刻入自己的血肉中去,仔细地将手绕到她背后,将她缓缓的,缓缓地拉向自己,力道最是轻柔不过,
若殷隐约猜到他要做什么,怯怯地又喊一声:“段大哥,”
段恪慢慢凑过來,轻轻的,吻在她粉白颜色的嘴唇上,鼻息间闻到的是淡淡的幽香,若殷沒有一丝拒意,温顺得任他吻住,扑闪的睫毛凝固在此瞬间,仿若一只寻觅到心仪花朵的蝴蝶,将美丽的翅膀合起,
两个人之间,几乎再沒有距离,
“小若,小若,”段恪近乎低吟地唤着她的名,唇齿相依,舍不得分开,若殷的嘴唇不晓得是不是方才喝了蜜水,甜得能叫贴近的人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