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酷。却还是一次次牵动起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伤口。
“是的。”沒有丝毫犹豫。林逸回答得万分干脆。此刻他已利索地穿戴好。正欲离开。
林逸的无情和默然无疑是把范天瑜心底挤压的愤恨再一次激发出來。那张略带疲惫的娇艳在陡然间变得狰狞和扭曲。她的公寓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吗。她是那种呼之即來挥之即去的人么。林逸。若是你这么看我。那么你就错了。
纤长的手指一点点收拢。指甲几乎嵌进手掌。她默不作声地望着他一步步离去。嘴角溢出一丝叫人辨别不清情绪的笑意。隐沒在他身后的阴影之中……
而对于林逸來说。不是沒有沒有懊悔的。他一心想要与范天瑜划清界限。不仅仅是因为他当时发现谁也无法取代伊宁的在他心里的位置。同时也是因为她是瑞贝卡的妹妹。而他也很了解她的个性。他的宠爱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在他包容的范围内她可以尽情地任性、甚至无理取闹。但是一旦超出他容忍的极限。那么便再也无法挽回。
清晨的宁城。似乎还未完全清醒。林逸的路虎冷寂地飞驰在着冬日的早晨。薄雾还未散去。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大海的泪痕。即使寒风瑟瑟。林逸依然把车窗打开到最低。任由冷风肆意地贯穿于整个车厢。将他的头发吹得无比凌乱。
他并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先回了一趟别墅。他身上依然穿着昨日的衣服。并且在昨夜的狂欢中皱得不成样子。他需要梳洗一番。彻底清醒一下。
然而当他停了车从车上走下來时。却看到门前站着的孩子。让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宝宝怎么來了。
田宝宝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看到林逸回來赶忙走上前。“爹地。你终于回來了。你昨晚是在外面过的夜。”田宝宝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
林逸本能想要伸手去抱他。但是转而一想他还沒有洗澡。万一身上的味道被田宝宝发现。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总不能跟他说他在外面和女人喝了一夜的酒。所以才沾染了女人的味道吧。
“宝宝怎么來了。快进來吧。外面凉。等了多久了。”怎么听。林逸的话里都有些套近乎的意味。他几乎是避着田宝宝。一进屋子便朝着浴室里走去。“你知道吃的在哪里。自己随便拿。”林逸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衣服。
“今天是周六。妈咪说要加班。所以我就來这里了。不过爹地。你还沒告诉我。你昨晚去了哪里。”田宝宝有些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让林逸甚是头疼。他向來不屑于说谎。但是对自己的儿子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他又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爹地昨晚有事就沒有回來。”林逸扔下一句便赶紧进浴室。打开了水流。
田宝宝刚找了地方坐下。就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灌入了耳府。他几乎要咯咯的笑出声來。林逸那左闪右躲的样子。还真是颇有些喜感。
林逸本以为夺过了一劫。却沒有想到刚走出浴室。田宝宝就跟猫逮老鼠似地。刁钻的问題又回到了他身上。“爷爷打电话说你很早就回去了。今天是休息天。应该能够陪我。所以我才來的。可是沒想到爹地竟然一宿未归。”田宝宝的喋喋不休简直要让林逸觉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
“好了好了。你想去哪里玩。爹地带你去。”林逸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像极了一个尽职的父亲。若是他这般口气被范天瑜听到。定要嫉妒地不知道会使出怎样的手段了。
“爹地你有工作要忙。你忙你的。我也可以去公司玩。好久沒有去了。”田宝宝佯装不经意而且善解人意地说出口。那清澈透明的眼底。又一丝算计的精光被他肉嘟嘟地脸挡住了。林逸沒有能够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