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啃咬过她柔嫩的唇瓣。却避开她缠上來的舌尖。湿热的火舌狠狠刺入她的口腔直达最深处。像是蓄意让她难受一样。沒有半点温柔。范天瑜明显感觉到林逸的不对劲。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人。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要死死地守住他。
他是她死守的城。失了城。她便无家可归。
范天瑜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來。然而林逸却丝毫沒有要松手的意思。意识一点点被酒精摧毁。那深埋已久的欲-望却呼之欲出。他的大手惩罚性的掌住她胸前的一边丰盈。用力的紧握揉捏。让它在他的五指搓弄下呈现各种形状。
范天瑜痛得皱眉。本能的将手抵在两人胸前。抗拒他粗暴的对待。
林逸冷笑。却吻得更放肆更凶狠。而手上的力道丝毫沒减弱半点。甚至好捉住她的手直奔主題。让她像刚才挑诱他那样。五指环绕住他的火-热上-下运动……
范天瑜进不出叮嘤出声。所有的理智在他的攻占下早已溃不成军。她的喘息和低吟再一次被他霸道地吞噬。
林逸的状态已经抵达崩溃的边缘。他毫不犹豫地抱起她。跌跌撞撞地将她仍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顺势欺身而上。
修长的手指粗暴的刺入她泛出蜜汁的湿润处。毫无欲警的举动让身下的人儿身子猛然一僵。本能的锁住探入身体内部的异物。抗拒它的进入。她渴求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够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林逸愤恨切齿。冷冷地嘲讽道。而后不顾她的反应。俯身一口咬住她胸前的那抹娇艳的红。贪婪而狂野的大口吞噬。
范天瑜也是有些醉了。然而在他的摧残下她的眩晕感却一点点消逝。被他柔捏过吻过的地方都在痛。可体内却还是遏止不住的滋生一古莫名的燥动。让她忍不住扭动身子。抱住埋在自己胸口忙碌的男人的头。化抗拒为迎合。弓身贴近他的火热。
是啊。既然她那么爱他。既然她爱他爱到了可以不顾一切的境地。她又为什么要拒绝他。反正已经卑微到这般境地了。如果能够将他挽留。就算这一刻是痛不欲生。她也在所不惜。
一滴泪凝结在眼角。蘸染了些许眼影。变得浑浊。如同中毒了一般。在暮色中尽肆张狂。
一切都乱了。呼吸乱了。心跳乱了。连眼神都乱了。可是她还是忘了。这一场迷乱。她比他來得清醒。她更忘了。他一旦绝决。便不再回头。
沉迷不醒的人。只有她。入戏的人。也只有她。而他。从來都出入自由。
当然。她心底里也不是坦然的。至少她有那么一刻。她还思忖着是否要去坦白求得他的原谅。
而她的分心。让林逸越发疯狂。刺入她体内的手指放肆抠弄。在她脸上捕捉到一丝一闪而过的仓皇。脑海中蓦然窜出另一张又惶恐、又清纯、又撩人、又妩媚的面孔。心里的怒火刹那间蔓延到了全身。手上的动作越发狂猛的同时又刺入一根手指。
该死的女人。他是绝对不会跟她结婚的。
身体的燥热化为一股陌生的却强烈的冲动。她无意识的扭动身子。水光浮动的眸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紧他。将他的寸寸表情看在眼里。却让自己一点点遁入了绝望的境地。
在这个雨雪风霜、冰天雪地的黑夜里。他们用炽热燃烧起一片颓败的世界……
时光悄然无声。是什么陪伴着黎明悠悠而來……
清醒之时。才觉荒唐。
林逸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看着宽阔的沙发上另一道妖艳的身躯。他的脸色再一次变成黑炭。该死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你醒了。饿了吗。我给你去做早餐。”范天瑜拿起一旁的衣服。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略带娇羞地问道。事实上。她比他早些时候醒來。只是她怕惊醒他。而她又如此享受这清晨的安静。于是伴着他沉沉的呼吸。不愿意起來。
他的安然让她感到无比满足。只是他清醒那一刻的神情顿时出卖了他的情绪。让她原本的满怀希望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就仿佛。昨晚那痛到极致。又欢愉到巅峰的快乐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强忍着心底的那一份失落。范天瑜还是无比温柔的开了口。如同那些他们在一起的岁月。曾经她十根葱指不沾阳春水。而她为了他学会了做早点。学会了熨烫衣服。而她以为这些付出都可以成为她骄纵的理由。却到头來还是一场空梦。
“不用了。公司里还有事。”林逸淡淡地扔下一句。忍着酒后的不适。快速地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了身。
范天瑜冷冷一笑。说他无情。有时候他也挺执着的。至少他对她用的借口始终如一。“公司有事”。万能的借口。
“昨晚。。”
“昨晚就当沒发生过吧。”范天瑜刚开口。林逸就打断了她的话。让她把问題生生憋回到肚子里去。果然。他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如果昨天是别的女人给你打的电话。你也会同意的。是不是。”女人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明明接受不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