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对不起,我沒办法完成使命,为您,为南邦国的效忠也只到这里了,请原谅臣的不告而别,诀别了,我爱的祖国,我爱的如花……
如花啊,我的爱人,对不起,沒有办法再继续实现那些承诺,答应你…带你去看南邦美丽的草原和像征永久和乐的火龙花,这些美好的愿望都要变成了泡影,遗憾啊遗憾,
为什么沒有早点遇见你,我的爱人,再见了,我仿佛看到火龙花儿绽放了…艳得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如花似锦……炫烂了我的眼,更迷醉了我的心……
下辈子还要遇见你……
就在敌人一刀欲斩下他的头颅时,一辆马车疯了一般地朝着这边横冲直闯地飙來,
众人一惊,皆退向两旁,让出道,
“吁~~”如花喝停马车,手持匕首,对着车内悲恸地道,“奴,对不起,我不能扔下他~~”随即,跳下马车,娇吼地冲着东秦军杀了过去,
沐凤仪看着如花就那样奋不顾身地冲了过去,翦水的瞳仁里透出一丝难以捉磨的深沉,
她走出马车,站在一处高地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此时,秀逸的脸庞上早湮沒了之前的那股痴傻,玉白的长袍衬在她身上显得飘逸极了,夜风翻袂着那白袍的一角,肆舞在黑暗里,可,黑暗仍是挡不住那耀眼的光亮,那含血的噬冷满满地凝聚在狭长的褐眸里,绝色而冷酷,
看着如花那样搏杀在楚寰的身边,替他接着一剑又一剑致命的砍杀,那样愚蠢的做法呀,她难道不知道那男人早已倒下去了么,傻傻地,却还要冲下去,这是为什么,
刚才,她们本來可以趁机离开这里,可,如花看到楚寰不敌那些东秦兵,硬是调转了方向,又驶了回來,
这就是女人,一个被爱冲晕头脑的女人,竟然为了救敌人连命都不要了,如花,你不觉得太可耻么,你竟然爱上一个蹂躏糟蹋过你的敌人,,
“愚蠢之极,”沐凤仪低语着,狭长的褐眸里映着冰冷,就那样看着如花护住楚寰的尸体,倩颜上杀了红,也含上了泪,不顾命地继续强撑着,搏击着,
终于,一个东秦兵袭到她身后,长茅簌~~地洞穿了她的手臂,“啊~”如花吃痛地叫了声,接着不顾创痛,反手一甩,手中的匕首牢牢地扎进了那人的心窝,自己也不支地倒地,靠在楚寰的身边,泪光婆娑,最后强忍心涧悲痛,看向十步以外的沐凤仪,
“奴,快走,快走,,”如花歇斯底里地喊着,嗓子都有些哑,
看到两个东秦兵的长剑晃了过來,直朝她横脸劈下……
那一刻,如花俏丽的容颜上竟幽恬一笑,划过绝艳的凄美……
她睁大了眼,那剑影在眼底逐渐放大,剑光更是已经反射到她的眼底,就当她已绝望之时,
蓦地,
那高举的长剑就停格在那里一样,劈不下來,
“呃……”那人恐恶地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陡然,嘴角一张,哇地狂喷了一口鲜血,
后面的人再一用力,那剑尖从他的背心刺了出來,接着拔出,血淅淅地流出來,那人睁着恐惧的眼直直地倒塌下去,
霎那间,如花只见眼前白影飘动,犹如白凤凰一般叱咤在月夜里,剑光飞舞,簌簌簌~~地铿锵撞击声不断,不一会,那“白凤凰”就折下对方数名骑兵,对方见此人如此英勇,所向披靡,哪里还敢恋战,剩下的十几人便策上马去,快速地扬鞭往回路上奔驰远去,
沐凤仪如飞鹰般手持长剑飘然而下,稳稳地落在如花的面前,展开的剑尖上煞过滟红夺目的光亮,在月光的照映下射出铮铮噬血寒冰,
如花看着眼前的人,是惊呆了,她,,她眼底的那股冷静和睿智仿若从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焰甚至比以前更加逼人,
“主公,,”如花脱口而出,
沐凤仪狭长的眼眸朝她轻斜,一睹之下,秀逸的脸庞泛起丝丝冷清,
“你还认识我,”沐凤仪不禁讽道,收起长剑,朝她走过去,
此话一说,如花是惊异无比,俏丽的美颜上映着喜色,
“主公,你恢复记忆了,”
“呵,什么恢复记忆,我像是失去记忆的人吗,”沐凤仪不禁反问道,藐着如花,淡淡地道,“一切不过是必要的手段,”
“主公……”如花有些哽咽,她是做梦也沒想到沐凤仪竟会如此忍辱负重,骗过了壁天奕,也骗过了南邦所有的人,甚至是她,
随即想到了上次沐凤仪被东秦的几个刺客掳走的事情,
“主公,那上次,你是故意让东秦军抓走的,既然那次能逃走,那又为何...又回來,”如花忖度着这件有些蹊跷的事情,
沐凤仪掠过她的脸,她脸上的愁绪和悲伤骗不过自己,
“为何回來,如花,你不明白我的用心吗,我当然是为了你,”沐凤仪的眼眸看着远处那树梢的黑影有些怔,一袅叹息掩埋在内心深处,缓缓地言道,“你被楚寰所羁绊住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