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的脸庞上阴郁下來,鹰眸里射出寒芒刺硝,心里不停地回想着以前的她,那么狂傲的人是从來不会怕痛,更不会掉一滴泪,她有的只是血,流不完的倔强而狂狷的血液,
“你再叫……我就做了你,”壁天奕恶狠狠地说着,
“呃……”吓得沐凤仪张大了嘴角,眼底里透出一股怪怪的光彩,
“你这样子是在邀请我吗,”壁天奕邪恶地兮着眼,看多了这种欲拒还迎的表情,他的心都麻木了,
“……”沐凤仪忙闭上了嘴,脸颊仍是羞赧得潮润,脑子想到得满是昨日他和那个侍婢在床上苟合寻欢的样子,就越发地面红耳赤,
“哼,”壁天奕冷笑着,根本懒得再去琢磨她的那些心思,冷声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还有那群黑衣人是谁,”
问得沐凤仪一愣,半晌才反应过來,
“我,我也不知道呀,”沐凤仪脸上满是迷惘之色,
“你会不知道,还是,你想隐瞒什么,说,,”壁天奕怒道,眼前的人让他心烦,东秦的夜袭更让他恼神,该死的东秦,他迟早会给予狠狠的一击,
沐凤仪被吼得一怔一怔地,忽而想起了似的,胆怯地道,“是那个…那个南邦士兵,他抓住我,把我带到那群黑衣人面前,对了,那群黑衣人叫他公子,之后來说我是什么燕国的太子,说着就叫那群人抓我回去,再后來,主人,主人你就來了,接下來的事情……”
“够了,废话少说,”壁天奕斥责着,
“是你让奴隶说的嘛,奴隶说了,又说奴隶,”沐凤仪小声低嘀着,褐眸里映满了委屈,仿佛那眼眸里有层朦胧的晶莹闪烁,
“那个士兵还认识吗,”壁天奕邪佞地看着她,
“不认识,”沐凤仪想都不想地答道,
壁天奕气得脸一白,“我的意思是记不记得住他的长相,再让你去认,还认不认得出來,笨蛋,”
沐凤仪被他的样子吓得往后一缩,“我,我,我……”
壁天奕一恼,随即就拉住她的胳膊肘儿,就要把她拽起身來,
“哇,好痛,脚要断了~~”沐凤仪眉宇间痛苦地拧起,
“该死,给我滚~不要在我的床上~~”壁天奕恼道,心想只有等她伤养好了,才能继续去查那个士兵,靠,沒想到,他南邦军营里会出了叛徒……不,应该说是细作來得更贴切些,
沐凤仪只得一瘸一捌地下了床,临走时可怜巴巴地藐了壁天奕一眼,这一眼莫名地让壁天奕的火窜了起來,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一声吼让沐凤仪屁颠屁颠地跳得更快,却是还沒有走出大帐,即又传來那沉闷不快的声音,“朕有叫你滚出去吗,给我就在帐内呆着,”
“可,可是,这里沒有床耶,”沐凤仪小声地嘀咕着,
但仍是传到了壁天奕的耳朵里,
“自己想办法解决,”壁天奕冷冷地回道,接着倒塌在床塌上,枕着胳膊,望着帐蓬顶,鹰眸微眯,忖度着心思,
沐凤仪看着湖蓝的蔓帐,帐幕上倒影着里内人的影子,秀逸脱俗的脸庞上透着看不见的光……诡秘又幽深……
……
夜,越发的幽深,风,卷着沙沙的摩挲声呼啸在树林中,一道道诡秘的黑暗席卷而來,朝着那不远处的南邦军营跺步潜袭,
隐约可见那一丛丛戴着银色头盔的黑影在山林深处缓缓地前移,银色的盔在月光的泻洒下散射出一般朦胧的光润,
而,不久前刚刚经历了东秦军偷袭的南邦军是早就疲惫不堪,大军在军帐是睡意盎然,酣声淋漓,只留下几个守夜的岗哨士兵依然在大营周围四处巡视,不过,时不时地是哈欠连天,
恐怕这会谁也料不到东秦军会去而复返,再次偷袭,
蓦然,
“不好,东秦贼哒子,”站在巨岩上的岗哨低喝道,
下一秒,还未待他继续说话,簌~~一道冷箭刺中他的胸口,
不远处的巡岗队一看,皆惊,
“快拉信号炮,”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喝令道,
一道湛蓝的亮光直飞升空,越过树梢,“砰~~”在半空中炸开,
“东秦哒子來了,东秦哒子來了,”其余人纷纷地朝向各帐奔走相告,
主帐内,
听到信号炮的壁天奕腾地翻身而起,嘴角是泛着冷嗤的笑,好,來得好,
拿起床榻边的宝剑,撩开挡在眼前的蓝色蔓帘,一把拽起沐凤仪,
沐凤仪惺松地睁开眼睛,看着他拖住自己的胳膊肘儿,满脸奇怪地看着他,
“主人,深更半夜你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梦游吧,”
“游你个头,”壁天奕沒好气地回道,此时,他哪有心思跟她废话,俊脸一沉,拉着她就往大帐外走,
來到营外时,一派“兵荒马乱”的景像,这会,一个将士赶着一辆马车驶了过來,
壁天奕看得清楚,是楚寰,他果然按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