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酒楼的门口,段雨泽带着林若薰大步进入,
菜,都是很有特色的菜,碳烧鲫鱼,手撕鸡,红烧狮子头,参花老母鸡汤…琳琅满目摆了一桌,有些菜都是林若薰沒有见过的,可惜她现在太兴奋了,哪里还有半点食欲,满心想的都是她的赵子渊了,
“吃一点吧,不然沒有力气跑……”段雨泽轻轻扯开洒坛的坛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满而來,他给林若薰斟了一杯,又给自己满满地斟上一杯,
“这是三年窖藏的梨花白,这种酒只有大理国才有,呵呵,这满燕国恐怕只有这一家酒楼才能找得到了……來,这一杯敬你,希望你和他能早结良缘,”
他仰头一干而尽,利落而豪爽,仿佛即赴战场的英勇战士一般,
她笑了,“你今天怎么不像一个斯文人了,看來男人一喝起酒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两坨绯红染上双颊,不知道是酒醉了人,而是人动了心……
她喝了一小口,果然是好酒,清冽而甘醇,不善饮酒的她,也果断地一杯抽底,她晃了晃空酒杯,笑道,“再來一杯,”
他却不再理会,自顾自地斟饮起來,夹了一块鱼肉,细细挑尽了骨刺,然后放在她的盘子里,
“多吃一点,路上小心,”她望着他,笑了,
“你真好,”
一句话,三个字,让他心头一怔,举著半天,才发现自己的筷子停在醋碟上面,
他终于喝得趴下了,满面通红地睡了过去,林若薰站起身,绕到他身边,摸着微烫的耳根轻声说道,“谢谢你……”
看到他沒有反映,她便转身离去,在关上包间的房门,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再见了,段雨泽,
那一杯酒似乎壮了她的胆量,她捂着绯红的双颊快速地行走在人群之中,
段雨泽的这一醉起码到天黑,所以天黑之前,她必须出城或者找个安全地方躲起來,
稍微的思量一翻,她便先去成衣店买了一件男人的装束换上,她知道,他是京城护卫的统领,如果不换装,她沒准会栽在守城士兵的手里,
燕京城一共有东南西北四个出城口,东门主要是达官贵人,皇室成员专用的通道,虽然说也有平民百姓來往,但毕竟是少数,那边也是主要的官道,能通向诸国,如果从那边混出去,应该很快便能分清楚前往大宋的路,但是,她这张酷似雪儿的容貌能混得出去吗,
算了,还是走北门吧,这边都是商贩和小农户专用的入城口,那边人來人往,值守的士兵应该比较懒散吧,沒准能混过去,
北门却是最远的,她雇了一辆马车,跑了二个时辰才到北门,主要是一路上人潮挤挤,车辆行驶不快,走几步,还遇到塞车,她只能坐在车厢里干着急,
走走停停,停停又走走,最后,马车干脆停止不前了,
林若薰掀开车帘,向着车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
“客官,前面官兵在查人呢,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排队接受检查,”赶车的老头斜着身子望着前方,不紧不慢地应着,
官兵查人,她心中一紧,难道是他发现了,
怎么办,如果坐在这里等下去,恐怕很快就会查到自己头上,如果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就这么弃车而走的话,那便是沒有机会出城了,如果今天天黑之前出不了城的话,那也是死路一条,
刚才,马车的慢速行驶让她心急如焚,现在,马车的缓慢向前移动,她更是紧张万分,她伸出头,看看排队检查的队伍越來越短,越发着急起來,
她已经看到穿着盔甲的兵勇们在人群搜索,她眼前一亮,对喔,为什么是盔甲的兵士,他们不是守城的士兵,是军队,为什么会是军队出來搜索,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吗,
她紧握着拳头,这时候,她听隔壁有两个人在议论,
“胡二,这队要排到啥时候啊,我看今天要不别出城了……”
“沒事了,快到我们了,听说最近有几个大宋的奸细混进來了,我刚刚从其他城门过來,队排得比这边短不到哪里去,”
“大宋奸细,这跟咱们老百姓沒啥关系……”
“嘘,小声点,现在守城的可是岭南王,你千万不要乱说,小心掉脑袋……”
接下去,再沒有什么声音了,看來连燕国的百姓都怕他啊,
林若薰苦笑,眼看着前面的队伍越來越短,她呆得非常郁闷,干脆跳了下來,缩在人群,观望着前面那些搜索的兵勇们挨个个地问过去,
“大爷,那人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林若薰看到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纸,仿佛有纸的就能通过,沒有纸的被扣留了下來,
“那是户籍纸啊,现在至从岭南王上任之后,每个燕国的百姓进出燕京城,手上都必须有一纸文书能证明你是燕国的百姓,防的就是敌国的奸细混入…”
“哪要是沒有怎么办,”林若薰问道,
“沒有的